柯小凡站在观星台的石阶上，夜风拂过，衣角轻轻翻动。
他刚与众女完成契约，指尖还残留着她们的气息。
远处父母的小院灯火通明，母亲沐春颜正踮脚将红灯笼挂上院墙，父亲柯爱国坐在门槛上抽烟，脸上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没有走远，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嘴角微扬。
第二天一早，家中便热闹起来。
母亲早早起身清点人数，嘴里念叨着：“陈家、洛家、李家、云家、白家、莫家、苏家、宋家、游家……还有叶明家、亚彪家、爱民家，再加上咱们老柯家，一共五十八人，得摆六桌！”
柯小凡端着灵茶走出门，她一把拉住他：“你去通知所有人，今晚都来吃饭！孩子都怀上了，这是天大的喜事！”
“知道了，妈。”柯小凡无奈一笑，“我一个意念传音给他们就行。”
“不行！”她拍了下桌子，“必须亲自说！这才显得诚心！”
柯小凡只好上门一个个去请。
“伯父，伯母，浅浅怀孕了，今晚去我家吃饭，庆祝一下？”刚出现在陈浅宁家的柯小凡，对她父母说。
“好，好，快进来坐一会儿”陈伟高兴地说。
“喝杯水吧？”刘永清问。
“不了，我还要通过其他人呢，咱们晚上再聊。”柯小凡说完又原地消失不见了。
“唉！其他都好，就是老婆太多了”刘永清无奈地说。
“有神仙的女婿，还要什么自行车。”陈伟高一脸无所谓道。
过了一个多小时，通知了各女家人后刚回来的柯小凡听到，母亲又喊了起来：“酒呢？果子呢？肉呢？你空间里养的灵鹿宰三只，再摘些紫霞葡萄，还有那个生息阵催熟的金米，赶紧蒸上饭！”
“行行行。”他转身就走。
中午时分，鸿蒙世界的柯小凡的大别墅庭院中已搭起五张大圆桌。桌布是莫琳娜炼的法器，显示着十二朵并蒂莲。每张桌上都摆着青玉盘，盛满各色灵果，空气中弥漫着炖灵兽肉的香气。
第一桌坐着长辈们。
柯爱国穿着法衣变成的旧军装，腰板挺直。身旁是李得彪，两人碰杯畅饮，开口便是“当年在部队”。宋长岭与符雅手牵着手，眼眶泛红，见到柯小凡便问：“女婿啊，我们星画以后真能过上安稳日子了吗？”
“您放心。”柯小凡举杯敬酒，“她今后只需安心生子、修炼，别的都不用操心。”
符雅抹了抹眼角：“我们原以为她这辈子只能守着龙卫过生活……没想到还能成家立业，儿孙绕膝。”
第二桌是各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游以初的弟弟游星耀左顾右盼，小声问姐姐：“姐，这地方真是姐夫一个人建出来的？”
“别乱问。”游以初轻拍他脑袋，“好好吃饭。”
“可这也太神奇了，天上星星一动不动，连风都是暖的，空气特别好。”
洛梦宣的父亲洛其东拄着拐杖，笑着举杯：“女儿幸福，我这条腿是女婿治好的，如今又能喝酒走路，我现在体力能抬几千斤，寿命也超过二百岁，真的值了！”
第三桌是妹妹一家。
柯小妹抱着叶帆，叶明在一旁哄叶帆写作业。小男孩抬头问：“大舅，我是不是快要有小弟小妹了？”
众人哄堂大笑。
柯小凡捏了捏他的脸：“你还想当哥哥呢？等表弟表妹出生，你就忙不过来了。”
“我不怕！”叶帆挺起胸膛，“我可以带他们打游戏！”
“你作业写完了吗？”柯小妹瞪眼。
第四桌是亲戚和朋友。
李立军和亚彪带着家人进门就喊：“老柯！恭喜啊！十个八个都怀上了，你这身子骨真行！”
“十一个。”柯小凡纠正。
“牛！”亚彪竖起大拇指，“你这是要开宗立派了！”
第五桌空着——那是为十一女及柯小凡的。
傍晚六点，宾客尽数到齐。
柯小凡站起身，手中拎着一坛灵泉酿的酒：“今天请大家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我柯小凡的伴侣们，全都怀孕了。”
掌声雷动，笑声四起。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问。”他目光扫过全场，“比如，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四季如春？为何星辰静止不动？”
他顿了顿：“我可以告诉你们，这里不是地球上的秘境，而是我以修为开辟的随身空间世界。此刻，你们所有人都生活在我的空间之中。”
全场一时寂静。
李得彪最先反应过来：“管它是什么地方，只要我闺女住得舒服，孙子能平安长大，那就成！”
“对！”洛其东高举酒杯，“我信小凡！他连我这断腿都能治好，他都把我的女儿培养成会飞的修仙者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柯小凡笑了：“谢谢大家的信任。接下来我想问一句，有没有人想回地球生活一段时间？我可以送你们离开，让众女分别陪你们。”
无人应答。
最终是宋长岭开口：“女婿，我们老两口商量好了，就在这儿安家。外面太喧嚣，这儿清净，灵气充沛，孩子生下来就是修仙的好苗子。”
“我们也留下。”李璐握紧女儿的手，“我儿子以后也能进来吗？”
“当然。”柯小凡点头，“只要是亲人，随时欢迎，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开始星际旅行，想出去地球放松几天的，购物的，都可以，你们随时可以回来，但出去后别说咱们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省得造成不好影响。”
气氛再度热烈起来。
酒过半巡，沐春颜忽然拍手：“该给孩子起名字了！不能整天叫‘小宝’‘宝宝’！”
“我提议。”刘永清起身说道，“第一个孩子叫‘承安’，承天之安，寓意平安顺遂！”
“不好听。”秦胜男直接摇头，“太文气，不像我们火灵根一脉的名字。”
“我觉得‘烈阳’不错。”她丈夫陈飞笑道，“配合她的灵根，响亮有力！”
“太躁烈。”洛其东摇头，“我们木系的，将来叫‘青禾’，生机盎然。”
“我闺女要是女孩。”林小芳轻声道，“就叫‘雪芽’，像春天的第一片嫩叶。”
“男孩就叫‘破军’！”李得彪一拍桌子，“军人世家，就得有点血性！”
“你们都想得太早。”柯爱国慢悠悠开口，“孩子还没出生，谁知道男女？我看小名先叫‘乐乐’‘欢欢’，大名等满月再说。”
“爸说得对。”柯小凡微笑，“性别不重要，都是我的孩子，我都疼。”
“那你打算怎么排辈分？”云度路问，“老大老二总得分个先后吧？”
“按怀孕时间。”柯小凡说，“谁先怀上，谁就是老大。不分大小，也不讲嫡庶那一套。”
“那陈浅宁家的是老大？”沐春颜笑开了花，“我就说嘛，第一个报喜的最有福气！”
“我有个建议。”沐春颜忽然压低声音，“不如每个孩子的名字里都带个‘凡’字，纪念你这个父亲？”
“不行。”柯小凡摇头，“我不想让他们背负太多。名字简单点好，快乐长大最重要。”
菜上几道后，柯小凡逐桌敬酒。
走到李君瑶父母那桌，李得彪拉住他：“小凡，我和你爸谈过了，往后这空间的安全，交给我们老兵队了。我和你爸都是军人出身的，随时待命。”
“谢了，叔。”柯小凡碰杯，“回头我给你们配储物戒和基础功法。”
“真能修仙？”他妻子林苹激动地问。
“能。”柯小凡点头，“只要愿意，七十岁也能入门。”
来到宋星画父母那桌，符雅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小凡，星画她……以前从没真正笑过，自从跟你在一起，现在连做梦都在笑。”
“她值得。”柯小凡认真道，“我也值得。”
最后一桌，十一位女子坐在一起，腹部尚无显形，但气息已然不同。
陈浅宁轻抚手腕上的同心晶石：“你说过，如果外出，每周回来鸿蒙世界一次的。”
“如果没特殊情况下，我肯定常回，星际旅行中，我就瞬移一天或飞行一二天就进来陪你们。”柯小凡蹲下身，逐一握住她们的手。
“那你以后要是在修仙界或仙界遇到别的美女人？”云飘雪忽然问。
“不可能。”柯小凡斩钉截铁，“我这一生，只属于你们十一个。再多一个，我都嫌多。”
“油嘴滑舌。”秦胜男轻哼，“上次你还说最爱宋星画，现在又说最爱陈浅宁。”
“我那是实话实说。”柯小凡理直气壮，“你们我都爱。”
“恶心。”宋星画翻了个白眼，“饭桌上说这些。”
“本来就是事实。”柯小凡站起身，“你们每一个，我都爱。不是因为你们美丽，也不是因为你们强大，而是因为你们愿意跟随我，哪怕我曾经只是个送外卖的男人。”
“现在可不是了。”游以初轻声说，“你是我们的天。”
夜深了，宴席散去。
柯小凡站在庭院中央，望着满地残烛与空杯。父母在屋里整理礼单，列着要给每位孕妇准备的安胎礼。妹妹抱着两个孩子回自己别墅，叶帆睡着前还在嘟囔：“我要当哥哥了……”
他仰头望天。
星辰静止，仿佛时间也为这场盛宴驻足。
他取出十一枚新炼制的护身符，一一刻下每个人的生辰与灵根属性，准备明日亲手送去。
刚转身，陈浅宁从身后轻轻抱住他。
“累吗？”她问。
“不累。”他说，“这样的时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圆满。”
“那你还去星际旅行吗？”
“去。”他点头，“但我一定会常回来。你们在我身体里，一个都不会丢。”
她靠在他背上，轻声说：“我相信你。”
他闭上眼，感受着身后十一个生命的律动。
就在此时，一道符光疾射而来，落入掌心。
展开一看，是张猛发来的紧急讯息：各国不少势力在密谋，疑似不服只有一个华夏。
柯小凡眼神一冷，手指瞬间捏碎符纸。
他回头望了一眼沉睡中的家园，默默将护身符放在桌上。
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在夜色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