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基金会的算法魅影与阿尔卑斯雪山基地的凌厉反击,如同一盆冰水,浇醒了因接连胜利而有些许松懈的林灿。他意识到,与“基金会”的较量已进入更深水区,对手的反应速度、技术实力和决绝程度都远超预期。
“沙箱”实验室在完成数据捕获和分析后,被立刻物理隔离并彻底格式化,所有参与人员签署了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与“普罗米修斯基金会”的合作被无限期中止,对外宣称原因是“技术路径存在根本性分歧”。索菲亚·罗斯柴尔德博士试图挽回,但林灿态度坚决,没有留下任何转圜余地。
他知道,这等于直接撕破了脸,但也避免了对方更深的渗透。
“灿哥,雪山基地那边的外围监控点我们重新建立了,但不敢再轻易试探。对方经过上次,肯定加强了戒备。”耗子汇报着,语气带着不甘,“不过,我们截获到基地有加密信号频繁与北美和西欧几个特定坐标联系,正在尝试破解。”
“保持监视,以收集电子信号情报为主,暂时停止一切物理接触。”林灿沉声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消化之前的收获,提升自身防御。”
他将主要精力转回“星链云”和“蔚风动力”的运营上,利用从陈氏集团那里获得的赔偿和资源,加速技术迭代和市场扩张。隐庐资本的估值在扎实的业务支撑下稳步攀升,林灿的个人财富和影响力也与日俱增。
然而,树大招风。他在香港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苏菲·陈,在巴黎让薇薇安·李身败名裂,又在内地让王富贵和小美灰溜溜逃窜……这些事迹虽然隐秘,但在特定的“捞女”圈子和依附其生存的掮客中间,还是逐渐流传开来。
一个关于“猎人林灿”的传说开始浮现。传说他年轻、多金、手段高超,专门针对拜金女下手,轻则让她们人财两空,重则身败名裂。这引起了一部分中高端捞女和她们背后“金主”或“经纪人”的恐慌和敌视。
这天,顾北烨拿着一份内部简报找到林灿,眉头微蹙:“最近圈子里有些不太平。有几个经常混迹在沪市和深城名利场的‘名媛’牵头,似乎在私下串联,搞什么‘互助会’,明里暗里都在针对我们隐庐资本和你个人,散布一些不利言论。”
林灿接过简报扫了一眼,上面是耗子情报网收集到的零星信息:几个以手段狠辣、擅长围猎富豪着称的捞女,频繁聚会,参与者还包括一些专门为捞女提供“包装”、“牵线”乃至“善后”服务的边缘人物。
“互助会?”林灿嗤笑一声,“是‘反林联盟’吧。”
“看来是的。”顾北烨点头,“她们大概是觉得你坏了‘行规’,断了她们财路,或者……单纯是害怕成为下一个目标。”
“乌合之众。”林灿评价道,但眼神却认真起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捞女或许个体威胁不大,但她们聚集起来,利用其编织的情色、人脉网络进行造谣、设局甚至更下作的手段,也会带来不少麻烦,尤其是在隐庐资本正处于快速发展期的当下。
“需要采取一些措施吗?比如警告一下带头的那几个?”顾北烨问道。
林灿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堵不如疏。与其被动防御,等着她们不知道从哪里放冷箭,不如……主动把水搅浑,甚至,把这些‘人才’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顾北烨有些不解,“这些人唯利是图,毫无忠诚可言。”
“正因为唯利是图,才好控制。”林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每个人都有价格,也都有弱点。找到她们的弱点和需求,就能让她们从麻烦变成工具。”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笔:“耗子,重点调查这个‘互助会’的核心成员,尤其是带头的那几个。我要知道她们每个人的详细背景、黑历史、财务状况、人际关系网,以及她们最渴望得到什么,最害怕失去什么。”
“明白!给我几天时间,保证把她们的底裤颜色都查出来!”耗子立刻来了精神。
“北烨,以隐庐资本或者某个关联公司的名义,筹备成立一个高端的‘菁英汇’俱乐部。定位要足够高,入会门槛要极其苛刻,不仅要财力证明,还要有‘独特’的资源或技能评估。初期可以邀请一些真正有分量的商界、学界人士撑场面,但也要‘不经意’地放出风声,这个俱乐部是通往更高圈层的‘捷径’。”
顾北烨瞬间领会:“你要做一个局?吸引那些捞女和投机者主动上门?”
“没错。”林灿点头,“这个俱乐部,表面上是资源整合的平台,暗地里,就是我们筛选、观察,甚至‘转化’这些潜在威胁的舞台。愿意守规矩、并且有利用价值的,可以尝试‘招安’;那些冥顽不灵、还想搞小动作的……俱乐部封闭的环境,正好方便我们收集证据,精准打击。”
他这是要变被动为主动,将潜在的“反林联盟”,变成自己的人才筛选器和情报来源。
几天后,耗子带来了关于“互助会”核心成员的初步调查报告。
“灿哥,查清楚了。带头的一共有三个人,号称‘沪上三妖’。”耗子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第一个,叫柳青青,三十岁,表面身份是独立设计师,实则是个高级交际花,尤其擅长接近有艺术收藏癖好的中年富豪,套取信息和资源,手段高明,很少失手。她最大的弱点是她的弟弟,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她大部分收入都填了这个无底洞。”
“第二个,叫玛丽娜,中俄混血,二十八岁,混迹于外资高管圈,利用其外貌和语言优势,专门针对那些初来乍到、对国内情况不熟的跨国公司高管,进行情感和商业双重欺诈。她背后有一个小型的跨国诈骗团伙支持,但她本人极度渴望洗白上岸,拿到永久居留权并拥有一份‘正经’事业。”
“第三个,叫lris(艾里斯),海归背景,二十五岁,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但也是最危险的。她精通心理学和pUA技巧,不满足于短期利益,目标是套牢真正的顶级富豪结婚,从而实现阶层跨越。她目前正在积极接触几位互联网新贵,但进展不顺,心态有些焦躁。她的黑料在于她伪造了部分学历和家世背景。”
林灿看着这三个女人的资料和照片,柳青青风情万种,玛丽娜性感火辣,艾里斯知性冷艳,各有特色,也各有致命的软肋。
“很好。”林灿手指敲了敲桌面,“第一个目标,就从这个柳青青开始。她弟弟的债务,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他吩咐耗子:“安排一下,让柳青青‘偶然’得知,有一个新成立的、极其神秘的‘菁英汇’俱乐部,创始成员背景深厚,能接触到真正的顶级资源和解决‘麻烦’的渠道。同时,让她弟弟的债主,把催债的力度,‘适当’地提高一点。”
“明白!保证让她又看到希望,又感到绝望,只能来找我们这根‘救命稻草’!”耗子嘿嘿一笑。
“反林联盟”?林灿心中冷笑。在绝对的实力和精准的算计面前,这种基于恐惧和利益临时拼凑的同盟,不堪一击。他甚至有些期待,当这些各自心怀鬼胎的“盟友”,在他布下的舞台上互相倾轧、纷纷倒戈时,会是一副怎样精彩的画面。
猎手不仅善于捕捉猎物,更擅长……驯化野兽,让它们为自己所用。新的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