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集：最终竞标，价格谜团
周五上午九点，市规划局的竞标大厅里座无虚席。长条会议桌的一端坐着五位评委，中间是陆氏和顾氏的竞标团队，两侧挤满了媒体记者和其他竞标企业的代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 “滨江壹号” 的地块航拍图，背景音乐是舒缓的钢琴曲，却丝毫缓解不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沈清漪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套裙，坐在陆氏团队的首位，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份装订精美的方案册。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平静地扫过对面的顾氏团队 —— 顾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和兴奋，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方案册，指节微微发白。
“首先，有请顾氏集团进行方案陈述，时间十五分钟。”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顾辰立刻站起身，走到讲台前，连接好电脑。大屏幕上显示出顾氏的方案标题 ——“创新适老，繁华滨江”，页面设计得花哨，满是闪烁的动画效果。“各位评委，各位来宾，” 顾辰的声音洪亮，带着刻意的自信，“顾氏集团的‘滨江壹号’方案，以‘适老化社区’为核心，融合高端商业，打造一站式生活综合体。我们的适老化社区，引入了国际领先的‘智能健康监测系统’，能实时监测老人的心率、血压，一旦出现异常，会立刻通知家属和社区医院；同时，我们还设计了‘无障碍景观步道’和‘智能适老家具租赁服务’，全方位满足老人的生活需求。”
他一边说，一边点击鼠标，展示方案中的设计图。可细心的评委发现，所谓的 “智能健康监测系统”，只有概念图，没有具体的技术参数和合作机构；“无障碍景观步道” 的设计，忽略了地块的地形限制，可行性极低。
“在价格方面，” 顾辰话锋一转，眼神挑衅地看向沈清漪，“顾氏集团经过精准核算，最终报价为 48.5 亿元，比市场平均价格低 5%，充分体现了我们的诚意和实力。我们相信，这个价格和方案，能为‘滨江壹号’项目带来最大的价值。”
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拍照。48.5 亿元，确实比之前业内预测的价格低了不少，顾氏这是要打价格战？
评委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规划专家提问：“顾总，你们方案中的‘智能健康监测系统’，技术合作方是谁？有没有实际案例可以参考？另外，48.5 亿元的报价，低于成本核算的合理范围，你们如何保证项目质量？”
顾辰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即掩饰道：“技术合作方我们正在洽谈中，很快就会公布；至于价格，顾氏集团有强大的供应链优势，能有效控制成本，保证项目质量绝对没有问题。”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评委满意，但时间有限，主持人宣布顾氏的陈述结束，轮到陆氏进行陈述。
沈清漪站起身，走到讲台前，她没有急于展示方案，而是先播放了一段视频 —— 视频里，阳光小区的老人们正在使用智能适老设备，张奶奶用语音指令打开收音机，李爷爷通过智能扶手与远在国外的孙子视频通话，画面温馨而真实。“各位评委，各位来宾，” 沈清漪的声音平静却有力，“陆氏集团的适老化社区方案，不是凭空想象的‘创新’，而是基于我们在阳光小区和阿姆斯特丹‘夕阳之家’的成功经验，每一个设计，每一项技术，都经过了实践的检验。”
她点击鼠标，大屏幕上显示出陆氏的方案 —— 页面简洁，重点突出，每一项设计都附带了详细的技术参数和实际案例。“我们的适老化社区，保留了核心的‘智能扶手’‘健康数据同步’功能，新增的‘社区医疗联动系统’，已经与市里的三家三甲医院签订了合作协议，老人在家就能享受专业的医疗咨询服务；‘适老化景观步道’，结合地块的地形特点，设计了缓坡和防滑路面，确保老人行走安全。”
评委们频频点头，眼神里满是认可。一位投资方代表提问：“沈总，陆氏的方案很务实，但价格方面，你们能给出多少？如果价格过高，即使方案再好，我们也需要权衡。”
沈清漪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对面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顾辰，缓缓说道：“陆氏集团经过精准的成本核算，考虑到项目的长期价值和社会效益，最终报价为 ——”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顾辰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48.2 亿元。”
48.2 亿元！比顾氏的 48.5 亿元低了 0.3 亿元，正好在合理的成本范围内，既体现了价格优势，又保证了项目质量！
现场再次哗然，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顾辰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沈清漪，声音颤抖：“你…… 你这是恶意低价竞争！陆氏肯定在成本上做了手脚，根本无法保证项目质量！”
“顾总，请冷静。” 主持人连忙制止他，“价格是基于方案的合理性和可行性，陆氏的方案有详细的成本核算表和合作协议，评委们会进行公正评估。”
沈清漪看着失态的顾辰，眼神里满是嘲讽：“顾总，价格高低不是关键，关键是方案的可行性和质量。陆氏的报价，每一分钱都有明确的去向，每一项承诺都有实际的支撑，这才是对项目负责，对未来居住在这里的老人和居民负责。”
评委们开始认真翻阅陆氏和顾氏的方案册，现场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顾辰坐在座位上，手指死死攥着方案册，指甲几乎嵌进纸里。他怎么也想不通，沈清漪为什么会报出这么精准的价格？为什么她的方案看起来毫无破绽？难道…… 他掉进了沈清漪的陷阱？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死死盯着评委们，祈祷他们能更看重顾氏的 “创新” 方案，忽略价格和可行性的问题。可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 评委们都是业内专家，不可能看不出顾氏方案的漏洞和陆氏方案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