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两秒后,某个认知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那是……
“轰”的一下,燕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整张脸连同脖子、耳朵尖都红得透彻,几乎要冒出热气来。
他猛地缩回腿,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羞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天啊!他他他……他刚才碰到了……
看着燕丹这副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羞愤欲死的模样,他非但没有觉得尴尬,反而觉得无比可爱,心中的笑意更盛。
他不再逗他,怕真把人给羞跑了,于是伸出长臂,将浑身僵硬的燕丹重新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引得燕丹又是一阵轻颤,“这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在心爱之人主动投怀送抱之后。”
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挑起的暗哑**。
燕丹把脸死死埋在他胸前,根本不敢抬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别说了!”
感受着怀中人身体的轻微颤抖和滚烫温度,嬴政心中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期待感填满。
他搂着燕丹,不再停留在这偏殿,而是迈步,稳稳地向着寝殿的内室走去。
这一夜,咸阳宫秦王寝殿的烛火,燃至后半夜方歇。
具体的缠绵与旖旎,自不足为外人道也。
翌日,日上三竿。
燕丹是在一阵强烈的酸软感中醒来的,稍微一动,便觉得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一般。
脑海中闪过昨夜某些零碎而火热的画面,他的脸颊再次不受控制地泛红。
他索性自暴自弃地拉高锦被,将自己重新埋了进去,打定主意今日要继续“抱病”,消失在大众视野之外。
(此处省略一个段落,大概是燕丹想着之前都请病假了,就继续病着吧,不见人)
这倒成了现成的借口。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如同吸饱了精气的妖孽,精神饱满又充沛上朝的嬴政。
官员们敏锐地发现,今日的大王,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虽然依旧是那副威严沉稳的模样,批阅奏疏、听取汇报时目光如炬,但眉宇间那股常年萦绕的冷厉和压迫感,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春风拂面般的和煦。
甚至偶尔在听取某些不太紧要的汇报时,他的指尖会无意识地在御案上轻轻敲击,带着一种轻松愉悦的节奏。
这种细微的变化,或许寻常百姓察觉不到,但对于这些日日面对君王,善于察言观色的朝堂人精而言,简直如同黑夜中的明灯般显眼。
散朝之后,三三两两的大臣走出大殿。
御史大夫王绾捋着胡须,与身旁的客卿李斯并肩而行,看似随意地低声道:“大王今日……心情颇佳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的探究。
李斯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同样压低声音回道:“安秦君身体渐愈,大王心情自然愉悦。”
李斯可没忘记,大王对外宣称的,可是安秦君偶感风寒,需要静养。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秦王好心情的“缘由”,又严格遵守了官方说法,将燕丹的“真实情况”掩盖在“生病”的帷幕之下。
王绾是何等人物,立刻心领神会,与李斯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有些事情,无需点破,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安秦君“病”了几天,大王就阴郁了几天;如今安秦君“病愈”,大王便雨过天晴。
这其中的关联,不言自明。
至于安秦君究竟生的什么“病”,又是如何“痊愈”的,那便是秦王寝殿内的秘密了,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应该深究的。
他们只需要知道,那位能左右秦王心情的安秦君,已然无恙,并且,似乎与大王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这于朝局稳定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一股微妙的,关于君王私生活的涟漪,就这样在咸阳宫的高墙之内,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却又被严格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下朝后的嬴政踏入寝殿,玄色王袍尚未换下,更衬得他身姿挺拔,眉宇间虽带着一丝处理政务后的疲惫,但那双看向燕丹的眸子,却是亮得惊人,仿佛餍足的野兽,连眼角眉梢都透着股舒展的慵懒和愉悦。
燕丹正半倚在榻上,捧着一碗温热的粟米粥小口吃着,身上依旧酸软,尤其是腰肢,稍一动作便牵扯出清晰的酸胀感,提醒着他昨夜发生过何等激烈的“战况”。
见到嬴政进来,他视线飘忽了一下,才落回对方身上,耳根微微发热。
看着嬴政从容地走近,自然而然地坐下,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仿佛他真是什么重病初愈的病人。
燕丹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再次飘回了昨夜某些混乱而羞耻的片段。
尤其是……那盒不知嬴政从哪里取出的,效果奇佳的***。
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如同水底的泡泡,咕嘟一下冒了上来:
为什么?
嬴政好像经验十足的样子?
无论是前期的**,还是关键时的引导**,甚至是那***的准备……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经验十足。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初次尝试之人该有的表现。
他一个来自信息爆炸,观念相对开放的现代人,在这方面居然被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全面碾压了?
这简直……不合逻辑!
莫非……
一个念头闪过,燕丹的心像是被细小的针尖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丝细微的酸涩。
莫非,嬴政他……他与旁人有过……?
这个猜测一旦出现,便迅速在燕丹心里扎根发酵。
若是放在以前,他或许会将这些疑虑压在心底,独自揣测,毕竟帝王拥有后宫,尽管嬴政的后宫形同虚设……
总之,嬴政有经验,在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
可如今不同了。
经过了昨夜的彻底交付,以及先前那场剖开心扉的深谈,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打破了一层无形的壁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贴近。
一种奇妙的“恃宠而骄”的心态,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了“质问”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