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的手还被攥着，指节发麻。她站在客厅中央，灯光照得眼睛生疼。枭治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茶几，声音很稳：“林特助，准备三根签。”
林特助立刻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碗和三支木签。签子一样长，编号用黑笔写在上面，一、二、三。他把签放进碗里，轻轻晃了一下，放在茶几中央。
枭治第一个伸手进去，抽出一支。他看了一眼，嘴角动了动，把签放在桌上——是1号。
黄俊宇冷笑一声，也伸手进去，抽出来看都没看就扔在桌上——2号。
苏周站在原地没动。他看了琴雯一眼，琴雯想说话，但他已经走过去，拿起最后一支。他低头看了看，放下了——3号。
三人谁也没出声。空气像凝住了一样。
琴雯终于开口：“你们的决定我还没同意呢！”
没人理她。
枭治直接弯腰，一手穿过琴雯膝弯，一手托住后背，将她打横抱起。琴雯猛地挣扎，腿乱踢，手拍他肩膀：“放我下来！”
枭治脚步没停。苏周低下头，手指捏紧裤缝。黄俊宇靠在窗边，眼神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
琴雯扭头看向苏周：“你说话啊！你不是说只要我愿意就行吗？我现在不愿意！”
苏周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琴雯又看向黄俊宇：“你也站着不动？现在怎么不拦着枭治了？”
黄俊宇抬眼，目光冷淡：“拦了又能怎样？你今晚还是得跟一个人走。既然枭治抽中了1号，那就让他先来。”
琴雯愣住。
枭治抱着琴雯走出客厅，走廊的灯一盏盏亮起。她还在挣扎，但力气越来越小。她知道喊也没用，这里没有外人，林特助也不会管，其他两个男人也不会阻止。
房门打开，枭治一脚踢开挡路的拖鞋，走进去，反手按下门锁。
咔哒一声。
枭治把琴雯放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琴雯立刻往床里侧缩，背抵住墙。她喘着气，胸口起伏。
“你想干什么？”琴雯问。
枭治解开西装扣子，坐到床边。只是看着琴雯。
“你知道我为什么决定抽这个签？”枭治说。
“我们都不会放手。”枭治声音低，“与其互相撕扯，不如定个规矩。至少这样，你不会受伤。”
琴雯盯着枭治，“现在这算什么？新的控制？”
枭治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摸上自己的胸口。纱布还在，压着旧伤。
“那次我是真心想放你走。”枭治说，“但我发现我做不到。离开你我很难受。”
琴雯别开脸。
“你可以恨我。”枭治忽然靠近，一只手撑在她耳边，“但别骗自己。你也想要我，是不是？”
琴雯呼吸一滞。
脑子里闪过很多两人之间经历过的画面。
琴雯手指慢慢松开，不再死死抠着床单。
枭治低头，吻住琴雯的唇。
琴雯闭着眼，头偏开一点，但没用力躲。他的唇很烫，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她抬起手，搭在他胸口，像是要推开，却慢慢滑到了他后颈。
枭治察觉到琴雯的变化，吻得更深。
窗外夜色浓重，庄园安静得听不见一点杂音。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琴雯的手指抓着他衬衫后背，微微用力。她没再推开枭治。
枭治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我爱你。”
琴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枭治又吻了上来，这次更慢，像是在等琴雯回应。她终于抬起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
枭治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声响，翻身将琴雯压进床垫，整个人覆上去。他的动作没有粗暴，反而很小心。
琴雯睁开眼，看着头顶的男人。他的睫毛很长，鼻梁高，眉心有一道浅纹。这张脸她看过无数次，每次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琴雯闭上眼，咬了一下枭治的下唇。
枭治闷哼一声，加深这个吻。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有消息弹出。没人去看。
琴雯的马尾散了，头发铺在枕头上。琴雯的衣服被脱下来扔在地上。月光躲藏进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