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糖，待会儿按叔叔说的做，还有糖给你！赵建军把糖塞进小武手里。
嗯！我都听叔叔的！小武开心地攥着糖果。
赵建军弯腰凑到小武耳边，压低声音说：你直接去傻柱跟前跪下，给他磕几个头，说给您拜年啦就行。
周围人都伸长脖子想听清，却只看见小武把糖揣进兜里，噔噔噔跑到傻柱面前，跪下就磕头：给您拜年啦！
这...这算怎么回事？腾地从凳子上弹起来，一脸懵。
院里人也都愣住了，有人突然反应过来：该不会是让小孩代磕头吧？
肯定是！可傻柱能认账吗？
照他那脾气，八成不认。
......
大伙儿七嘴八舌议论着，都等着看傻柱怎么接招。
行了傻柱，头都磕了，十二块钱拿来！赵建军伸出手。
对对对，快给钱！
刚才不是说谁磕头就给钱吗？
三倍可是你自己说的，别耍赖啊！
......
众人起哄声中，傻柱梗着脖子嚷：这孩子又不是你家的，凭啥我给钱？
棒梗也不是你亲儿子，你不照样带着拜年？人家还管你叫傻柱呢，这孩子好歹叫我声叔！赵建军一句话堵得傻柱哑口无言。
院里人哄笑起来，纷纷催傻柱掏钱。许大茂叫得最欢，看见傻柱要破财，乐得直拍大腿。
只有阎埠贵暗自懊恼：要是自己接下这差事，能多赚两块钱呢。他完全忘了要不是赵建军，他连本钱都要不回来。
不行！除非是你亲儿子，否则免谈！傻柱还在嘴硬。
赵建军盯着傻柱说道：棒梗真是你亲生的？要真是你儿子，这钱我就不要了！
院里的人都等着傻柱回答，可贾张氏就在旁边站着。傻柱心里明白，这话要是说出口，贾张氏非得闹翻天不可。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最重要的是怕影响秦淮茹。
不行！棒梗不是我儿子，这是两码事！傻柱开始耍赖。
大伙儿听了直摇头，没想到傻柱这么不讲理。不管别人怎么说，傻柱就咬死一句话：除非证明是赵建军的孩子才行。
阎埠贵原本心疼那一块钱，现在看这情形反倒乐了，幸亏收了赵建军一块钱。
赵建军突然笑了：不给钱也行。
真的？傻柱眼睛一亮。十二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他一个月工资才十八块，还得赔棒梗的钱呢。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都说赵建军太傻了，十二块钱说不要就不要。两位大爷也劝他该要的钱还是要。
易中海暗自得意，他就爱看赵建军吃瘪。刚才傻柱被问得哑口无言，现在可好，一分钱都不用赔了。
赵建军接着说：不过小武的头不能白磕。你要是不给钱，那就把磕的头还回来。
对对，磕头抵债！许大茂起哄道。
十二块钱换几个响头，划算！
傻柱，你也有今天！要不你也找个孩子来磕——哦对了，你连媳妇都没有，哪来的孩子！娄晓娥趁机挖苦道。
眼下傻柱已经三十岁了，搁在六十年代那就是个老光棍。
要是再不讨媳妇，怕是连二婚的寡妇都不乐意跟他。
傻柱，刚才孩子给你磕头了吧？这头可不能白磕！光想着赖账不还头，哪有这种道理！赵建军把傻柱的话原样怼了回去。
就是，要么赔钱要么还头！
赔钱！
干脆还头得了！
......
大伙儿本来就被傻柱那套歪理气得够呛，可又没法反驳。
这会儿赵建军站出来主持公道，可算让大家出了口恶气。
就像网上那些键盘侠终于逮着机会，噼里啪啦喊着要严治禽人似的。
傻柱没想到自己刚说的话这么快就报应到自己头上，总不能也找个孩子来磕头抵债吧？
毕竟头是冲他磕的，该给钱的是他。要是他不给钱，那叁大爷和许大茂更不该给。
可三倍赔偿就是十二块钱，抵得上他大半个月工钱，傻柱顿时犯了难。
之前攒的钱早花得七七八八了，不光接济秦寡妇，还因为赵建军的事赔了不少钱。
现在又来这一出，傻柱真成傻眼了。
壹大爷，您给评评理，总不能真让我赔三倍吧？傻柱只好向壹大爷求救。
你可以不赔啊，磕头的话一分钱都不用出。赵建军笑呵呵地说。
放**屁！傻柱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围观群众反倒哄笑起来。
之前阎解成就这么骂过，当时傻柱还教训人家来着。
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可不就是现世报么？
得，你也急眼了。先前阎解成骂人你数落人家，这会儿换你了，我也不说你。赶紧选吧，是磕头还是赔三倍？赵建军追问道。
啪！啪！
说得好！
活该！
傻柱你也有今天！
......
叫好声此起彼伏，尤其叁大爷家和许大茂他们嚷得最欢。
想跟赵建军套近乎的也跟着起哄。
最近傻柱干的那些事儿，真是越来越招人嫌。
眼瞅着都快赶上棒梗和秦淮茹了，这变化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
准确地说，是从赵建军来了之后才开始的。以前看电视剧时，大伙儿都说院里就数三位大爷和棒梗家最招人烦。
但赵建军和别人不同，不知是他感受特别，还是傻柱自带主角光环，很少有人议论他。
赵建军就是看不惯傻柱，所以他觉醒的治禽系统，专门针对傻柱、棒梗和许大茂下手。
这次傻柱算是犯了众怒，连壹大爷都不敢包庇他。要是这次不让傻柱赔钱，他这个壹大爷的位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虽说指望傻柱给自己养老，但他也不想现在就丢掉壹大爷的位置，能多撑一天是一天。
赵建军同样瞧不上壹大爷，觉得他太虚伪。
要不就按原价赔偿吧，既然是傻柱的错，该赔就得赔，回头再从秦淮茹那儿要回来！傻柱都这么说了，壹大爷只能硬着头皮表态。
还是壹大爷讲道理！傻柱立刻接话。
之前一分钱都不想赔，现在下不来台了，按原价赔偿他也能接受。
这可不行，刚才谁拍着胸脯说磕头就给钱？现在又反悔，要不要脸？要不你把头磕回来？大伙说是不是？赵建军反击道。
就是，太不要脸了！
丢不丢人啊！
没错！
众人又开始数落傻柱，傻柱没辙了，又看向壹大爷求助。
可这次易中海也没办法，只能让傻柱自己解决。
傻柱这时想起聋老太太，可老太太今天生病了还没起床。
这病跟傻柱也有关系。老太太劝他别跟秦淮茹走太近，说他会栽在秦淮茹手里。傻柱不但不听，还顶撞老太太，把老太太气得够呛，加上天寒地冻，就病倒了。
现在才想起老太太，早干嘛去了？
没办法，只能赔钱，一共赔了十二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