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张伟招呼林木、郭杰和顾岩往自己租的公寓走，脸上的兴奋劲儿丝毫未减。
“来来来，给你们算算今天的账！”一进门，他就把手机拍在茶几上，打开收银系统后台，“上午刚开业，人不算多，差不多小100个；
下午就不一样了，上午来的人回去一安利，加上本来就打算来的，得有200人！”
他在纸上画了个圈：“一天下来，总共卖了412杯！一杯10块，营业额4120块！”
郭杰凑近了看，手指点着数字：“可以啊，第一天就这数，比我那店刚开时强多了。”
“这才刚开始，”张伟敲着桌子，眼里闪着光，“等靠硬实力攒够口碑，来的人肯定更多。我的目标是日销700杯，月销2万杯以上——到那时候，净利润才能摸到50%，刨除税费还得再少点，但也很可观了。”
“等等，你让我捋捋！”郭杰忽然按住他的笔，眼睛瞪得溜圆，“按你这算法，月销2万杯的话，一杯利润算7块，那税前不就是14万？”
“你想啥呢？”张伟笑他，“先不说别的，就你那店，家用破壁机？！”
郭杰愣了：“破壁机咋了？”
“效率跟不上啊！”张伟皱着眉，“你想一天卖700杯，破壁机能磨出这数？必须上商用设备，三台磨豆机连轴转都未必够。”
他顿了顿，就说“电费”吧，设备费电得很，我这今天光磨豆浆就耗了20度电，你要是扩规模，电费这块支出少不了，成本账里必须算上。”
郭杰挠挠头：“20度？”
张伟说着，拿过笔继续列明细，“我这还是把成本往高了算的——豆子按10块一斤算……”
“哎，等等！”林木赶忙摆手否认，“豆子我可不敢卖这么贵，你这价算高了，实际成本没这么多。”
张伟愣了下，随即笑道：“行，这个咱们再合计，反正不管咋算，利润空间肯定比普通豆浆大得多。”
他接着往下说，“水7块一吨，电1块五一度，你那县城的房租肯定比我这低。但人工费、设备损耗，这些都得算进去，你总不能自己又收钱又磨浆吧？除去这些，再交税，剩下的才是净赚。”
林木看着账本，忽然看向张伟：“700杯这数，你是咋算出来的？”
张伟闻言笑了：“大哥，这你还没数儿？咱这豆浆，老少皆宜啊。就说这效果，喝了的人能跑得了？按一家三口算，二百来户人家常来买，一天700杯还不是轻轻松松？”
林木、郭杰、顾岩对视一眼，又看向张伟，异口同声道：“有道理。”
郭杰摸着下巴，嘀咕道：“那回头我也瞅瞅电动磨豆机去……就是这电费，听着有点肉疼。”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伟拍他肩膀，“设备跟上了，效率提起来，多卖的钱早把电费挣回来了。”
“所以啊，”他关上后台app，往沙发上一靠，“现在关键是把豆子供上，保证品质。只要豆子没问题，设备、人工这些都是小事，生意就能滚雪球似的做起来。”
顾岩把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含糊道：“那省城的店，我得抓紧了。设备、人工、房租，都按小伟这标准来，保准错不了。”
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茶几上投下细长的光带。林木看着三个合伙人兴奋的样子，心里盘算着——这凡豆带动的，不只是生意，还有实实在在的改变。
“行，豆子管够。”他拿起桌上的水杯，碰了下张伟的搪瓷缸，“定价和设备的事明天细聊，先祝咱们早日实现日销700杯的目标。”
“干杯！”清脆的碰撞声里，四个人的笑声混在一起，像杯刚磨好的豆浆，醇厚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