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这让恶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是他也没有去仔细的深究其中的问题。
躲在胜天会周围暗处的人,将这一幕热情的欢送看在了眼里,甚至有人用手机将这副场面拍成了照片,然后一个个纷纷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在胜天会的一众高层热情的欢送完恶虎后。他们再次回到了胜天会的会议室里,叶晨峰坐在了首位上。十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说道:“今天过后,京城其余两大帮会,血染会和万仞会十有**会怀疑龙肆会和我们胜天会有不寻常的关系的,对于他们而言龙肆会更加有威胁,我们胜天会还没有在京城真正冒出头来,所以在短时间内,三大帮会不可能对我们动手了。”
“他们会互相的猜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胜天会必须要尽快的发展起来,这也是我为你们争取到的时间,我希望你们都不要让我失望。”
……
血染会这些日子一直派人监视着胜天会的一举一动,负责监视胜天会的血染会成员,看到胜天会高层欢送恶虎的一幕后,便在第一时间赶回血染会汇报此事了。
血染会的总会所里,血染会会长名
叫郝茂彦,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了总会所大厅里的沙发上,听着面前两名血染会成员的汇报。
郝茂彦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两个确定看清楚了被胜天会一众高层欢送出来的是龙肆会的恶虎?”
一名血染会的成员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会长,我确定我没有看错,我以前和恶虎有过几面之缘的,所以我绝对不会认错人的,这龙肆会和胜天会之间肯定有猫腻,要不然胜天会的高层怎么会热情的欢送恶虎离开?”
郝茂彦微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低声自语道:“这会是胜天会的诡计呢?还是龙肆会和胜天会真的有特殊的关系?看来必须要让龙肆会给出一个说法了,我想万仞会也应该知道了这件事情。”
……
正如郝茂彦所料,万仞会的会长殷飞龙也在第一时间内得到了消息,负责监视胜天会的万仞会成员,还将刚才胜天会会所门口的一幕,用手机拍了下来。
万仞会总会所里,殷飞龙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了,但是他那双犀利的眸子,让人丝毫不敢将他忽视,端起了面前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放到嘴唇边微微的抿了一口,皱着的眉头逐渐的舒展开
夜色刚染上京城的琉璃瓦,万仞会总部那间常年飘着陈年普洱香的密室里,殷飞龙指尖捻着一枚温润的紫砂杯盖,轻轻一磕——“叮”一声脆响,像敲在绷紧的弦上。
面前站着的万仞会情报组骨干垂手而立,肩章上暗纹的鹰隼在顶灯下泛着冷光。殷飞龙喉结微动,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却带着砂纸磨过铁锈的哑:“去,给血染会郝会长递个话——就说今晚七点,‘听松阁’三号包间,我备了他爱喝的十年老白茶,还有……一碟没动过的真相。”
“是!”那人领命转身,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在丈量一场风暴的半径。
门合拢后,殷飞龙没急着喝茶。他把杯盖缓缓扣回杯沿,目光投向窗外——远处胜天会那栋鎏金招牌正被霓虹灯反复舔舐,刺眼得像一道未愈的伤口。“呵……”他忽然笑了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这盘棋,有人偷偷落了黑子,可谁才是执子的人?”
京城地下江湖的三大山头,从来不是靠拳头垒起来的——是三十年寒暑里熬出来的直觉,是每一次呼吸都算准对手脉搏的本能。所以当殷飞龙拨通郝茂彦电话时,对方只说了句“听松阁,我带了刀鞘”,便挂了线。连客套都省了——因为他们知道,有些火,烧到眉毛才吹,就晚了。
而此刻,龙肆会总舵“云栖台”的挑高大厅里,三十出头的薛成礼正用指节一下下叩击红木案几,节奏越来越快,像倒计时的秒针。监控屏上还定格着白天的画面:胜天会门口,恶虎被人当街掀翻在地,手机镜头拍下的不只是狼狈,更是龙肆会的脸面——碎了一地,还沾着泥。
他没骂人,只是把桌上那份刚送来的《龙肆内部人事简报》翻到了恶虎那页:服役八年,救过三条人命,帮里新进的小弟管他叫“虎哥”,连食堂阿姨都会多给他打两勺红烧肉。
“杀他?”薛成礼喃喃自语,指尖停在“忠诚度:S级”那行字上,“那明天晨会上,我怕是要亲手接住十八把刀鞘——不是朝外,是朝我。”
他踱到落地窗前,整座京城灯火如海,而龙肆会的徽标正悬在最高处。可今晚,那枚青铜蟠龙徽章,在他眼里忽然像一枚将坠未坠的秤砣。
同一时刻,“听松阁”三号包间里,郝茂彦用银筷尖点了点桌面,留下三点淡茶渍,像三枚无声的印章:“明早九点,云栖台正门。不带保镖,不带录音笔——但若薛会长拿不出能压住这三点茶渍的交代……”他顿了顿,把最后一口茶咽下去,喉结滚动如吞下一块冰,“那咱们就只好联手,把龙肆会的地契、账本、还有……那位‘虎哥’的体检报告,一起送去市局经侦支队‘存档’了。”
窗外,一辆黑色迈巴赫悄然滑过街角。后座车窗降下一条缝,叶晨峰叼着半截没点的烟,望着听松阁二楼亮起的暖黄灯光,轻轻吐出一口白雾:“瞧见没?最怕的不是敌人发疯——是聪明人,开始认真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