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老婆,我看不得?”
江域说完手指插进谢寂洲的发缝里,轻轻揉捏。
“阿寂,我有好多次都想把你带回去锁起来。从确定对你的心意那天起,我就认定你了。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其他人。如果你不要我,我的下场就是孤独一辈子。”
谢寂洲双臂收拢,将身上的人抱的更紧。“别以为说几句肉麻的话我就能原谅你意淫我这么多年的事。”
江域突然想起什么,“我其实向你表白过一次。”
谢寂洲挑眉,“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我挨打发烧的那次,你躺在我旁边。我偷偷看了你好多次,还对你说,阿寂,给我当老婆好不好?”
谢寂洲恍然大悟,“你叫的不是艾今?”
江域:“阿寂,我叫的是阿寂。”
谢寂洲侧头去捕捉江域的唇,温柔舔舐。
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到底谁会先失控。
椅子一下一下,发出吱呀的声音。
江域粗喘着气,咬了谢寂洲耳垂。“去洗手间。”
谢寂洲装作听不懂,“去干嘛?”
“嗯,去干。”
谢寂洲坏笑,在江域腰上捏了捏。“第一次上门就这么猖狂,不好吧?”
江域也知道不好,但他憋不住了。
“你先撩拨的我。”
谢寂洲反问:“是谁一上来就亲我的?”
江域在谢寂洲耳边蛊惑他:“求你。”
“跪下,我考虑考虑。”
江域摊开左手掌,右手食指和中指一起跪在上面。“求老婆垂怜。”
......
晚饭,三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很融洽。
江域来谢寂洲家里吃过很多次饭,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归属感。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尤其是谢建业一次次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他眼泪就不争气地想往下流。
明明他不是感性的人,可今天在谢家,他好多次都感动到想哭。
谢建业看江域,越看越喜欢。
这小子,比谢寂洲细心多了。
会察言观色,说话也讨人喜欢。
要是个女人,就更好了。
谢寂洲心里没有一点波动,在谢建业面前秀恩爱秀得十分自然。
就好像他和江域已经结婚多年,大家都司空见惯了。
他把不想吃的菜都夹到江域碗里,也会眼尖地将江域碗里他不爱吃的菜夹到自己碗里。
这波操作,谢建业都看呆了。
“你俩是不是早就好上了?”
江域一本正经地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谢伯伯,真没骗你,我们在一起没多久。”
谢寂洲故意跟他唱反调,“上学那会儿他就勾搭我了,偷看我尿尿。”
江域有嘴难言,只能顶了一口锅。
“对不起,谢伯伯。我不该这么早熟。”
谢寂洲在桌下捏了捏江域的大腿,“没事,以后我会看回来。”
……
从谢家离开后,江域打电话给江辅深,说明天要带对象回去。
江辅深淡淡地回了句:“那是你自己的事。”
江域挂完电话对着谢寂洲说:“明天要是我爸打我,你躲远点。”
谢寂洲散漫地嘁了一声,“行,我给你录像。”
“我说真的,你别插手,免得到时候他连你一起打。”
“放心,我有秘密武器。”
江域还没听懂谢寂洲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他们去江家的路上接到了谢建业的电话。
谢建业在电话里问谢寂洲:“你第一次去江域家都带了什么,别太寒碜,丢我谢家的脸。”
谢寂洲说:“枪。”
江域惊得看了副驾驶一眼。
那边的谢建业更加激动。“你小子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你要是敢对他爸开枪,你俩就完了。”
“他要是不动手打人,我也不动枪。”
谢建业真是服了,“你给我在那等着,老崔给你送东西来。还有,枪给老崔,以后不许带。”
谢寂洲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他电话挂掉后,江域再次向他确认:“你真带了枪?”
“嗯,现在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江域伸手揉了揉谢寂洲的头。“小狼狗长大了,都会保护哥哥了。”
谢寂洲:“滚一边去。”
崔秘书提着好几袋礼品站那等他们,还特意把谢寂洲的枪收了。
谢寂洲不知道,崔秘书在他身上塞了一个窃听设备。
他也不知道,谢建业就坐在旁边的车里。
江辅深虽然回复得很冷漠,但还是准时在家里等着。
谢寂洲进去后主动打招呼,“江伯伯好。”
江辅深一脸严肃,“寂洲也来了。”他说完看向江域,“你对象呢?”
谢寂洲抢答:“在这呢。”
江辅深明显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的江溪尖叫一声。“我艹,我这是听到了什么?我哥出柜了?”
江域拉着谢寂洲在对面沙发坐下,“爸,我和寂洲在一起了。”
江辅深还是没懂。“你俩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江域:“不是那种在一起。”
谢寂洲懒得解释,直接在江域脸上亲了一下。“我们是这种关系,江伯伯。”
江溪又尖叫了。“啊,我死了,我死了。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活的bL。”
江辅深震惊地指着江域,半天没说出话来。
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了上来。
他抄起旁边的烟灰缸砸向江域,“逆子,你看我不把你打死。”
谢寂洲及时挡住了那个丢过来的烟灰缸。“江伯伯,是我勾引的他,你要打要骂冲我来。”
江域护在谢寂洲身前,“谢寂洲,你往后站。”
他语音刚落,江辅深手里的鞭子已经挥了过来。
啪的一声打在江域脸上。
皮开肉绽。
江辅深年轻的时候是执鞭高手,这些年在江域身上挥过的鞭子数不胜数。
那条鞭子到他手上,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
谢寂洲及时护住江域,替他挡下了第二鞭。
他嘶了一声,没想到这鞭子打在身上这么疼。
江域这个傻子,挨了这么多次打,还从来不敢反抗。
谢寂洲拼命把江域护在身前,用后背接着江辅深的鞭子。
“江伯伯,您可以打我,别动江域。”
江辅深被激怒了,手里的鞭子精准地落在谢寂洲身上,一下比一下狠。
江域想冲过去,被谢寂洲死死拽住。“江域,你别动,他赌他今天不敢打死我。”
江溪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江辅深换手的间隙,门口有人怒吼一声:“老江,打我儿子之前是不是该问问我?”
谢建业和崔秘书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江辅深的鞭子还想再扬,谢建业举起枪迅速上膛瞄准。“江辅深,把你那破鞭子给我放下!”
崔秘书走过去夺了江辅深的鞭子,然后低声警告他。“江老,我领导脾气可不好,他真的可能会打死您。”
江辅深冷笑,“你打死我,自己的前程也会搭进去。”
“搭进去就搭进去,总比某些人死了的好。”
谢建业往太师椅上一坐,枪用力砸在桌面上。“你俩回去,这个老古董交给我。”
谢寂洲和江域都不放心谢建业留在这里,毕竟江辅深疯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
谢建业罢了罢手,示意他们走。“放心,对付他,我有的是办法。”
那晚,谁也不知道谢建业和江辅深在里面谈了什么,连老崔都被赶了出去。
总之那天之后,江辅深没再找江域麻烦。
谢寂洲后来问谢建业,到底怎么摆平江辅深的。
谢建业只说:“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