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疏通的第七天,守序之城下起了绵绵细雨。顾生的烤肉摊支起了防雨棚,雨珠落在棚顶“哒哒”响,他正给客人烤着肉,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变了色——原本深黑的影子,边缘竟褪成了灰白色,像被雨水泡掉色的布料,气得他对着影子骂:“你咋还‘掉色’了?再褪下去,我的影子都要变成白无常了!”
我刚带着影子在定心石旁感受灵脉能量,就发现不对劲——我的影子上,原本带着的金色光纹正在变淡,连里面影子鸟的灵识印记都模糊了几分。小平衡者抱着布娃娃跑过来,雨丝打湿了她的头发,布娃娃的影子已经褪成了浅灰色,镯子发出断断续续的警报声:“林眷大人,影子在褪色!镯子说这是‘影褪魂灰’,是影界和人间的通道在松动,再这样下去,两个世界都会乱套!”
“通道松动?这是要把影界的怪物都漏过来?”顾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影子,指尖沾到一丝灰白色的“粉”,一吹就散了,他突然跳起来尖叫,“我的天爷!影子在掉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街对面卖豆腐脑的大叔正蹲在地上,用手捧着自己影子掉下来的灰渣,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这可是我的影子啊,咋说散就散呢?”话音刚落,城东传来“轰隆”一声,张婶家的鸡窝突然塌了,不是被雨水泡的,而是地面出现了一道细缝,缝里透出影界灰蒙蒙的光。
“不是普通的褪色,是通道的‘界膜磨损’了!”老药师披着蓑衣跑过来,他的影子已经褪成了半透明的灰色,“当年影界王用‘界心石’加固了两界通道,现在灵脉能量太盛,把界膜撑薄了!影子靠界膜维持稳定,界膜一破,影子就会慢慢褪成能量灰,最后彻底消散!”他刚说完,定心石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表面浮现出一道细缝,和张婶家地面的裂缝一样,都透着影界的光。
我的影子突然飘起来,光纹对着定心石的裂缝撞过去,可刚碰到裂缝,光纹就被吸走了一丝,变得更淡了。银月拔出光刃,刀刃上的鸟形光纹也在褪色,她挥刀劈向裂缝旁的空气,光刃竟穿过了一道虚影,劈了个空:“邪门!连空间都开始扭曲了!”影子里传出影子鸟微弱的鸣叫,像是在提醒我们什么,我的影子突然对着影界方向飞去,却在半空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
“通道的界膜在‘局部破碎’!”真守门人从定心石后钻出来,他的影子已经褪得快要看不见,“界心石藏在两界通道的‘界门殿’里,现在殿门被‘噬界鼠’霸占了!它们的影子能啃食界膜,加速通道破碎!一旦通道彻底裂开,影界的荒原和人间就会连在一起,那些脉影兽都会跑过来!”他刚说完,小平衡者的布娃娃突然掉在地上,布娃娃的影子彻底褪成了灰,被雨水一冲,散得无影无踪,小平衡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又是鼠又是殿的,就不能让我安稳挣两天钱?”顾生的烤肉炉被地上的细缝震得晃了晃,烤串上的油滴进缝里,瞬间就没了踪影,“我的油都被这破缝吸走了!再这样下去,我这烤肉摊就得改成‘喂缝烤肉’,连成本都收不回来!”影子鸟突然从我的影子里钻出来,化作一道小小的光团,对着顾生的影子撞过去,顾生的影子瞬间恢复了一丝黑色,掉渣的速度慢了下来。
“影子鸟在用自己的灵识修补影子!”老药师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这是界门殿的位置图!界心石就在殿中央的界碑上,只要把灵脉能量导入界心石,就能重新加固界膜!但噬界鼠怕‘灵火’,我们得带点能生火的东西!”我的影子突然对着影界方向闪烁,光纹画出界门殿的路线,旁边画着一群像老鼠一样的黑影,它们的牙齿闪着寒光——正是噬界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