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琳蹙着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适：“她们玩得太疯了，实在是……辣眼睛。”
张洋听了陈美琳的话，心里大致有了数。
以这些女人的家世背景，玩起来定然是毫无顾忌，场面怕是混乱得让人难以招架。
陈美琳留在这儿确实不妥。
他没再多问，起身默默离开了包房。
那种场面，虽然他很好奇，但还是不想看。
看来女人有了钱，比男人玩儿的还花花。
冰冰正守在门口，见他出来，脸上露出几分诧异：“咦，你怎么出来了？”
张洋随口找了个借口：“肚子突然有点痛，想找个卫生间，里面的刚好有人占着。”
冰冰连忙催道：“那你快去快回，可别让董事长等急了。”
“好，马上回来。”张洋应了一声，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只想赶紧脱身。
他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冰冰快步追了上来，伸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带着点热络：“哎，你电话多少？”
张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冰冰怕是对自己有意思，连忙找借口推脱：“我就来干这一天，感觉自己不太适合这儿，就不麻烦了。”
冰冰却不肯放，仰着脸笑：“没事啊，等我下班，我请你吃饭呗？然后带你去个好地方。”
张洋心里更慌，忙撒谎道：“一会儿再给你吧。”说着，抽回手，快步往前走，生怕她再追上来。
见冰冰没跟过来，他才松了口气，迅速钻进了员工电梯。
电梯门刚合上，还没来得及按下楼层，到了二楼时，门“叮”地一声开了。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蜂拥而入，瞬间把小小的电梯厢挤得满满当当。
张洋扫了眼她们的衣着，短裙、露肩装，妆容精致却掩不住几分风尘气，一看便知是会所里的陪酒小姐。
电梯厢里顿时被浓郁的香水味填满，各种香型混在一起，甜的、呛的、腻的，直冲鼻腔，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往角落缩了缩，尽量避开人群，只盼着电梯赶紧到一楼。
电梯里的女孩们目光像带着钩子，不住的在张洋身上扫来扫去，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新来的鸭子吧？”
“长得不错。”
“是我的菜。”
站在右边的张洋一个留着长卷发的女孩挑了挑眉，开口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多大了？”
张洋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自在，声音很平静的说：“我是客人，走错电梯了。”
女孩们闻言，齐齐“哦”了一声，眼神里的好奇淡了些，有几个转过头去摆弄手机，没再继续议论。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一楼。
张洋挤了出去，脚步匆匆，几乎是头也不回的往大门外走。
10分钟后。
张洋站在会所附近的街角，晚风吹得他稍微定了定神。
没过多久，陈美琳的车就缓缓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露出她带着笑意的脸。
张洋拉开车门坐进去，心里那点好奇还没散，忍不住问道：“她们……该不会就在包房里……做那种事吧？”
陈美琳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起来你还挺懂行？”
张洋笑着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
陈美琳很认真的说：“在包房里肯定不会，多半是带到外面折腾。”
张洋突然想起一件事，侧身说道：“你之前说好了，我被选中就给我95。”
陈美琳浅浅一笑，眼底闪过丝狡黠：“记性还真好。”说着，慢悠悠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张洋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屏幕上跳出转账提示——95元。“喏，给你了，95块。”
张洋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真当我傻？我刚刚在里面问过别人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陈美琳轻轻挣开他的手，脸上带着点无辜：“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啊，就是给你95块钱，你以为是什么？”
“你这人，一点都不诚信。”张洋作势要去开车门：“不给我说明白，我可下车了。”
陈美琳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连说了几声：“好好好，满足你就是了。”
话音刚落，她脚下轻轻一点油门，车子便平稳地驶了出去。
车开了没多远，张洋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随口问道：“那会所里的小姐，是不是也不提供出台服务？”
陈美琳斜瞟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戏谑：“怎么，你还想打什么主意不成？”
张洋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单纯好奇而已。”
陈美琳收回目光，目视前方：“当然可以，只要客人愿意出价钱，总有愿意的。”
张洋想起刚才电梯里的情景，又道：“我刚刚下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小姐，看着长相也挺一般的。”
“这才几点啊，还没到营业高峰呢，好些像样的小姐都还没来。”陈美琳笑了笑，解释道：“再说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而且鲜花总得有绿叶衬托才行，有些长相普通些的，但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总有她们的客群。”
张洋心里了然。刚刚那些女孩其实算不上差，只是他身边有王萌萌这样的女朋友，眼光不知不觉就高了，寻常样貌自然入不了眼。
又过了片刻，陈美琳像是想起了什么，提议道：“要不，我们去上次那个情趣酒店？”
张洋闻言皱眉：“那种地方，会不会有监控偷拍啊？”
陈美琳恍然大悟：“哎呀，差点儿忘了这茬！你不说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还好上次你走了，真要是里头有偷拍的监控，我俩的事就被录上了。”
说完，她转头瞅了张洋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你怎么知道会有偷拍？难道你被拍过？”
张洋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看过类似的新闻。那种酒店还是别去了。”
很快。
车来到一处高档小区里。
陈美琳把车停在一栋楼的楼下说道：“别墅的佣人都在，今天就在这里吧。”
张洋问道：“这是谁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