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转头看她，能看清她眼里的好奇：“你真想演？”
王萌萌轻轻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就是觉得……能多赚点钱总是好的。”
张洋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触到那点细腻的温热：“钱我来赚，那种剧乱七八糟的，不适合你。”
他很清楚，多半是打着选角的幌子想占便宜，把王萌萌潜规则了。
就算真是正经剧组，那种剧里少不了吻戏亲热戏，光是想想王萌萌跟别人凑近的画面，他就浑身不得劲。
他的女人，连指尖都不想让别人碰一下。
至于他自己，也没有当演员的打算。
两人走到周佳怡身边。
张洋笑着问：“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周佳怡抬起头，眼里带着点满足的笑意：“挺好的，这里环境安静，弹着也舒服。”
“那就好。”张洋点点头，语气带着点关照，“不用太拼，一天弹两个小时就够了。”
“没事的。”周佳怡摆摆手：“反正放学回家也没什么事做，在这儿还能赚点零花钱。”
王萌萌挽住张洋的胳膊，晃了晃：“亲爱的，那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吧？”
张洋想了想，说道：“你们先回，我在酒店还有点事要处理。”
“那好吧。”王萌萌没多问，只是轻轻应了声。
张洋忽然想起什么，对两人说：“对了，你们要是不忙，抽空去学个车吧，以后出门也方便。”
王萌萌眼睛瞬间亮了：“对啊！我早就想学了！”她转头看向周佳怡，“佳怡，你觉得呢？”
周佳怡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可是白天要上课，学车好像挺费时间的……而且我的钱还不够。”
“我这有钱，等你赚了再给我。”张洋笑着说：“再说钢琴的事，有我在还需要找老师？我教你，保准比学校的老师还专业。”
周佳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张洋哥哥还会弹钢琴？”
“那当然。”张洋说得轻描淡写。
王萌萌也好奇地眨眨眼：“亲爱的，你什么时候会弹钢琴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洋挑了挑眉，故作神秘：“这算什么，我会的多着呢。”
“那你弹一首给我听听！”王萌萌立刻来了兴致，拉着他往钢琴那边走。
周佳怡也好奇地站起身，把座位让了出来：“张洋哥哥，你弹吧，我也想听听。”
张洋在钢琴前稳稳坐下，指尖轻轻落在黑白琴键上，转头问王萌萌：“想听什么？”
王萌萌歪着头想了想，笑得一脸期待：“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弹的。”
张洋指尖在琴键上轻轻一顿，随即响起一串轻快的音符，像揉碎了的星光落在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告白气球》的旋律从他指下漫出来，带着巴黎街头的浪漫气息，缠缠绵绵的绕在大堂的水晶灯下。
王萌萌站在钢琴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平日里总带着点随性的张洋，此刻微微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得流畅又温柔，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软了下来。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专注，沉静，像藏着一片海。
周佳怡也看呆了，手指下意识的跟着旋律轻轻动着。
她学了这么久钢琴，自然听得出张洋的功底，那不是随便练过两下的水平，每个音符都带着感情，轻重缓急恰到好处，把歌里的甜意揉得恰到好处，让人心里像揣了颗糖。
张洋的目光时不时掠过王萌萌，看她听得入神，嘴角悄悄勾起笑意。
副歌响起时，他的声音轻轻加入进来，不算特别惊艳，却带着种独有的温柔：“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得很轻易……”
王萌萌的脸颊慢慢红了，心跳跟着旋律的节奏，“咚咚”地敲着胸口。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把她从巷子里救出来，浑身是伤却还笑着说“别怕”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随即响起周佳怡的轻拍声。
张洋看向王萌萌，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样？厉害吧。”
王萌萌笑眯眯说：“你什么时候偷偷学的，藏得真深。”
张洋淡淡的说：“就是简单弹弹。”说完，看向周佳怡：“我来教你没问题吧？”
周佳怡重重点头：“张洋哥哥好厉害，比我学校的钢琴老师还棒。”
张洋站起身，对两人说道：“那你俩在这待着吧，我上去办点儿，你俩回去注意安全。”说完，轻轻揉了揉王萌萌的头，转身走了。
......
很快张洋坐电梯来到46楼。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跳到46时“叮”地一声停下。
张洋走出轿厢，走廊铺着深棕色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尽头的接待台后，穿白色制服的女接待正低头整理文件，领口的丝巾系得一丝不苟。
听到脚步声，她立刻抬头，脸上漾起标准的微笑：“您好，先生，请问是来游泳的吗？”
张洋点头：“对。”
“麻烦在这里做个登记。”她递过登记表和笔，指尖涂着淡粉色指甲油，显得干净利落。
“不用登记了，我是陈董的朋友。”张洋随口道。
女接待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多了几分坚持：“不好意思先生，就算是陈董的朋友，也需要登记的——这是陈董亲自定下的规矩。”
张洋挑了挑眉，倒也没为难她，接过笔：“那行。”登记时，他状似随意的问：“陈董常来这儿游泳？”
“偶尔会来，一般是晚上。”女接待一边留意着他的登记信息，一边礼貌作答。
签好名字，张洋放下笔：“第一次来，换衣间在哪？”
女接待扫了眼登记表上的名字，抬手示意：“您可以乘电梯上47楼，那里有换衣间，还提供一次性泳裤。不过先生，您不是酒店住客的话，需要支付300元游泳费用。”
张洋“哦”了一声，抬眼看向她：“酒店自己人，也得交钱？”
“内部员工有优惠的，请问您是哪个部门的？”女接待拿出收费单，笔尖悬在纸上。
张洋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问道：“总经理算哪个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