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站在运营中心的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窗框。最后一辆货车的尾灯消失在路口拐角，她盯着那片空荡的路面看了两秒，转身走回工位。
电脑屏幕上的订单提示还在跳。
又来了五单。
秦雨点开详情，三个冷链，两个长途整车，目的地横跨三个城区。调度表上所有车辆图标都是红色的，代表已出车或正在装货。薛齐刚才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十辆车三班倒已经是极限，再往上加人，司机疲劳驾驶的风险会成倍增加。
她不想拿安全换订单。
“系统。”她在心里默念，“今天能签到吗？”
【叮！今日签到任务开启：存活一天，奖励随机物资。】
她没废话，直接许愿：“要十台运输车，带冷藏功能的，能跑长途的那种。”
空气安静了一瞬。
【签到成功！获得全新重型厢式货车x10（含冷藏机组），已存入系统空间。】
秦雨猛地睁大眼。
真给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确认不是幻觉。十台车，不是零件不是配件，是整整齐齐十台能直接上路的新车。这波签到简直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咆哮。
秦雨立刻打开手机地图，在郊区找了个废弃建材厂的位置。那里空地大，没有监控，周围也没住户。她心念一动，十台银灰色的流线型货车瞬间出现在那片荒地上，整齐排列，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
搞定。
秦雨拨通薛齐电话。
“你在哪？”秦雨问。
“刚送完一批货回来，在卸车。”薛齐声音有点喘，“怎么了？”
“别卸了。你现在叫上十个能开车的司机，带上证件，马上出发去城西老砖厂那边。”
“去那干嘛？”
“提车。”
“……什么车？”
“新的。十台重型厢式货车。全是我们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你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再说，我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车子停在空地东侧，我也会过去，到了给你发具体定位。”
“行！我这就组织人过去！”
挂了电话，秦雨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路过前台时只留了一句：“我去趟郊区，有事打电话。”
外面天已经黑透，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她打车直奔目的地。
二十分钟后，秦雨站在建材厂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风从空地刮过，卷起地上的灰土。十台新车静静停在那里，漆面反着远处城市微弱的光。
她掏出手机，给薛齐发了定位共享。
不到十分钟，一辆旧面包车远远驶来，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声音格外清晰。车门打开，薛齐第一个跳下来，后面跟着十个穿着工装的司机。
他们走进空地，看到那一排新车时，脚步全停住了。
“这……全是咱们公司的？”一个司机结巴了。
薛齐没说话，快步走到第一辆车前，伸手摸了摸车身。冰凉的金属触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薛齐回头看向秦雨，眼睛亮得吓人。
“你怎么做到的？”
“别问。”秦雨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车开回去。每辆车配两个司机，熟悉操作流程。今晚不管怎么样，也得把这些铁疙瘩开回公司，钥匙给你。”
薛齐接过钥匙点头，立刻开始分工。
“老李带冷链组，检查制冷系统启动流程；小王你们三个负责油量和胎压记录；其他人按编号对应车辆，钥匙在我手上拿。”
司机们迅速行动起来。有人钻进驾驶室试仪表盘，有人蹲下检查轮胎。
薛齐走到秦雨身边，突然一把抱住秦雨。
“秦雨，我们又有新的货车了，不是在做梦吧。”
薛齐的声音有点哑。
秦雨被他抱得脚离地一瞬，拍了下薛齐的胳膊：“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呢。”
“让他们看。”薛齐松开她，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我抱我自己的老婆，我看谁敢多嘴多舌。”
“少贫。”秦雨推了薛齐一下，“赶紧检查车辆状况，尽快投入运营。”
薛齐咧嘴笑了。
薛齐转身：“都听着！新车现在必须开回公司！”
司机们齐声应下，动作更麻利了。
第一辆车发动起来，低沉的引擎声划破夜色。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十台车依次亮起车灯，像一排苏醒的猛兽。
秦雨站到最后面那台车旁，看着司机调试系统。他按下启动键，制冷机组嗡嗡运转，仪表盘上的温度开始下降。
“正常吗？”秦雨问。
“完全正常。”司机点头，“预冷程序自动运行，五分钟内降到零下十八度，符合冷链标准。”
车队陆续启动，一辆接一辆缓缓驶出空地。秦雨坐上副驾，薛齐开车跟在最后。
十道货车，和一台面包车，车灯照亮黑夜的路。
回到公司停车场已是凌晨一点。十台新车整齐停入新增车位，司机们做完最后检查，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薛齐绕着车队走了一圈，确认每辆车都停稳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