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昊跌跌撞撞地回到他那间奢华却冰冷得如同囚笼的顶层公寓。
赌场失利的挫败、挥之不去的屈辱、以及对江阙和白芊芊刻骨的怨恨，像无数条毒蛇在他心中啃噬，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将这一切痛苦转嫁出去。
他拿起电话，用沙哑扭曲的声音叫了几个“熟面孔”。
这些女孩都曾与他有过交易，深知这位吴大公子表面光鲜下的暴虐与乖张。
但事后丰厚的报酬，让她们选择性地忍受那些不堪。
很快，几个打扮妖娆、强颜欢笑的女孩出现在了公寓里。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一种不祥的压抑感。
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孩，试图用往常的方式缓和气氛，她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扭着腰肢上前，软语道：“吴少，今天谁惹您不高兴了？让我们姐妹好好陪您解解闷……”
若是平时，吴天昊或许会享受这种奉承。
但此刻，这句话听在他耳中却无比刺耳，仿佛是在嘲讽他的无能。
他体内那缕混沌之灵剧烈躁动，放大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
“解闷？”
吴天昊猛地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表情狰狞，“老子让你解闷！”
他毫无征兆地抬起脚，用尽全力狠狠踹在女孩的腰窝上！
“啊——！”
女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然后滑落在地。
剧痛让她瞬间蜷缩成一团，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其他女孩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挤到角落，浑身发抖，惊恐地看着状若疯魔的吴天昊。
若是以往，吴天昊发泄一下或许就会停手。
但今天，不一样！
混沌之灵的污染已深入骨髓，彻底扭曲了他的心性。
他看着地上因痛苦而抽搐的女孩，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升起一股更加暴戾的快意。
“哭？我让你哭！”
他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冲上去，对着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孩，疯狂地踢踹起来。
一脚，两脚……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腹部、背部、腿部……女孩的惨叫声逐渐微弱，嘴里开始溢出殷红的鲜血，在地毯上晕开刺目的痕迹。
直到女孩彻底昏死过去，一动不动，吴天昊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他回过头，弯着腰，那双布满血丝、圆睁的眼睛如同恶鬼，扫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们。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对着其中一个招了招手。
那女孩吓得魂飞魄散，但在吴天昊那令人窒息的目光逼视下，只能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步挪过去。
“啪——！”
一记用尽全力的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女孩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耳中轰鸣，直接瘫软在地，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破裂。
这仅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几个小时，这间奢华的公寓仿佛化作了人间炼狱。
哭喊声、求饶声、痛呼声此起彼伏，中间夹杂着吴天昊如同野兽般的咆哮和癫狂的大笑，肆意发泄着无尽的黑暗与暴虐，撕咬，殴打，用尽一切方式折磨……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公寓内终于沉寂下来。
吴天昊虚脱般地瘫倒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衣衫不整，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丝发泄后的诡异满足。
客厅的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女孩，她们身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抓痕和牙印，有些地方甚至皮开肉绽，昏迷不醒。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酒精味和一种绝望的气息。
她们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来自地狱的洗礼，而施暴者，此刻却像个疯癫的神经病一样，看着眼前的“杰作”，喉咙里发出断续而沙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
他体内的混沌之灵，在饱餐了这顿由极致痛苦、恐惧和绝望构成的“盛宴”后，似乎暂时陷入了某种餍足的沉寂，但其本质的污浊与黑暗，却已与吴昊天的灵魂彻底交融。
魔障已深，无可救药。
而这场发生在黎明前的暴行，如同一个黑暗的坐标，清晰地被远方那位所感知。
江阙缓缓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望向吴家所在的方向，淡漠的眼底，一丝冰冷的杀意，如同极地寒风，悄然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