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月拎着东西带着女儿回去,心中好奇的往严家睨了一眼,就愁见严铭顶着一脸的伤,在门口望妻石似的站着。
深吸一口气,她闺女不得了了。
瞧把人打的,她们家什么时候出了武林高手?
祝卿桉察觉母亲的目光,摸了摸脸:“怎么了么?”
她似有所感的回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瞧见,吓死她了,还以为严铭出来整幺蛾子了呢。
“没事。”季晓月欲言又止,最终化为叹息,孩子的感情,当家长的不好贸然插手,只要叮嘱一些重要事情,她相信桉桉不是这般没分寸的孩子。
【我怎么感觉她妈妈知道了些什么?】
【不会吧……】
弹幕视角跟着祝卿桉走,她能看到的弹幕也可以,她看不到的弹幕很难知道。
此刻见弹幕这么说准是吓了一跳,不过看妈妈的脸色也不像是知道什么的,便又放下心来。
【还乐呢笨蛋炮灰,马上就要开学了也不想想,没工作没学历会怎么样】
弹幕的一句话,刷的一下就引起了祝卿桉的焦虑,吓得她赶紧拉着母亲回家,到家独自炫了半个西瓜,可给她吓坏了。
【……】
严铭摸了摸自己的脸,得过两天才能好全,索性收拾了东西去了学校周边住,他在那里有一套房子,这两年陆陆续续的添置了许多东西,为的就是娶媳妇用得。
想要养祝卿桉这么个娇娇儿,钱财少不了的,他有自己赚钱的门路,花钱方面不用看严母的脸色。
大哥不行,大哥吃穿用度都是严母要,所以离开严家寸步难行。
祝家也舍得给闺女花钱,要是季老师真的把钱还给他,那他明面上还真拿祝卿桉没办法,左右不过是毁坏点名声,但是他的桉桉长的就跟仙女似的,就算名声不好也有的是不要脸的臭男人往上贴。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也想好好的跟她过日子,谈正常的恋爱,可他的桉桉不想。
嫌弃他,厌恶他,怕他又贪图享乐不得不钓着他。
拉开抽屉,抽出一张纸,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钢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笔尖一顿,墨色涌出,圈起来的两个字被墨水涂黑。
祝好。
严铭勾起淡薄的唇,还不起不就行了。
若是祝好的摊子出了问题,或者腿脚摔断,那需要不少钱吧?家里就没有多余的钱了还他了吧?
心中的阴暗像是吸饱了养分的藤蔓,肆无忌惮的生长。
这边被算计的祝卿桉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谁又想她了?
果然人见人爱也是一种负担。
她都已经想好了,等季言礼回来,她就威胁他,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这一等就是好几天。
季言礼这次回来明显比上次更加落魄,白皙的脸颊黑了不少,就连平日里洗的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也换成了无袖的黑色背心,整个人瘦了轮廓也更加清晰流畅。
祝卿桉晃着一双大长腿坐在他书桌上晃荡,赤着的脚丫时不时踩在椅子上,干净的蓝色床单上铺满了祝卿桉的头绳衣服。
家里三个孩子一人一间,祝家夫妻俩一间,别看房子这么大,有厨房有客厅的,其实是当初季家大哥出事前分的房子名额,他算工伤赔了钱,原本房子名额是要收回去的,季晓月不依,祝好站在媳妇身后,两人合谋手段强硬的给挣了过来。
又找人托关系,加上自己原本的名额所以才有了这么大一个房子。
因为此事季晓月也得罪了人,这么些年评优评先都轮不到她,不过看着家里的大房子也值了。
至于赔偿金,全被大嫂杨小娟拿走了,她丢下了季家兄妹就跟人跑了,没过多久钱花光了,那个男人就暴露了本性对她非打即骂,杨小娟受不了又跑了回来,跟季姥姥说去找工作了。
为孩子,大家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季言礼跟在季晓月这里长大,季言语跟着杨小娟。
杨小娟在家闲着受季姥姥的气,于是又找了工作,季言语也上了学,在杨小娟跟季姥姥两边住。
祝卿桉看着整理床上衣服的季言礼,心中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季姥姥的宅子虽然说破烂了些,可地皮确是极好的。
按照正常流程那以后肯定是要就留给季言礼的,她只是一个外孙女再不济还有祝顺遂这个外孙,她可什么都捞不着。
想到这里,她神色狠了狠,跳下来,踩着椅子一把跨坐在床上,将季言礼正在收拾的衣服坐在屁股底下,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怒气冲冲的看他。
坏小子,敢跟她抢东西!
祝卿桉完全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要是自己相中的,那就是自己的!
“你这几天去那干什么了?”她目光上下一扫,神情不屑的打量着他:“穿成这副样子,怎么不装清高了改傍富婆了?”
祝卿桉当然看的出他是出去做苦力赚钱给季言语了,但是她污蔑起人那是信手拈来。
一想到季言礼赚的钱给季言语花,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他们才是一起长大的情分,竟然就因为血缘,他就不疼她,不给她当狗,给季言语当老黄牛。
顿时更多恶劣的念头充斥着祝卿桉的大脑,让她更加气愤:“就你这副样子,正经富婆谁看的上?肯定是又丑又老的丑八怪!你跟你妹妹都是不知廉耻的下贱货色……”
“闭嘴!”
凶巴巴的语气吓了祝卿桉一跳。
季言礼不计较她污蔑自己,但是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说季言语半句不好,他语气低沉,毫无半分往日里的温润:“你再乱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平日里低眉顺眼的男人竟然敢忤逆她!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心虚了是么,果然在外面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额啊~”
男人发狠的过来,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摁在床上。瓷白的肌肤在手心发烫,祝卿桉不知死活的抬脚踹他,都被他大力压在身下。
平日里看着瘦弱的男人,此刻却像是大力士一样,死死的牵制住她,让人退无可退。
因愤怒而憋红的小脸,此刻正恶狠狠的瞪他:“放开我!你这个没人要的野种!”
她浑身上下一张雪白的皮子,因挣扎而变的白中透粉,这么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她却可以养成这副丰腴的模样,想来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季言礼威胁:“再多说一句,我就拧断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