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从巴黎载誉归来,林氏资本刚刚挂牌成立,办公地点选在了东海市新兴的金融区一整层楼,视野开阔,装修现代。员工们个个精神饱满,对未来充满期待。苏晴忙着安排媒体采访和行业交流,陈昊则进一步完善着安保团队的建制。一切看似步入了飞速发展的快车道。
然而,这片欣欣向荣之下,暗流已然涌动。
张家别墅的书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张天雄面色铁青,看着手中一份关于林氏资本开业典礼的新闻报道,报纸上林枫意气风发的照片格外刺眼。
“爸!我们就这么算了?”张狂一拳捶在昂贵的红木书桌上,脸上满是狰狞,“那个林枫,他害得我们张家几乎破产,名声扫地!现在他倒好,成了什么青年企业家楷模?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氏集团因之前的赌石惨败和后续连锁反应,资产大幅缩水,虽未彻底崩塌,但也从东海市一流家族跌落,只能勉强维持。昔日巴结他们的合作伙伴如今避之不及,这种落差让张狂几乎疯狂。
张天雄相较于儿子的暴躁,显得阴沉许多。他放下报纸,眼神锐利如鹰:“狂儿,急躁解决不了问题。林枫现在风头正劲,又搭上了陆家那条线,明面上动他,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他越做越大?”
“当然不。”张天雄冷笑一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林枫不是靠古玩起家,现在又想搞资本运作吗?我们就从这两方面,给他好好上一课。”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王经理吗?对,是我。听说你被林枫那小子开除后,一直没找到像样的工作?我这里有笔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电话那头,正是当初羞辱性开除林枫的前上司王经理。此刻他正落魄,听到张天雄的召唤,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同时,张天雄又联系了几个与张家利益捆绑较深,或因林枫崛起而利益受损的古玩商和原材料供应商。
一张针对林枫的暗网,开始悄然编织。
几天后,林氏资本。
“林总,出问题了。”苏晴拿着一份文件,步履匆匆地走进林枫的办公室,眉头紧锁,“我们之前谈好的几家优质古玩货源,突然同时表示无法再向我们供货,合约到期后也不再续约。”
林枫正在审阅一份投资项目计划书,闻言抬起头,脸上并无太多意外:“理由?”
“理由五花八门,有的说货源紧张,有的说找到了更稳定的合作伙伴,还有的干脆含糊其辞。”苏晴将文件放在桌上,“我私下打听了一下,似乎是有人打了招呼,让他们不准和我们合作。”
林枫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价值之眼悄然开启,扫过苏晴带来的那份名单,信息浮现:【受到张氏集团暗中施压,合作关系中断概率:98%】。
“是张家。”林枫语气平静。
“还有,”陈昊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凝重,“我们之前接触的几个有潜力的初创科技项目,刚才都收到了一家新成立的‘鼎峰投资’的更高报价,对方似乎对我们的底牌一清二楚。另外,圈子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我们的负面谣言。”
“什么谣言?”
“说我们林氏资本资金来路不明,靠的是投机倒把,甚至……暗示我们与境外洗钱势力有关。”陈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苏晴补充道:“虽然这些谣言很荒谬,但传播很快,已经影响到了一些潜在合作伙伴对我们的看法。刚刚银行那边负责我们账户的经理也打来电话,语气微妙地询问我们近期的大额资金流向,说是‘例行问询’。”
办公室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张家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直接瞄准了林枫的命脉——货源、项目源和信誉。
林枫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车水马龙。阳光照在他脸上,却驱不散那眉宇间的一丝冷意。
“断货源,抢项目,毁声誉。”林枫缓缓开口,“张天雄这是想把我刚点起来的火苗,直接掐灭在萌芽状态。”
“林总,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动用陆家的关系……”苏晴建议道。
林枫摇了摇头:“清雅和陆家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不能事事依赖。这是张家对我林枫个人的报复,自然要由我亲自接下。”
他转过身,眼中没有任何慌乱,反而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锐气:“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未免太天真了。”
“陈昊,谣言方面,你找人盯着,找到源头,收集证据,但现在先按兵不动。苏晴,中断合作的供应商名单给我,另外,留意一下那家‘鼎峰投资’的背景。”
“林总,您是想……”苏晴似乎猜到了什么。
林枫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们不是想断我财路吗?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东海市的古玩圈和投资圈,也不是他张家一手遮天的地方。”
他拿起那份中断合作的供应商名单,目光落在上面:“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好趁这个机会,换换血,找些更干净、更可靠的伙伴。”
价值之眼赋予他的,不仅仅是捡漏的能力,更是看透人心与局势的洞察力。张家的封锁,对他而言,或许是一次打破原有路径依赖,开拓更广阔天地的契机。
只是,这场商战的第一回合,硝烟已经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