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狄仁杰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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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密室玉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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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岐州疑案

时值贞观十七年秋,天高云淡,远山如黛。一队车马缓缓行驶在通往岐州的官道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规律的辘辘声。

车内,大理寺丞狄仁杰手持一卷《洗冤录》,眉头微蹙。他年约四旬,面容清癯,一双眼睛深邃有神。此次奉旨返京述职,本该直驱长安,不料三日前接到急报,命他转道岐州,查办一桩离奇命案。

大人,前方就是岐州城了。随从乔泰在车外禀报。他身材魁梧,是狄仁杰得力助手之一。

狄仁杰掀帘望去,但见城墙巍峨,城楼高耸,城门处车马行人络绎不绝。时近黄昏,夕阳给城楼镀上一层金边,更显气势恢宏。

直接去刺史府。狄仁杰吩咐道。

刺史府内,岐州刺史周文渊早已等候多时。这位年过五旬的地方官面色憔悴,眼布血丝,见到狄仁杰连忙上前施礼:狄大人一路辛苦。下官惭愧,竟要劳烦大人亲临。

周大人不必多礼。狄仁杰还礼道,案情紧急,还请直言。

周文渊引狄仁杰入座,叹道:死者是岐州首富沈万金的独子沈玉书,三日前被发现死在家中书房。死因...极为蹊跷。

狄仁杰接过案卷,细细翻阅。烛光摇曳,映得他面容明暗不定。

沈玉书年方廿五,为人谦和,乐善好施,在岐州颇有贤名。周文渊继续道,三日前清晨,丫鬟前往书房打扫,发现他端坐椅上,已然气绝。

死状如何?

面色安详,如同熟睡。周身无任何伤痕,门窗皆从内紧锁,房内亦无打斗痕迹。周文渊声音发颤,但诡异的是,他手中紧握一枚玉壶,壶中盛满清水,却无杯盏相伴。

狄仁杰目光微凝: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验尸,未发现任何毒物痕迹,亦无内伤。沈玉书身体康健,却就这么...坐着去了。周文渊摇头叹息,更奇的是,沈府上下皆言沈玉书生前从不饮酒,只爱品茶,这玉壶在他手中出现,实在令人费解。

狄仁杰沉吟片刻,问道:沈玉书平日与何人往来?可曾与人结怨?

他掌管沈家布庄生意,经营有方。与人为善,从未听说与人有怨。周文渊欲言又止,倒是...近日有传言,说沈万金半年前病故后,有人在查访沈家产业,似是与沈老爷生前的一段风流债有关。

狄仁杰抬眼,详细说说。

据说沈万金年轻时曾与一女子相好,育有一子。那女子如今携子前来,欲要认亲分产。周文渊压低声音,此事在岐州已传得沸沸扬扬。

狄仁杰合上案卷,起身踱步。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现场可曾动过?

下官已命人严加看守,一切保持原样。

狄仁杰颔首:周大人处置得当。今夜好生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去沈府。

周文渊如释重负:有狄大人主持,此案必能水落石出。

窗外,暮色渐深。狄仁杰临窗而立,望着岐州城的万家灯火,若有所思。

乔泰悄声问道:大人,此案果真如此蹊跷?

狄仁杰缓缓道:密室而亡,无伤无痕,手持玉壶...此案绝不简单。他转身,目光炯炯,记住,明日查验现场,务必细致。往往最不起眼的细节,藏着破案的关键。

属下明白。

夜色渐浓,刺史府内一片寂静。而狄仁杰房内的烛火,直至子时方才熄灭。

翌日清晨,一行人马早早出发。秋日的朝阳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淡淡金光。街道两旁店铺陆续开张,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岐州城渐渐苏醒。

沈府坐落于城东,朱门高墙,石狮镇宅,气派非常。管家沈福早已候在门前,见到官府人马,急忙迎上。

小人沈福,恭迎狄大人。老管家约莫六十年纪,举止稳重,眼中却带着几分惶恐。

狄仁杰打量着他:你就是沈府管家?

小人在沈家伺候三十年了。沈福躬身道,老爷在世时,就由小人打理府中事务。

带我们去书房。

大人请随我来。

穿过重重院落,但见亭台楼阁,飞檐翘角,假山流水,布置得宜。可见沈家富贵,非同一般。

狄仁杰边走边问:沈玉书近日可有什么异常?

沈福迟疑片刻:少爷近日...似乎心事重重。常常独自在书房待到深夜。

所为何事?

这个...小人不知。少爷不曾说起。

来到内院深处,一处独立的院落映入眼帘。青砖灰瓦,环境清幽,正是沈玉书的书房所在。

就是这里了。沈福在院门前停步,自那日后,再无人进去过。

狄仁杰颔首,对周文渊道:周大人,我们进去看看。乔泰随行,其余人在外等候。

推开院门,但见小院整洁,几丛翠竹随风轻摇。书房门紧闭,窗棂完好。

狄仁杰站在院中,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书房门上。

发现尸体时,门是闩着的?

周文渊答道:据丫鬟说,门未完全闩死,一推便开。

狄仁杰缓步上前,轻轻推开书房门。

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第二章:密室玄机

书房内陈设雅致,临窗置一紫檀木书案,案上笔墨纸砚摆放齐整。东壁立着满架典籍,西墙悬挂数幅山水,俱是名家手笔。地面铺着青砖,擦拭得一尘不染。

狄仁杰立在门前,目光如炬,缓缓扫视整个房间。秋阳透过窗纸,在青砖上投下斑驳光影。

乔泰,查验门窗。

乔泰应声上前,仔细检查门闩窗棂。他试着推动窗户,纹丝不动;又检查门闩,见上面并无撬痕。

大人,门窗完好。若从内紧闭,外人绝难进入。

狄仁杰微微颔首,缓步走向书案。案上一册《诗经》摊开,正翻到《郑风·子衿》一篇。他俯身细看,见书页上有几处淡淡的水渍,形状不规则,似是不小心洒落。

发现尸体时,沈玉书坐在何处?

周文渊指向窗边的太师椅:便是坐于此椅,背靠窗棂,面朝房门。

狄仁杰走近太师椅。这是一张红木雕花椅,椅背镶嵌大理石,椅上铺着青色锦垫。他俯身细看,忽然从椅缝中拈起一物——在烛光下泛着细碎金光。

这是何物?周文渊凑近观看。

一根金丝线。狄仁杰将丝线小心收入证物袋,长约半寸,质地精良,应是上等绣线。

继续搜查,在书案下方发现了一点白色粉末。狄仁杰用银匙小心刮取,交给随行的仵作。

仔细查验此物。

仵作领命退下。狄仁杰又转向书案,注意到砚台中的墨尚未干透,毛笔随意搁在笔山上,似是书写到一半被人打断。

沈玉书那夜在写什么?

周文渊摇头:案上只有这本《诗经》,未见其他文书。

狄仁杰沉吟片刻,对沈福道:请将发现尸体的丫鬟唤来,还有府上与沈玉书亲近之人。

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众人退出书房,狄仁杰独自留在室内。他轻轻关上房门,从内闩上,试着推了推,果然纹丝不动。又检查窗户,每一扇都紧闭如初。

密室...他喃喃自语,目光再次落在那张太师椅上。

半个时辰后,沈府花厅内,问话开始。

第一个进来的是丫鬟翠儿,年约十六,面色惶恐,行礼时双手微微发抖。

不必害怕。狄仁杰温声道,将你那日所见,细细道来。

翠儿颤声道:那日清晨,奴婢照例去书房打扫。敲门不应,以为少爷尚未起身。谁知推开房门,就见少爷端坐椅上,面色如生,手中紧握那个玉壶...

你推门时,门是闩着的吗?

是...但未完全闩死,奴婢一推便开了。

前夜你可曾听到什么异响?

翠儿摇头:书房离内院较远,不曾听闻。那夜轮值的是小红,她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狄仁杰又问了几句,便让她退下。

接下来是沈玉书的表兄赵德明。此人年约三十,面容清瘦,身着锦袍,腰系金丝绣囊,举止间带着商人的精明。

赵公子与沈玉书关系如何?

赵德明苦笑:玉书是我表弟,我们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姑父去世后,我更是一心辅佐他打理生意。谁知...他语带哽咽,以袖拭泪。

狄仁杰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绣囊,问道:听闻沈老爷生前,你一直在沈家布庄帮忙?

是。姑父待我如亲子,让我在布庄学习经营。本想着辅佐玉书,将沈家产业发扬光大,谁知天不假年...赵德明叹息道,这些日子,布庄事务都是我在打理,可惜能力有限,难免辜负姑父期望。

沈玉书近日可有什么异常?

赵德明迟疑片刻:表弟近日确有些心神不宁。三日前还问我是否听过什么流言...我问他具体何事,他却不肯明言。

什么流言?

这...赵德明眼神闪烁,不过是些市井闲话,不足为信。

狄仁杰不动声色,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让他离去。

接着进来的是沈府的绣娘柳娘。她年约四十,双手粗糙,一看便是常年做针线活计。

府上可有人善用金线绣工?

柳娘恭敬答道:回大人,府上绣娘皆善此技。尤其是老夫人院中的活计,多是用金线刺绣。

近日可曾修补过什么衣物?

柳娘想了想:前日刚为表少爷修补过绣囊,用的正是这种金线。她指着证物袋中的金丝线说道。

狄仁杰目光微凝:你确定?

确定。这种金线是特制的,比寻常金线更细更软,只有老夫人院里才用。

问话持续了一个时辰,狄仁杰看似随意,实则每个问题都暗藏机锋。当最后一人离去后,周文渊忍不住问道:狄大人可有所获?

狄仁杰不答反问:周大人可注意到赵德明腰间的绣囊?

周文渊一愣:这个...下官未曾留意。

那绣囊用的金线,与我们在太师椅上发现的,一般无二。

周文渊恍然大悟:大人是说...

现在还不好断言。狄仁杰起身,带我去见老夫人。

穿过几重庭院,来到沈府最深处的院落。这里古木参天,环境清幽,与前面的富丽堂皇截然不同。

沈老夫人端坐堂上,年过六旬却精神矍铄,手持念珠,面色悲戚却不失威严。

狄大人莅临寒舍,老身有失远迎。老夫人声音沉稳,不知大人查案可有进展?

狄仁杰施礼道:老夫人节哀。本官正在全力探查。敢问老夫人,可知沈玉书手中玉壶的来历?

老夫人微微蹙眉:这玉壶...老身不曾见过。玉书向来不喜金玉之物,书房陈设素来简朴。

听闻沈老爷生前,曾有人前来认亲?

老夫人手中念珠一顿,面色微沉:不过市井流言,不足为信。万金一生清白,绝不会做出此等事。语气虽平静,指节却因用力而发白。

狄仁杰若有所思,又询问了些许家常,便告辞离去。

返回书房的路上,乔泰低声道:大人,那赵德明似乎有所隐瞒。

狄仁杰颔首:他言辞闪烁,特别是问到流言时,明显在回避。还有那金线...他顿了顿,你去查查赵德明近日行踪,特别是案发前后。

回到书房,狄仁杰再次检查太师椅。他让人将椅子挪开,在原本椅脚的位置,发现了几道极浅的划痕。

这是什么?周文渊俯身细看。

狄仁杰不答,沿着划痕方向望去,正对着书案方向。他走到书案前,仔细检查案腿,果然在左侧案腿内侧发现了一处新鲜的磨损。

乔泰,帮我把书案挪开。

书案移开后,地面上的划痕更加明显,一直延伸到墙角的书架前。

狄仁杰走近书架,手指轻轻划过书架边缘。在第二层与第三层之间的缝隙里,他感觉到一丝异样。

取灯来。

烛光下,可见书架侧面有一道极细的缝隙。狄仁杰轻轻一推,一块木板应声滑开,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中空无一物,但底部留有些许灰尘。狄仁杰用手指蘸起一点灰尘,在鼻尖轻嗅。

有人取走了里面的东西。他沉声道。

周文渊惊道:这...这会是什么?

狄仁杰不答,目光落在暗格角落的一点白色粉末上。与之前在书案下发现的,如出一辙。

夜幕降临,狄仁杰站在院中,望着书房窗口的灯光。

大人,仵作来报,那白色粉末是珍珠粉混合少许檀香。乔泰前来禀报。

狄仁杰目光一凝:珍珠粉...沈府女眷中,何人使用珍珠粉?

属下打听过,沈老夫人因皮肤敏感,常年以珍珠粉养颜。

秋风拂过,竹影摇曳。狄仁杰负手而立,若有所思。

密室、玉壶、金线、珍珠粉...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线索,在他脑海中渐渐串联。

明日,我要再见赵德明。他轻声道,还有,查一查沈福的底细。

大人怀疑老管家?

能在沈府来去自如而不引人注意的,他算一个。

夜色渐深,狄仁杰房内的烛火再次亮至深夜。案上铺着纸笺,上面写着几个关键词:密室、玉壶、金线、珍珠粉、暗格...

他在二字上画了一个圈,沉吟良久。

第三章:暗流涌动

夜色渐浓,狄仁杰独坐馆驿房中,烛火在窗前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显得格外修长。案头摊开着日间记录的案卷,那些看似无关的线索如同散落的珍珠,等待着一根能将其串联的丝线。

密室...狄仁杰轻叩桌案,目光深邃,门窗紧闭,死者安坐椅上,手中玉壶...

他起身踱步,回忆着书房内的每一个细节。那本摊开的《诗经》,砚中未干的墨,太师椅上的金丝线,书案下的珍珠粉,还有那个空无一物的暗格。这些线索在脑海中翻腾,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乔泰。

属下在。乔泰应声而入。

你去查一查,沈府近日可曾购置过玉器,特别是玉壶。

乔泰领命而去。

狄仁杰重新坐下,执笔在纸上写道:

一、玉壶来历?

二、金线何来?

三、珍珠粉为何出现在书房?

四、暗格中原本藏着什么?

五、赵德明隐瞒了什么?

写罢,他凝视着这五个问题,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窗外秋风拂过,带来远处更夫敲梆的声音。已是二更时分。

忽然,他目光停留在珍珠粉三字上。日间询问时,沈老夫人虽然否认知晓玉壶之事,但当她听到珍珠粉时,手指明显颤抖了一下。这其中必有蹊跷。

来人。

一名衙役应声而入。

去请周大人过来一趟。

不多时,周文渊披着外衣匆匆赶来:狄大人可是有了发现?

狄仁杰示意他坐下:周大人可知道,沈老夫人平日都用什么妆粉?

周文渊一愣:这个...下官听闻老夫人因皮肤敏感,只用特制的珍珠粉。这还是沈老爷在世时,特意从江南寻来的方子。

府中还有何人使用珍珠粉?

应该只有老夫人一人。这珍珠粉造价不菲,寻常人用不起。

狄仁杰颔首,又问道:沈福在沈家多少年了?

怕是有三十年了。据说当年是沈老爷从老家带出来的,一直忠心耿耿。

他可有什么亲人?

周文渊想了想:听说有个侄子在外地,其他就不清楚了。

这时,乔泰回来了。

大人,问过了。沈府半年前确实购置过一批玉器,但其中并没有玉壶。倒是...他顿了顿,表少爷赵德明上月曾从当铺赎回一枚玉壶,据说是祖传之物。

狄仁杰目光一凝:可知道是哪家当铺?

永昌当铺,就在城南。

明日一早去查。狄仁杰转向周文渊,周大人,还要劳烦你一件事。明日请以核对户籍为由,查一查沈福的亲属关系。

下官明白。

众人散去后,狄仁杰再次独对烛火。赵德明赎回玉壶,沈老夫人使用的珍珠粉出现在书房,沈福可能隐瞒了什么...这些线索如同破碎的镜片,每一片都映出部分真相,却难以拼凑完整。

他想起日间见到沈老夫人时,她手中那串不停拨动的念珠。那不仅仅是悲伤,更像是一种不安。

还有赵德明...他腰间的金丝绣囊,他与沈玉书所谓的情同手足,他在回答问题时闪烁的眼神...

狄仁杰吹熄烛火,和衣卧下。月光透过窗纸,在房中洒下一片清辉。他合上眼,脑海中却依然在梳理着每一个细节。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三更的梆子声。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大人!大人!

狄仁杰霍然坐起,只见乔泰推门而入,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

沈府管家沈福...投井自尽了!

狄仁杰瞳孔微缩:何时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沈府下人打水时,发现井中浮着人影,捞上来一看竟是沈福。

狄仁杰立即更衣:备马!速去沈府!

夜色中的沈府灯火通明,下人聚集在院中,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见到狄仁杰到来,纷纷让开一条路。

后院井旁,周文渊早已到场,见到狄仁杰急忙迎上:狄大人,看来沈福是畏罪自尽...

狄仁杰不答,快步走到井边。沈福的尸身湿淋淋地躺在地上,面色青紫,双目圆睁,似是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他俯身检查尸体,轻轻扳开沈福紧握的右手——在僵硬的手指间,隐约露出一角纸片。小心取出一看,是一张被水浸透的纸条,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稀可辨四个小字:玉壶...真相...

这不是自杀。狄仁杰沉声道,沈福是被人谋杀后抛入井中的。

周文渊大惊:大人何出此言?

若是投井自尽,入水时本能挣扎,手中不应紧握纸条。且你们看,狄仁杰指向沈福的衣袖,袖口有撕裂痕迹,显是与人纠缠所致。还有这里...他轻轻翻开沈福的衣领,颈后有一处不明显的淤青,这是被人击打后留下的痕迹。

周文渊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沈福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被人灭口?

狄仁杰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立即封锁沈府,任何人不得出入!乔泰,带人搜查沈福的房间。

沈福的房间在沈府后院的偏厢,陈设简朴,一床一桌一柜,别无长物。狄仁杰亲自检查,在床榻的夹层中发现了几封书信和一本账册。

书信是赵德明写给沈福的,内容多是询问沈玉书的行踪和生意上的事。而账册则记录了沈府近年的一些异常开支。

大人,你看这个。乔泰从衣柜底层翻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足足五百两。

狄仁杰仔细翻看账册,忽然目光一凝:三个月前,有一笔二百两的支出,注明是修缮祠堂,但沈府的祠堂去年刚刚修葺过。

周文渊凑过来看:确实蹊跷。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名衙役来报:大人,赵德明求见,说是有关沈福的事要禀报。

狄仁杰与周文渊对视一眼:让他进来。

赵德明走进房间,面色苍白,见到沈福的遗物时明显颤抖了一下。

狄大人,周大人...他声音沙哑,我...我可能知道沈福为何会死...

前日夜里,我偶然见到沈福与一个陌生人在后门交谈。那人...那人似乎在与沈福争执什么玉壶的事...

狄仁杰目光如炬:为何不早报?

我...我当时以为只是寻常争执,没想到...赵德明掏出手帕擦汗,现在想来,那陌生人很是面生,不像是岐州本地人。

可记得那人样貌?

天色已晚,看不真切。只记得身材高大,戴着斗笠。

狄仁杰沉吟片刻,忽然问道:赵公子,你上月从永昌当铺赎回的玉壶,现在何处?

赵德明脸色骤变:大人...大人如何知道?

回答本官。

那...那玉壶是家传之物,赎回后一直收在房中。

可否取来一观?

自然...自然可以。

赵德明离去后,周文渊低声道:大人怀疑赵德明?

狄仁杰不答,反而问道:周大人可知道,沈老爷的私生子,今年多大年纪?

据说与沈玉书相仿,二十出头。

身材可高大?

这个...下官不知。

狄仁杰走到窗前,望着院中摇曳的树影:沈福一死,很多线索就断了。但凶手越是想要掩盖,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乔泰问道:大人,现在该如何?

首先,查明沈福的真实身份。其次,找到那个戴斗笠的陌生人。第三...狄仁杰转身,目光坚定,我要再看看那间书房。有些细节,我们可能忽略了。

此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一夜未眠的狄仁杰却毫无倦意,反而眼神更加清明。

命案接连发生,说明凶手已经狗急跳墙。而这,往往正是破案的最佳时机。

乔泰,随我再去书房。周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黎明前的黑暗中,狄仁杰大步走向那个充满谜团的房间。他知道,真相就藏在那些看似平常的细节里,等待着一个能够发现它的眼睛。

而他已经快要找到了。

第四章:蛛丝马迹

天色微明,狄仁杰重返沈府书房。晨光透过窗纸,为室内陈设蒙上一层灰白。他立于房中,目光如扫描般掠过每一寸空间,那些昨夜未能参透的细节,在晨曦中似乎都有了新的意义。

乔泰,将书案挪至昨日位置。

乔泰依言行事。书案归位后,狄仁杰俯身观察地面上的划痕,又比对书案腿的磨损处。

你看,他指向划痕的走向,这些痕迹并非直线,而是在此处的转向最为明显。他在书架前停下,说明书案曾多次在此停留。

狄仁杰的手指轻轻抚过书架侧面那个隐蔽的暗格。这一次,他取出一柄放大镜,仔细检查暗格内部的每一寸木板。

这里有字迹。他忽然道。

乔泰凑近观看,只见暗格底部隐约有些刻痕,但因光线太暗,难以辨认。

取烛台来。

烛光映照下,那些刻痕终于清晰可见——是几个数字:三百两、五百两、二百两。

狄仁杰目光一凝:这些数字,与在沈福房中发现的账册上的异常开支完全吻合。

大人是说...

暗格中原本藏着的,应该就是记录这些款项的真正账册。狄仁杰缓缓道,有人取走了它,但没想到沈福还留了副本。

这时,仵作前来禀报沈福的验尸结果。

大人,沈福确系他杀。颈后击打伤为致命原因,入井前已无气息。此外...仵作顿了顿,在他指甲缝中,发现了一些丝线。

狄仁杰小心接过用油纸包着的证物——几缕深蓝色的丝线。

这是上等锦缎。他仔细辨认,沈府中,何人穿着深蓝色锦袍?

乔泰立即道:昨日问话时,赵德明就穿着一件深蓝色锦袍。

狄仁杰颔首,又问道:沈福手中的纸条,可曾验出什么?

仵作答道:纸条上的墨是寻常松烟墨,但纸质特殊,是城南文宝斋的特制笺纸。

文宝斋...狄仁杰若有所思,乔泰,你带人去文宝斋查问,近日有何人购买这种笺纸。我去会会赵德明。

赵德明住在沈府东侧厢房。狄仁杰到时,他正在房中焦急踱步,见到狄仁杰,急忙迎上。

狄大人,那玉壶...一时找不到了。想必是收在哪个箱笼里,需要时间翻找。

狄仁杰不动声色:无妨。赵公子先坐下,本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两人对坐,狄仁杰目光扫过赵德明身上的深蓝色锦袍,在袖口处果然发现一道细微的裂痕。

赵公子昨日说,见到沈福与一陌生人在后门争执?

是...是的。

具体是何时?

大约...二更时分。

在哪个后门?

就是...就是西侧那个通往小巷的后门。

狄仁杰忽然问道:赵公子昨晚二更时分在何处?

赵德明一愣:在...在房中休息。

可有人证?

这...独自一人,哪来的人证?赵德明语气有些慌乱。

狄仁杰取出那缕深蓝色丝线:赵公子可认得此物?

赵德明面色骤变:这...这是...

这是在沈福指甲中发现的。狄仁杰缓缓道,说明他与凶手有过纠缠。

大人怀疑我?赵德明猛地站起,我为何要杀沈福?

狄仁杰平静地看着他:那就请赵公子解释,为何你所说的与事实不符?沈府西侧后门因修缮已封闭半月,你如何能在那里见到沈福?

赵德明顿时语塞,额角渗出冷汗。

这时,乔泰匆匆返回:大人,文宝斋掌柜说,这种特制笺纸近日只有一人购买——就是赵德明赵公子。

赵德明踉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

狄仁杰目光如炬:赵公子,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

我...我...赵德明双手颤抖,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帮人传话...赵德明终于崩溃,有人让我约沈福在井边相见,说是有要事相商。但我赶到时,沈福已经...已经...

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只说事成之后,会帮我得到沈家布庄...

狄仁杰紧盯他的眼睛:沈玉书之死,你可知道内情?

赵德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玉书...玉书的死与我无关!那夜我确实去过书房,但只是为账目之事与他争执了几句,离开时他还好好的!

那你为何隐瞒此事?

我...我怕惹祸上身...

狄仁杰站起身,在房中踱步。忽然,他在书案前停下,拿起那本《诗经》。

乔泰,你昨日说,沈玉书不喜饮酒,只爱品茶?

是,府上下人都这么说。

狄仁杰翻动着《诗经》,在《郑风·子衿》那一页停下。他仔细察看那些水渍,又取来玉壶的图样比对。

原来如此...他眼中闪过明悟之色,这根本不是水渍。

大人发现了什么?

狄仁杰指着书页上那些痕迹:你们看,这些痕迹边缘泛黄,中间颜色较深。若是清水,干后不应有此变化。他取出一根银针,轻轻蘸取一点痕迹处的残留,若我猜得不错,这是茶渍。

周文渊不解:茶渍?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那夜沈玉书并非独自一人。狄仁杰道,他在书房中招待了客人,而且是用茶待客。但现场却没有茶具,只有那个来历不明的玉壶。

他转向赵德明:你那夜去见沈玉书,他可曾以茶相待?

赵德明摇头:没有。我们说了几句就不欢而散。

狄仁杰点头:这就对了。在你去之前或之后,还有另一个人见过沈玉书。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走到窗前,望着渐亮的天色: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三件事:第一,那个戴斗笠的人是谁;第二,玉壶的真正用途;第三,暗格中的账册现在何处。

乔泰问道:大人已经有所猜测?

狄仁杰缓缓道:还记得沈老夫人听到珍珠粉时的反应吗?还有她在沈玉书死后异常镇定的表现...

周文渊惊道:大人莫非怀疑老夫人?

不是怀疑,而是觉得她有所隐瞒。狄仁杰道,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表现得太过冷静了。

这时,一名衙役来报:大人,在沈福房间的暗格里又发现一物。

来人呈上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字。

狄仁杰仔细端详玉佩,这不是姓氏,而是...周记当铺的标识。

乔泰立即道:永昌当铺的东家就姓周。

狄仁杰眼中精光一闪:看来,我们要去拜访这位周掌柜了。

就在众人准备动身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丫鬟惊慌跑来:大人,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晕倒了!

狄仁杰与周文渊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疑。

乔泰,你带人去永昌当铺。周大人,随我去看看老夫人。

在赶往老夫人住处的路上,狄仁杰心中思绪飞转。沈福之死、赵德明的谎言、神秘的斗笠人、当铺的玉佩...这些线索终于开始汇聚成一条清晰的脉络。

他知道,真相已经近在咫尺。

第五章:玉壶真相

沈老夫人院中一片忙乱。丫鬟仆妇们穿梭往来,见到狄仁杰等人,纷纷让路。卧房内,老夫人躺在榻上,面色苍白,一位老大夫正在诊脉。

老夫人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老大夫开完药方,嘱咐道。

狄仁杰示意周文渊在外等候,自己轻轻走到榻前。老夫人缓缓睁眼,见到狄仁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狄大人...她声音虚弱,老身...有话要说。

狄仁杰在榻前坐下:老夫人请讲。

那玉壶...老夫人喘息片刻,是老身给玉书的。

狄仁杰目光微凝:愿闻其详。

三个月前,有人来找万金,说是他的...私生子。老夫人闭目,似在忍受巨大痛苦,万金临终前才告知我此事,要我好生安置那孩子。那玉壶,就是信物。

那人现在何处?

不知。那日之后,再未出现。老夫人睁开眼,玉书得知此事后,一直想要找到这个弟弟。那夜他在书房,就是在等消息...

狄仁杰沉吟道:老夫人可知,沈福与此事有何关联?

老夫人摇头:沈福跟了万金三十年,忠心耿耿,绝不会...

这时,乔泰匆匆进来,在狄仁杰耳边低语几句。狄仁杰面色一肃,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好生歇息,本官稍后再来看望。

院中,乔泰禀报:永昌当铺的周掌柜已经带到,就在前厅。他说那玉佩是沈福当掉的,当的正是那枚玉壶。

狄仁杰眼中精光一闪:果然如此。传令,召集所有人到花厅。

花厅内,气氛凝重。周文渊、赵德明、沈府主要仆役悉数到场。永昌当铺周掌柜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见到狄仁杰连忙行礼。

周掌柜,将你知道的如实道来。

周掌柜战战兢兢道:一个月前,沈福来小店当了一枚玉壶,说是家传之物。因是熟客,就给了他二百两银子。前几日,赵公子来赎,小的就原物奉还了。

赵德明急道:我赎回玉壶后,就一直收在房中,从未给过表弟!

狄仁杰不答,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身上:翠儿,你那日打扫书房,可曾见过这枚玉壶?

翠儿怯生生道:不曾。少爷房中从未有过玉器。

狄仁杰点头,忽然问道:赵公子,你赎回玉壶后,可曾给何人看过?

赵德明一愣:只有...只有沈福来看过,说是要确认是否原物。

狄仁杰缓缓起身,目光如炬:诸位,此案真相已经大白。

他走到厅中:沈玉书之死,并非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举座皆惊。周文渊急问:凶手是谁?

凶手就是——狄仁杰目光扫过全场,沈福与赵德明!

赵德明猛地站起:冤枉!

狄仁杰不慌不忙:且听本官道来。你二人因贪图沈家财产,合谋害死沈玉书。赵德明先在玉壶内下毒,借沈福之手将玉壶放入书房。待沈玉书中毒身亡,你们又制造密室假象。

证据呢?赵德明强自镇定。

狄仁杰取出金丝线:这是在沈玉书椅缝中发现的,与你的绣囊金线一致,证明案发当晚你确实去过书房。

又取出珍珠粉:这是老夫人的珍珠粉,却在书房发现。因为那夜老夫人也曾去过书房,与沈玉书谈论私生子一事。你们怕事情败露,所以选择在当夜动手。

赵德明冷汗直流:这些都是巧合!

还有这个。狄仁杰取出在沈福房中发现的账册,这上面记录着你亏空沈家布庄的罪证。沈玉书正在调查此事,你怕东窗事发,于是狠下杀手。

他转向周掌柜:那玉壶根本就不是沈福的家传之物,而是你赵德明所有。你们故意制造玉壶来历不明的假象,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赵德明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狄仁杰继续道:沈福死后,你怕他泄露秘密,于是杀他灭口,却故意留下玉壶真相的纸条,想将嫌疑引向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私生子

周文渊恍然大悟:好毒的计策!

不止如此。狄仁杰道,那个戴斗笠的陌生人,根本就是赵德明杜撰的。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就是想误导查案方向。

赵德明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们...你们根本不懂!沈家这一切本该是我的!我为沈家辛苦这么多年,凭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也能来分家产?

狄仁杰叹息道:就为这个,你害死表弟,又杀沈福灭口?

沈福那个老东西,居然想用此事要挟我!赵德明狞笑,他说要是我不分他一半家产,就要告发我...

话音未落,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向狄仁杰刺去!

大人小心!乔泰眼疾手快,一把擒住赵德明手腕。众衙役一拥而上,将赵德明制服。

狄仁整了整衣袍,平静道:押下去。

案件告破,众人散去。狄仁杰独坐花厅,望着院中秋色。

乔泰问道:大人如何识破赵德明的谎言?

狄仁杰淡淡道:破绽有三:其一,他声称与沈玉书情同手足,却对寻找私生子一事毫不热心;其二,他腰间的金丝绣囊,与现场发现的金线一模一样;其三...他顿了顿,那本《诗经》翻到《子衿》一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是兄弟之情。沈玉书那夜在等的,根本不是那个私生子,而是他信任的表兄。

周文渊感慨道:若非大人明察秋毫,此案恐成千古悬案。

这时,一名衙役来报:大人,府外有一青年求见,自称...自称是沈老爷的儿子。

狄仁杰与周文渊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青衫少年步入花厅,年约二十,眉目间与沈玉书确有几分相似。他手持一枚玉佩,与沈福当掉的那枚一模一样。

学生周文清,拜见狄大人、周大人。

狄仁杰打量着他:你是...

沈万金乃是家父。少年平静道,家母与沈老爷少年相识,后因故分离。学生此次前来,并非为认亲分产,而是奉母命,送还此玉佩。

他取出书信一封:这是家母写给沈老爷的信,说明当年真相。家母现已病故,临终前命学生务必送还此佩,以证清白。

狄仁杰阅信后,长叹一声:原来如此。你母亲与沈老爷当年确有婚约,后因战乱失散。沈老爷以为她已不在人世,这才另娶。

周文清躬身道:学生自幼随母姓周,在城南开了一家私塾,生活无忧。此次前来,只为完成母亲遗愿,不敢有其他奢求。

狄仁杰颔首,命人请来老夫人。得知真相后,老夫人老泪纵横,执意要周文清认祖归宗。

周文清却道:老夫人不必如此。学生今日前来,一为完成母亲遗愿,二来...他看向狄仁杰,学生曾在永昌当铺隔壁开设私塾,那日偶然见到赵德明与沈福争执,愿为此案作证。

狄仁杰微笑:如此甚好。

三日后,案件审结,赵德明认罪画押。狄仁杰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山秋水。

乔泰问道:大人何时启程返京?

明日。狄仁杰目光深远,此案虽破,却令人唏嘘。贪念一起,兄弟相残,实在可悲可叹。

秋风拂过,城楼下传来孩童的读书声。那是周文清的私塾,他最终拒绝了沈家的财产,继续过着清贫的教书生活。

狄仁杰微微一笑。或许,这才是此案最好的结局。

夕阳西下,他的身影在城楼上拉得修长。明日,又将踏上新的征程。而大唐天下,还有无数谜案等待这位神探去揭开。

走吧。他轻声道,转身下城。

身后,岐州城华灯初上,一片太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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