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向张道长询问是否可将他的大哥、侄儿和父亲接来,但张道长表示信上只说可救一人,且老太太的反应暗示了选择的方向。
贾珺感叹命运不可抗拒,便邀请张道长一同前往东府探视。
然而张道长因疲惫而拒绝,贾珺只好作罢。
离开东府后,贾珺沉思是否真的有神仙存在。
之后他回到院子,让晴雯等人收拾准备,准备回宁国府常住。
虽然他的大哥生病,但仍需维持面子工程,不可能在原处居住。
到达宁国府时,贾珺见到可卿在院子里哭泣,宝珠和瑞珠正在安慰她。
此时被告知二老爷已经回来。
秦可卿抬头望去,
贾珺正缓步走来。
她连忙拭去泪水,福身行礼道:“二叔。”
贾珺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怎么站在院子里哭?天寒地冻的,别伤了脸。
有什么事情吗?”
秦可卿闻言,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再次滑落。
宝珠在一旁低声说:“方才我们老爷醒来,见到奶奶就责骂,言语十分难听。
还...还说...”
虽然宝珠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贾珺也能猜到大概是说秦可卿不守妇道之类的污言秽语。
现在贾蓉应该是自知病情严重,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在这群生病的人中,贾蓉和贾珍的病情最为严重,其他人还能每天醒来几次,而他们两人却一天都醒不过来几次。
贾珺叹了口气,安慰秦可卿:“侄媳,别理会那些难听话。
这本不是你的错,你一向清白。
别在这里受气,先回去歇息。”
又嘱咐道:“这几日我守在这边,你就管家里的事。
他们昏睡时,我会让人叫你过来。
看一眼就回去,也不用你伺候。
这个病不是好东西,也不方便你在这里。”
秦可卿眼中含情地望着贾珺,从年前到现在,她一直被这个男人保护着。
在长时间紧张和崩溃的状态下,贾珺就像是一道光明。
秦可卿低声道:“多谢二叔...”
贾珺点了点头,对宝珠和瑞珠说:“送你们奶奶回去歇息,别在外面吹太久风。
她身子弱,回去喝些姜汤暖暖身子。
不必再过来请安了。”
宝珠和瑞珠心中一喜,一方面她们与秦可卿一荣一损相关,另一方面贾珍他们的病实在吓人。
秦可卿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贾珺,以为他会进去,没想到他仍在原地看着她。
当她回头时,贾珺还笑着点头示意。
秦可卿立即转过头来,脸上泛起红霞。
思绪流转,内心独白如下:
“哼,那秦可卿,真是不要脸,居然与我二叔有所牵扯……”
待秦可卿的身影消失后,贾珺才走进屋里。
此时,贾珍、贾蓉、贾蔷、贾芹四人都在此处。
他们症状相同,且都在这个屋子里发病,因此一直未移动。
尤氏及几个丫鬟正在伺候他们。
贾珺询问尤氏:“嫂子,大哥和蓉哥儿是否已经醒来?”
尤氏叹了口气,表示蓉哥儿刚刚醒了一会儿,而老爷至今还未醒来。
随后,太爷已去前面与刑部和顺天府的人见面,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贾珺感到屋内的气味令人不适,因为他们都经历吐泻,尽管有下人和丫鬟伺候,但气味依旧难闻。
再加上药味,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因此,他指示开窗换气,以免对病人或伺候的人造成不良影响。
见尤氏犹豫,贾珺无奈表示由他来负责,让尤氏回去休息。
等父亲到来时,由他负责与父亲沟通。
尤氏对贾珺充满感激,但仍表示无法离开,因为新药即将送来,她希望这新药能起作用。
尤氏心中忧虑重重,这病症比花柳还严重,太医来了都束手无策。
她只期望贾珍能平安无事,即使一生躺在床上也不要离世。
否则,她这个续弦在贾家的地位将岌岌可危,无论谁得爵位,她都将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存在。
贾珺明白尤氏的担忧,他没有多说,直接打开所有窗户。
一阵凉风吹过,屋内的空气顿时清新许多。
走进里间,看到屋里的四人,贾珺心里想着没想到他们会遭遇这样的困境。
这贾蔷是住在宁国府的,他的父母过世后,就被贾珍留在府上照顾。
祖孙血脉相连,亲情更为深厚。
然而,贾珺察觉他与贾芹之间隐藏的情感。
尽管贾芹血脉稍远,但他亦属宁国府一份子。
贾珺未曾料想到,他亦被卷入其中。
四人皆面色泛红,皮肤生疹,脸色焦黄,身体状况岌岌可危。
按照他们的体质,恐怕无法撑过五天。
贾珺假装为四人擦拭脸手,然后坐下休息。
他在外面奔波数日,略感疲惫,正欲闭目养神时,丫鬟们齐声问候:“见过太爷!”
贾珺出房迎接,见到贾敬疲惫归来。
贾敬听闻宝玉病情好转的消息,心中一喜,详询原委。
当得知通灵宝玉只能救一人时,他的心情再次低落。
贾珺表示,虽玉只能救一人,但仍有可能找到其他救治方法。
他已派人寻找那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的踪迹,希望能救大兄和蓉哥儿。
贾敬见贾珺面色苍白,心中稍感欣慰。
他曾怀疑贾珺为爵位所动,毕竟贾珍曾企图夺取贾珺家产。
但刑部与顺天府连续两日两夜的审讯,证实此事纯属倒霉。
贾府尹并未直接处置,而是将她们送往神京。
途中突遇流寇,护送人员被杀,她们落入流寇之手,幸得海客率众救援,后被海客领入京城。
初时海客意图将她们卖给青楼,但因价格问题,转而联系紫云行。
紫云行老板及员工均已审问清楚,仅三人见过这四胞胎,且未曾交谈。
诸多证据表明四胞胎身体状况良好,期间亦有大夫检查。
现海客携款消失,疑为倭女在倭国已染疾病,辗转至贾珍手中。
当前寻找海客无望,两天时间虽短,但宁荣二府之事已传开,海客不会再露面。
贾敬熟知下九流的手法,逃生渠道众多。
得知顺天府与刑部的查证结果后,贾敬对贾珺的怀疑已消,但心情沉重。
作为亲生父亲,虽与贾珍不常见面,但仍关切至极。
贾敬拍了拍贾珺的胳膊示意他休息,自己一会儿会向顺天府递话,让和尚道士也帮忙寻找。
若能找到其他方法救人,那是他们的福气;若无法救治,家中事务需交由贾珺承担。
贾敬虽在此情境下显得感性,但内心清楚四人恐怕难以救回,必须面对现实。
贾珺则表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虽与大哥来往不多,但与贾蓉关系较好,不能见死不救。
他还提到仍有希望找到张天师或癞头和尚、跛足道人等高人,以及太医院的御医和太医,自己不累,让父亲先休息,自己会守在这里。
最后,贾敬长叹一声,在道童的扶持下离开。
贾珺眼中的背影佝偻,让他心中隐隐不忍。
他与贾敬虽为亲情,却常生疏离,此刻更感无奈。
原着中宁国府后来遭遇抄家,其中必有隐情,但书中未明言。
他必须继承宁国府的爵位,以贾家族长的身份,方能正面对抗开国以来的世家势力。
贾敬离开后,尤氏谨慎赔笑,表现出过分的恭顺,让贾珺感到哭笑不得。
尤氏让他吩咐丫鬟准备热水和醋,他则对尤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对她在无事故的情况下照顾贾家表示感激,若有变故,他仍能为她说话。
尤氏听后深感安心。
二人交谈中,贾珺了解到尤氏的本事和能力,虽然嫁给了贾珍这个祸害,但本身的智慧与能力仍旧让人佩服。
贾珺离开前通知荣国府的院子后径直离开的消息后,引起了一阵紧张。
姑娘们听说贾宝玉康复后松了口气,却又对贾珺直接返回宁国府感到疑惑,因此决定过来探望情况。
此刻湘云拉住袭人询问发生了什么。
珺哥哥回来时疲惫不堪,频繁早出晚归,却未曾前往荣庆堂探望众人。
袭人还未开口,黛玉轻声分析珺哥哥的忙碌与疲惫,认为他因忙于东府事务而不能常来。
宝钗点头认同,提及宝玉病情及可能的误解。
小惜春不愿回去。
在皇宫的养心殿,承乾帝听取刑部尚书张峥的汇报。
张峥确认四胞胎的状况已不允许再进行刑讯。
承乾帝要张峥分路追查,一路寻找海客消息,一路南下寻找线索。
承乾帝认为不值得耗费人力物力在两个将军爵位之事上,且四胞胎之事让他愤怒,指责他们给贾家抹黑,打贾家及自己的脸。
他特别生气宁国府的荒唐与无礼无教,对两个将军的死法感到痛心并表达愤怒。
这两日,开国一脉各府正在解决亏空问题。
保龄侯府等府邸因欠款过多,常用古董字画来抵债。
承乾帝对此态度满意,虽知他们或有为保官位之嫌,但在用人之际,且各家实力犹存,故承乾帝觉得事半功倍。
贾珺虽为功臣,却遭受贾家其他人的羞辱,此事已广为人知。
夏守忠劝承乾帝不必为此等人生气,并提醒还有如贾政、贾珺这样的忠君爱国之人。
恰逢安阳王李茂求见,带来关于宁荣二府的消息。
李茂称手下门客在南边听闻有人豢养四胞胎为瘦马,疑在温州府。
而温州府尹乃北静王府旧部之后,此消息令承乾帝疑虑,四王府态度一直让他捉摸不透。
信中提及银行之事,承乾帝初看之时,心生好奇。
其提出的设想新颖独特,欲聚万民之财以生己财,只需付出微薄利息。
但信中所提条件亦不小,若无朝廷的支持,十年八年恐怕也只是奠基之业。
此外,银行的存储规则与独特的账户体系也引起承乾帝的注意。
尽管只能以府、省为单位统一百姓账户,但世家豪门乃至官员皆可通过独特印记实现全国通用。
如此一来,天下财富状况便可大致掌握。
然而,让朝廷作为门面,难度颇大。
承乾帝深思熟虑后,决定暂时搁置此事,待日后时机成熟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