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啃着窝头，心里却打着算盘。这采购员实习期还有五个月，虽说李副厂长拍了胸脯，可没转正终究不踏实。
他咂摸出个门道：上次一头野猪换来了机会，再来一头，说不定就能直接转正，还能赚钱，一举两得。
更要紧的是，能顺道去秦家庄看看秦京茹——那姑娘低头分糖的模样，总在他脑子里打转。
第二天一上班，刘大壮就揣了包好烟去找采购科王科长。老王一看见烟，眼睛先亮了：“大壮啊，有事？”
“王哥，这不是想着厂里食堂肉蛋紧俏嘛，”刘大壮递过烟，帮他点上，“我听说秦家庄那边山里野物多，想再跑一趟，不光收山货，还能试试运气，给厂里弄点野味回来。”
老王抽着烟，眯眼琢磨：“去秦家庄？行啊，那边山货确实地道。
你小子会打猎，正好！要是能弄来大的，我跟李厂长提提，让你提前转正！”
“得嘞！谢谢王哥！”刘大壮心里乐开了花，这趟算是名正言顺了。
蹬着二八大杠再去秦家庄，路熟多了。
刚进村口，就见秦老实蹲在老槐树下抽烟，看见他老远就喊：“刘同志！又来啦？”
“秦支书，给您添麻烦了！”刘大壮跳下车，“这次想多收点干货，顺便……想进山打几只野物，给厂里食堂添点荤。”
秦老实眉头皱了皱：“山里可不安全，前阵子还有人被野猪拱了呢。”
“您放心，我有分寸。”刘大壮说着，往后备箱一摸，掏出把磨得锃亮的柴刀，手腕一翻，刀光闪过，劈在旁边的石头上，“咔嚓”一声，石头裂成两半。
秦老实惊得烟锅都掉了：“好家伙！有这本事，那我就放心了！我让二柱子跟你去，他熟路！”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刘大壮摆摆手，心里却清楚，有系统空间这“外挂”，打猎跟逛自家后院似的。
刚要往山里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刘同志！”
回头一看，秦京茹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挎着个篮子，看见他就红了脸，低头绞着衣角：“我……我听支书说你来了，给你带了两个菜窝窝。”
篮子里是两个热乎乎的窝窝，还裹着块咸菜。
刘大壮心里一暖，接过来咬了一大口：“香！比城里食堂的好吃！”
秦京茹被夸得脸更红了，小声问：“你……你要去山里打猎？”
“嗯，给厂里弄点野味。”刘大壮拍了拍柴刀，“等我回来，给你带只野鸡腿！”
秦京茹眼睛亮了亮，点点头：“那你……你小心点。”
进了山，刘大壮直奔上次设套的区域。
初级狩猎技能加上系统空间，简直是野物的克星。
没走多远，就看见几丛灌木晃悠，他悄悄摸过去，抬手一甩绳套，“噗通”一声，两只肥野兔就被捆了个结实，直接收进空间。
往前再走半里地，听见“咯咯”叫，抬头一看，三只山鸡正在松树上刨松果。
刘大壮捡起块石头，运起力气扔过去，准头十足，正打在最肥那只的翅膀上，山鸡扑腾着掉下来，另外两只也被惊得乱飞，他顺势又套住两只，一并收了。
“还不够。”刘大壮摸了摸下巴，目标是野猪。他循着蹄印往深处走，越往里树木越密，终于在一片橡树林里看见了目标——一头黑黢黢的野猪，正用獠牙拱树根，看体型比上次那只还壮，估摸着得有两百五十斤。
这畜生警惕性高，刘大壮没敢贸然动手，绕到下风处，用麻绳在几棵大树间设了个活套，又撒了把玉米粒当诱饵。一切就绪，他捡了块大石头，朝着野猪身后扔过去。
“咚！”石头砸在树干上，野猪受惊，嗷嗷叫着就往诱饵处冲，前腿刚踏进套子，刘大壮猛地拽紧绳头，活套瞬间收紧。野猪疯了一样挣扎，把树拽得哗哗响，可刘大壮早把绳子在胳膊上缠了三圈，死死抱住树干，任凭它折腾。
等野猪挣扎得没劲了，刘大壮才抽出柴刀，瞅准脖颈软处一刀下去，干净利落。
他喘着气擦了把汗，把野猪收进空间——这大家伙，够厂里食堂改善好几天伙食了！
下山时，刘大壮只从空间里拿出三只野兔、两只山鸡，故意留了点“收获”。
刚到村口，就见秦京茹踮着脚张望，看见他手里的猎物，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真打着了！”
“小意思。”刘大壮把一只肥野兔递给她，“拿着，给你爹娘炖汤喝。”
秦京茹接过野兔，手都在抖，脸上却笑开了花：“刘同志，你真厉害！又有工作，又会打猎……”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突然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我……我娘问，你……你有对象了吗？”
刘大壮心里一动，故意逗她：“没呢，咋？你要给我介绍？”
秦京茹脸“腾”地红了，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我……我要是说，我想……”
“你想啥？”刘大壮凑近了点，能闻到她头发上的皂角香。
“我想嫁给你！”秦京茹突然抬头，眼里闪着光，带着点豁出去的勇气，“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会洗衣做饭，会下地干活，啥苦都能吃……”
刘大壮愣住了，随即笑了。这姑娘倒是直爽，合他的脾气。
他正经起来，看着她的眼睛：“嫁我可以，但有一条——结了婚，得听我的话，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咱不掺和。”
秦京茹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使劲点头，眼泪都快下来了：“我听你的！啥都听你的！”
“行。”刘大壮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等我回厂里办完事，就请媒人来提亲，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秦京茹捂着嘴，笑中带泪，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崇拜，仿佛他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英雄。
快到了轧钢厂，刘大壮直接从空间里把野猪弄出来。
两百多斤的大家伙躺在车上，引来一群工人围观：“我的娘！这野猪成精了吧！”
他先扛了只野兔、一只山鸡去王科长办公室：“王哥，给您添麻烦了，这点东西补补。”
老王笑得合不拢嘴：“你小子，会来事！我这就去找李厂长！”
接着又拎了同样一份去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看着野猪，又看了看野味，拍着他的肩膀：“大壮！好样的！这趟立大功了！转正报告我批了，下个月就给你发正式工资！行了你先去财务科结算钱吧”
“谢谢李厂长！”刘大壮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了。
往四合院走时，刘大壮脚步轻快。
工作稳了，媳妇也有了着落，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奔头。
他琢磨着，等提亲时，得给秦京茹扯块红布做新衣裳，再买两盒雪花膏，让她风风光光地进门。
路过中院时，贾张氏又在门口探头探脑，看见他空着手，撇撇嘴：“采购员回来啦？没带点好东西？”
刘大壮懒得理她，径直回屋。关上门，他摸出秦京茹给的咸菜，就着窝头吃，觉得比红烧鱼还香。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在这年代的根，算是真正扎下了——有份体面的工作，有个踏实的媳妇，再收拾收拾院里那些“禽兽”，小日子就能过得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