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下班的铃声刚响过,刘大壮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门,眼角余光扫到路边那排水泥管,瞬间停下了脚步。
夕阳的光线下,三个小不点正蹲在管后头忙活,棒梗手里拿着根树枝,在火上翻烤着什么,油星子“滋滋”溅在炭火上,香味顺着风飘过来——不用看也知道,准是那只被偷的鸡。
“嘿,经典名场面,这不就来了?”刘大壮心里冷笑。原剧情里棒梗偷鸡,傻柱傻乎乎顶罪,今儿撞上了,不加点料都对不起这“禽兽院”的名号。他瞅了瞅四周没人,把自行车往空间一藏,猫着腰溜进了轧钢厂后厨。
后厨里师傅们都下班了,刘大壮在柜子里翻出件崭新的白厨师服,连帽子带褂子套上,只露出俩眼睛,活脱脱一个刚下班的厨子。他拎着褂子下摆,脚步轻快地摸回水泥管后。
这会儿棒梗正得意洋洋地撕下一只鸡腿,往嘴里塞得满嘴流油,小当和槐花蹲在旁边,手里攥着鸡骨头啃得香。刘大壮憋着笑,突然往前一冲,把厨师帽摘下来,“呼”地一下扣在棒梗脑袋上。
“妈呀!有鬼!”棒梗吓得一蹦三尺高,手里的烤鸡“啪嗒”掉在地上。小当和槐花也尖叫着抱成一团,眼泪“唰”就下来了。
刘大壮眼疾手快,一把抄起地上的烤鸡,转身就跑,还故意粗着嗓子喊:“偷鸡摸狗的小崽子!警察来抓你们了!”
棒梗扯掉头上的帽子,看见鸡没了,气得直跺脚,捡起块石头就想扔,可刘大壮早骑着自行车没影了,只剩仨孩子在原地哭爹喊娘,身上还沾着烤鸡的油星子。
刘大壮揣着半只烤鸡,心里乐开了花。这还不够,傻柱不是爱顶罪吗?那就让他顶得彻底点。他蹬着车直奔四合院,到了许大茂家门口,瞅见鸡笼里还蹲着只老母鸡,正低头啄米。
“得,凑齐一对。”刘大壮左右看了看,意念一动,系统空间“嗖”地一下就把鸡收了进去。那老母鸡连“咯咯”叫都没来得及,就凭空消失了。
刚回屋坐下,院里就炸了锅。许大茂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拎着个空鸡笼在院里跳脚:“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鸡!两只下蛋的老母鸡!我特意给晓娥补身子的!”
刘大壮扒着门缝瞧,就见傻柱端着个砂锅从外头回来,听见许大茂的喊声,还嘴硬:“叫唤啥?丢两只鸡能死啊?”
“你他妈说啥?”许大茂转头看见傻柱,眼睛瞬间红了,“我看就是你偷的!整天在厂里偷鸡摸狗的货!”
“放你娘的屁!”傻柱把砂锅往院里石桌上一墩,“许大茂你再胡咧咧,我卸你一条腿!”
许大茂被他吼得一哆嗦,可鼻子却使劲嗅了嗅,突然盯着傻柱家的方向,眼睛瞪得溜圆:“不对!这味儿……是炖鸡!傻柱你个龟孙,把我家鸡炖了!”
他说着就往傻柱家冲,傻柱抬腿想拦,被许大茂一把推开。“哐当”一声,傻柱家的木门被踹得直晃,锅里炖着的鸡汤还冒着热气,油花飘在上面,香得勾人。
“你看!你看!”许大茂指着锅,转头冲院里喊,“都来看看!傻柱偷我家鸡炖汤喝!”
傻柱抄起灶台上的火钩子,指着许大茂骂:“你他妈再敢诬陷我,我一钩子废了你!”那火钩子闪着寒光,吓得许大茂往后缩了缩,又觉得不保险,干脆躲到娄晓娥的后面。
刘大壮看的直乐,这许大茂也太怂了,关键时刻让自己老婆顶到前面。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许大茂色厉内荏地喊,“娥子!去叫二大爷他们来!让全院评评理!”
娄晓娥站在一旁,皱着眉跑去找人。没一会儿,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踱过来,三大爷阎埠贵也颠颠地跑来了,最后连一大爷易中海都来了。
“咋回事?大晚上的吵啥!”二大爷叉着腰,摆出官腔。
“二大爷您给评评理!”许大茂指着锅,“我家两只老母鸡丢了,傻柱这儿就炖上鸡了,不是他偷的是谁?”
“我偷你娘的腿!”傻柱举着火钩子还想往前冲,被一大爷一把拉住:“柱子!冷静点!”
三大爷蹲在锅边闻了闻,又掐着手指头算:“从下班到现在,满打满算一个时辰。去菜市场买鸡来回得半个时辰,杀鸡褪毛一刻钟,炖汤最少两刻钟——傻柱,你这时间对不上啊。”
傻柱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这鸡确实是从厂里顺的——下午厂里招待领导,上菜之前顺了了半只鸡,他趁人不注意揣回来了。
可这话哪能说?真要是被厂里知道,工作就得丢。
正着急呢,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的秦淮茹,她正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眼圈红红的,带着点乞求,还有点慌乱。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他下午在食堂撞见棒梗偷酱油,那小子裤兜里鼓鼓囊囊的,身上还沾着鸡毛,当时许大茂正好进来,他顺手抄起擀面杖赶棒梗,故意砸在许大茂身上转移注意力,哪能不知道鸡是谁偷的?
可看着秦淮茹那可怜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看你就是从厂里偷的!”二大爷突然开口,眼神锐利,“傻柱,你老实说,是不是偷厂里的鸡?”
傻柱吓得一哆嗦,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绝对不是!这鸡是我……我在市场买的!”
一大爷一看这不行啊,傻柱是他的养老人,这要是坐实了偷厂里的鸡,那工作也保不住了,于是马上说到开会,现在就开全院大会。
二大爷一听开会立马来精神了,马上说“光天、光福你们去抬桌子和椅子,解旷你去通知其他人到中院开会。”
其他人一听也来了精神,这年月晚上没啥娱乐活动,难得有这吃瓜的机会,纷纷回家搬凳子往中院集合。
刘大壮也回家搬凳子去,只是看着秦淮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秦淮茹心里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