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道：“可能是吧？”
随着摄入的丧尸晶核增多，他发现自己的皮肤颜色慢慢地从偏透明的苍白，变得渐渐厚实起来。
到最后，他的皮肤外观看起来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
就连他眼球里的红血丝，也随着肤色的改变而渐渐消退了。
他现在就算不戴墨镜，其他人也看不出来他是丧尸了。
白曦摸了摸郁景的手臂，发现他的体表温度还是有些冰冷。
血液温度没有变化，那么他的心跳也......
白曦抬手按在郁景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用手掌好像感受不清晰，得用耳朵才能听得比较清楚。
白曦将耳朵贴在郁景的胸膛上，为了靠得近些，她顺手抱紧了郁景的身体。
微弱的心跳从胸膛里传来，不仔细听几乎可以忽略的那种。
郁景长睫轻颤，他知道白曦在听什么，他顺势抱紧了白曦，低头看着她，喃喃道。
“姐姐是想测试我有没有心跳吗？”
白曦抬头看向郁景道：“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心跳的？”
虽然很微弱，但郁景好像确实是有心跳了。
就是有些不太稳定，时有时无的样子。
郁景眼神微动，俊美的脸庞多了几分羞涩的笑意。
“从姐姐说，可以陪我谈恋爱的时候开始。”
他双手捧着白曦娇媚漂亮的脸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道。
“虽然只是轻微地跳了一下，但是我很确定它是在跳动的。”
“还有就是，姐姐抱着我的时候，它也会时不时地跳动一下，虽然很微弱......”
“姐姐想试验一下，怎样才能让它跳动得久一些吗？”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白曦的脸蛋上轻轻地摩挲着，眼神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期待之色。
白曦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她其实也很好奇这个。
难道喜欢上人类，就能让拥有自我意识的高级丧尸，外表恢复人类的状态，类似于异能者的状态吗？
白曦试探性地在郁景的薄唇上贴了贴，然后松开他道。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仿佛星火一般在郁景的心底燎原蔓延。
一触即分的短促撩拨，更加勾起了他心底对她的渴望。
郁景抿唇，然后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唇瓣，有些失落又有些期待地看着她道。
“还，还好，刚才有跳动一下。”
见白曦还在好奇地观察着他，郁景咽了咽口水道。
“我每天都有洗漱和清洁身体的，我跟其他的丧尸都不一样，我很干净的。”
“姐姐可以多亲亲我吗？”
白曦一听就知道郁景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不是我不愿意多亲亲你，只是我现在还不能亲得太深入，体液如果交换的话，我可能会感染丧尸病毒的。”
白曦挠了挠头道：“并不是谁都能那么幸运变成高级丧尸的，万一我失去意识了，研究血清的人就又少一个了。”
郁景：“......”
他低垂着脑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颓废阴郁起来。
他的外表虽然变得跟人类一样了，可还是改变不了，他的内在是丧尸的事实。
这是不是代表......
只要他一天无法变回人类，他就一天没办法真正地和姐姐在一起了？
深邃漂亮的眼眸里渐渐蓄满泪水，白曦见状连忙安慰他道。
“你，你别哭啊......”
忽然，白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拉着郁景往实验室所在的楼层跑去。
“你先别哭啊，到实验室之前先忍一忍。”
来到实验室后，白曦拿起滴管和培养皿，做出一副要从郁景的脸上采集泪水的姿势道。
“好了，现在你可以哭了。”
郁景：“......”
哇的一声，他哭得更伤心了。
白曦一边给郁景采集眼泪，一边忍俊不禁地道。
“好了好了，不就是暂时不能亲亲嘛。”
“等你以后变回人类了，想怎么亲都行。”
郁景一边掉眼泪一边伤心道：“那要是......我再也变不回人类，姐姐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白曦一边采集眼泪，一边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道。
“嗯......世俗意义上的在一起，可能是没办法。”
“毕竟你也不想让我失去意识，变成一只只会咬人的丧尸对吧？”
“虽然我现在已经拿回之前研究的那批血清了，但是这些血清只能抑制普通丧尸的病毒，也就是低等级丧尸的病毒。”
“像你这样的高级丧尸体内的病毒，我还需要点时间才能研究出对应的血清呢。”
见眼泪采集得差不多了，白曦把培养皿和滴管放回去，抬手摸了摸郁景的脑袋道。
“不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放心吧。”
郁景把白曦的手从脑袋上捉下来，握紧在手里，贴在他的脸上。
“姐姐说的，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
“是以姐姐的身份陪在我身边，以后还会找别的男人那种......”
“还是......”
郁景把白曦扑倒在地上，单手掐住她的脖颈，眼泪坠落道。
“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别的男人那种？”
他承认自己有些自私，明明都变成丧尸了，却还在渴望着一个人类的偏爱。
他想霸占她的身体，可是却做不到。
那就霸占她的心吧，让她永远都只能喜欢他一个。
察觉到脖子上渐渐收紧的力度，还有郁景脸上几近崩溃边缘的绝望，只需轻轻一触就会破碎的脆弱感。
白曦知道，郁景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争取她心中的一席之地。
不管是威胁也好，囚禁也罢，他都不在乎。
他只要她永远在他身边，永远只属于他。
白曦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温柔地道。
“不会。”
掐着她脖颈的力道骤然一松。
白曦继续道：“我不会再喜欢其他男人了。”
“我只会陪在你身边，守着你。”
她摩挲着郁景白皙深邃的俊美脸庞，柔声道。
“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郁景身边的危险戾气瞬间被淡去，略微有些凌乱的心跳也平复了不少。
“真的？”
他用颤抖的指尖去触碰她的脸，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一般。
白曦握住郁景冰凉的指尖，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用肯定的语气道。
“当然是真的。”
郁景蓦然将白曦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和脖颈处。
狂喜过后，冷静回归，郁景定定地看着白曦，清越的嗓音中多了几分冷戾和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