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的眸光很沉。
在他的规划中，建煌要在明年年底前成功上市。所以，明年对于建煌来讲很关键，如果有一个曾家在背后暗搓搓地使坏，确实是件头痛的事情。
但是他也释然，以建煌充沛的资金实力，就算不上市，维持原样，稳扎稳打，照样有实力去中心城市布局。
不过是走得慢一些而已。
反正他是不可能娶曾凌菲的。就算曾家是根葱，牛就是不咬那根葱，还能强按头？
想好了最坏的结果，乔锐便不愿意再想这些个破事。
看时间，许言应该到疗养院了，赶紧发条微信，刷一下存在感。
“宝贝，到了吗？”
那一头，许言正在与刘医生拜年拉家常，听到手机有微信提示，她下意识地看一眼，结果就闹了个大红脸。
这男人，真是……她无语之极。
刘医生见她这副神情，顿时来了兴趣，“有男朋友了？”
许言尴尬地笑笑，“还不能算。”
刘医生知道她的情况复杂，一直想劝劝她，逮到机会就说几句，“许言啊，你这个年纪，谈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女孩子吃亏不起的，眼睛要亮。你条件这么好，可以在你们学校找个稳定可靠的理工科学长做男朋友。以后就算赚不了大钱，但是生活会很稳定，小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恩，我会考虑的。”许言羞涩地垂下头。
刘医生毕竟不是她的家长，只能点到为止。
出了办公室，许言重新掏出手机，默默地看了会儿这五个字，心里头漾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整个人就象漂浮在半空一般，充满了虚幻感。
她回了一句，“我到了。”
几秒钟后，又一条微信过来，“有没有想我？”
许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捏着手机发起了愣。
“许言，想什么呢？”有人路过，奇怪地看她。
许言不好意思地朝那人点点头，“没什么。”
她赶紧往妈妈的房间走去，路上就听得手机又响了几声。
进得房间，妈妈还是老样子，精神不济地垂着头，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有睡。
许言的心情顿时黯淡了，慢慢地走去妈妈的床头，替她塞了塞被子。
叶楣子微微地抬起头，眼睛里稍微聚起些光，仔细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妈妈，今天是年三十，我在外面的饭店里订了菜，有你喜欢的油爆虾和可乐鸡翅。”许言坐在床边，轻声地讲，“我还买了榴莲，樱桃。”
叶楣子若有所思地听着，依旧不说话。
许言也没有不耐烦，依旧絮絮地与她说话，从她小时候过春节讲起，重点讲爸爸。
果然，叶楣子的神情专注起来，听得很认真。
讲了大半个小时，她终于累了，慢慢地阖上眼。
许言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默默地走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那个矫情的男人，隔几分钟便会给她发一条微信，现在大概已经处于抓狂的状态了吧。
掏出手机，果然……
“你不能老是晾着我呀，我会难过的哎。”
“来瞄一声，乖。”
“我刚才打了好几个喷嚏，是不是你在想我？”
“我想了你这么久，你有打喷嚏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