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因陀罗之瞳
其实佐助一时也不能确定春野樱是不是那光的巨人，它就宛如神明降世，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其真实身份，竟是身边的常人。要不是龙地洞高层们的恭敬态度，和过去的一些疑点，佐助断然不敢如此猜测。
而佐助没有想到的是，春野樱居然就这样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光的巨人，他不由得有些愣住，觉得自己可能听错。
“你真的是……”
“我是。”春野樱再次点头承认，语气微微有些加重，给人一种无法否认的感觉。
佐助微微吸了一口气，神情凝重地看着春野樱，说：“为什么？你……是一开始就是，还是说……”
“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春野樱微微摇头，将自己遇见希卡利的过去慢慢说出，虽然她确实是那光的巨人，但她要告诉佐助的是，即便是这样，她依然是佐助所认识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你与那光的巨人的关系，就跟鸣人与他身体里的那个妖狐的关系，其实是差不多的？”佐助马上就想到一种能够说明春野樱与希卡利关系的例子。
“不能完全一样，但确实是有相似的地方。”春野樱点点头，要是鸣人能实现与九尾的身心一体，那他也可以像春野樱一样，将九尾的身姿给展现出来。而一旦希卡利像其他尾兽一样，离开春野樱的身体，那春野樱也会失去生命，在某种程度上，春野樱倒是真的像是一个人柱力。当然，将春野樱和希卡利分离想来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希卡利自己离开。
“你这样说，我倒是能够理解你现在的状态。”佐助的神色稍缓，“真的没想到，那光的巨人，一直都会在我们的身边。”
“第一次听说是会很惊讶吧，但也不用太在意，我就是春野樱，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顶多，就是使用那光的巨人的力量而已。”
“我明白。”因为有着鸣人这样的人柱力例子，将春野樱的情况代入进去后，佐助能够很好理解，点点头说。
两人离开龙地洞寺庙的所在，向着佐助平日里修行的地方而去，在得知春野樱的身份后，佐助的心情一时无法平静，来到目的地后，他方才觉得自己冷静不少。
“还有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吗？鸣人他呢？”佐助问。
“鸣人他是知道的，就是上次村子的那次幻术危机的时候。还有就是火影大人，之前我就去妙木山那里，他就得知我的身份。”春野樱回答道。
“你还去过妙木山？”
“嗯，跟我此行的目的有关系。回来之后，刚好就碰到白蛇仙人的邀请，我正好也要来见见她。”
“为什么？”
“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那外星生命……也就是未知生命体第一号很可能会来到这里，白蛇仙人那边也得到证实。消灭那个家伙是必要的，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不想白白地放弃。”春野樱说。
“他会来到这里啊。”佐助的目光微微一冷，自己父亲的死亡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宇智波带土是间接的犯人，而直接的犯人就是那外星生命。
“看样子你也是想要解决它。”看到佐助的表情，春野樱顿时就明白他的想法。
“那是当然。”佐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没有理由放过这个敌人，宇智波带土已经伏诛，剩下的就是这个外星生命。
“主要让我去对付它吧，你在一旁策应，虽然那外星生命的实力应该不会要比我强大，但还是要小心一些。”
“你觉得它的实力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它既然盯上白蛇仙人的身体，那可以说明两件事。”春野樱想了想，说：“要是它真的很信心，那么它的实力至少可以达到将白蛇仙人给吞噬的地步。当然，不一定是要比白蛇仙人强大，毕竟吞噬不代表就完全要依赖实力，它的同伴——药师兜——可能也会在其中出力。”
“药师兜？那个间谍？你就是从他那里得来的情报？”
“是的，所以我才一时不敢相信，连续前往妙木山和龙地洞，让仙人们预言。不管他有什么样的想法，那家伙至少会来到这里。”
“得小心这个人，像这样已经迷失自身立场的人，绝不可以真正信任。”佐助说。
“我明白这点。”春野樱点点头。
“那白蛇仙人的实力，你觉得应该多少？”在学会仙人模式后，佐助也可以感觉到那融入自然的强大查克拉，他自己觉得还无法企及，便询问春野樱。
“我自己也无法判断，它确实很强大，在我认识的人类里，还没有比她还强大的。我也询问过白蛇仙人，她称自己的实力在此地可以不亚于那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前者可以不惧，而后者就可能不敌。”
“为什么？听说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不是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吗？呃，千手柱间可能会强大一些，毕竟他当年战胜了宇智波斑。”
“因为初代火影的血继限界木遁，是对自然能量亲和最高的术。在此地施展出来，说不定大肆掠夺自然能量，对于白蛇仙人而言，那也会是极大的压制。”春野樱说。
“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那个外星生命在村子里，称自己的名字是博伽茹的时候，好像有采集到他的身体组织，跟千手柱间的细胞近似。”佐助回忆道。
“没错，我想，这也是它认为可以战胜白蛇仙人的一个因素。”春野樱点点头，对春野樱而言也是一样的，因为现在光的巨人的身体便是以自然能量凝实的，不过，她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这家伙如此强大，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什么帮助。”佐助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的双手。
“其实，我从白蛇仙人那里听说一件事，说不定在那外星生命到来前，可以快速提升你的实力。”
“什么？”佐助猛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春野樱。
之后，春野樱就将自己听说的忍界神话起源告诉佐助，佐助再一次震惊，他知道自己的祖先是六道仙人，却没想到六道仙人还有母亲，而六道的孩子居然因为争端，其查克拉不断在自己的后人身上转生。
幸好只是查克拉，而不是其灵魂。想到要是自己是因陀罗的灵魂转生，得背上那种前世的宿命，佐助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不过，即便只是查克拉的转生，他似乎也有一些因果，但现在看来，并非是什么太大的麻烦。
“你有办法让他的查克拉觉醒？”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那我就办法引出来。”春野樱抬起自己的右臂，让佐助看向自己的手腕，佐助第一次看见那经过封印术而隐匿的贝塔气息，出现自己的眼前。
伴随着春野樱的手臂轻轻摇动，那贝塔气息上面的蓝色光点顿时闪烁起来，刺眼的光芒令佐助微微眯起眼睛，后来光芒越来越刺眼，不得不完全紧闭。
待光芒消失之后，佐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是一望无垠的荒野，有着一种萧瑟寂寥的感觉。
“这里是……”佐助低声喃喃自语，就在他茫然四顾的时候，他的背后忽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这个声音显得冷静沉着，带着强烈的威严，佐助不需要回头，就可以感觉到锐利似剑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背后。
佐助微微转过头，看见一个身着白袍的青年男子，身后背着长刀，一头棕色长发，双眸血红，眼旁有着酷似仙人模式的紫色痕迹。
“你是？”虽然从来都没有见到这个人，但佐助觉得自己认出他的身份，“你该不会就是，因陀罗？”
听到对方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青年男子的红眸宛如暴虐的火焰一般，强大的压力顿时落在佐助的身上，佐助看出那是普通的三勾玉写轮眼，可是带来的压力，却是凌驾于他哥哥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之上。
“我知道你是谁了。”忽然，压力虽然浓烈，却不再是咄咄逼人，青年男子因陀罗慢慢说，“你是我的查克拉转生者，没想到我会再见到转生者，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
“什么意思？”佐助的脸上渗出冷汗，顾不得去擦，神情凝重地问道。
“查克拉是精神意识的体现，可以如本人一般思考言语，但现身时却会有着一定的损耗，如此一来，转生愈久，就愈容易消磨殆尽。而将意识沉睡，只留有执念，查克拉可近乎永久转生。”
可能是因为认出佐助是自己查克拉的转生者，因陀罗慢慢解释。他在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见见自己的转生者，后来因为察觉到每个转生者性情不同，不一定聊得来，而一直保持自我意识会令查克拉快速消磨，便自己沉睡，不再见人。
因陀罗自己也没有想到会给人唤醒，不知道是这个转生者的实力非凡，还是有着其他的原因在。
“我问你，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因陀罗再次问道。
“要是从你们的时代开始算起，已经过去千年的时间。”佐助回答道。
“千年的时间啊……没想到已经过去那么久，而我与阿修罗终于决出胜负。”因陀罗微微笑了笑。
“决出胜负？你怎么会这么觉得？”佐助轻笑一声。
因陀罗微微蹙眉，说：“虽然我的意识之前都在长眠，但我感觉到留在查克拉里的执念却是有所解脱，必然是我与阿修罗的胜负已定。”
“那你可能是失望了，我大概猜出你弟弟查克拉的转生者是谁，可我没有与他你死我活。”佐助摇摇头说。
“什么？”因陀罗一时震惊。
“你们可是兄弟，却是在死后都要折腾后世的人，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就因为你的父亲六道仙人，放弃你成为忍宗的继承人？”
“哼，我跟弟弟的纷争，虽是因为继承人而起，而本质是忍道之争，是对忍宗未来的两种不同看法而致，岂是那么简单？”因陀罗冷哼一声，“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既然知道阿修罗的转生者是谁，那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什么？”
佐助沉默片刻，将自己的人生慢慢说出来，而因陀罗静静倾听着，基本上不会忽然出声，顶多就是神情和眼神有所改变，有时欣喜，有时暴虐，有时若有所思。
“等等，你说那宇智波斑去追寻无限月读？”听到佐助说到宇智波斑的相关之后，因陀罗忽然出声。
“怎么了？那不是你父亲，还是你写在石碑上的。就因为这个，那宇智波斑去追寻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害得我们一族都给牵扯进去。”佐助冷哼一声。
“我根本就没有写这种东西，我父亲也不可能会写。”因陀罗说，“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我父亲才会与祖母争斗，而我也从来不认同这种术。”
“什么？”佐助微微愕然。
“看样子有人篡改石碑上的记录，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居然写上这种东西。”因陀罗摇摇头说。
“有谁可以篡改那石碑？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可没有能力在上面写那种字。”佐助说。
“即便是我那个时候的子孙，也不一定知道无限月读。要么，他就是从那个家伙那边得知的。”因陀罗沉吟一声。
“谁？”
“一个叫绝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知道不少秘辛……”
“绝？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在那‘晓’里就有这个人，宇智波斑似乎将自己创造的意识化身，称作是黑绝，当作自己的代言人。”佐助顿时打断因陀罗。
因陀罗闻言，红眸微微一转，似乎想到些什么，神情有些凝重。
“看样子你要注意那个家伙，要是那家伙就是我认识的人，搞不好石碑这件事，真的是他在背后推动着，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见到佐助沉吟的样子，因陀罗道：“快点说说接下来的事情！你要考虑这些，等之后再说。”
佐助心里有些无奈，只好接着说，待全部都说明完毕后，因陀罗说：“也就是说，现在是那来自天外的光之人，将你送到这里的，就是要得到我的力量？”
“没错。”佐助点点头。
“我本来没打算就这样给你，但既然有来自天外的妖魔作祟，那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因陀罗说。
“你这么痛快？”佐助微微愣了愣。
“无论怎样，这个世界都是我所生活的地方。我和阿修罗之间的争斗，只是如何引导这个世界和平的方向而已。但是，这些都与天外妖魔没有关系，它要吞噬这个世界，我怎会令其如意？”
“那真的是，谢谢你。”佐助向着自己的祖先微微行礼，虽然他很厌弃因陀罗的查克拉转生这件事，可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可能也无法快速提升实力。
“可别高兴得太早，因为有天外妖魔，我才会这样答应你。可是，那之前，我得见识你的决心。”因陀罗轻轻抽出自己背后的刀。
“什么意思？”佐助微微蹙眉。
“我之前说了，我与阿修罗的纷争，本质上是忍道的纷争，是世界和平的不同道路。而现在证明，阿修罗所选的道路没有实现，忍宗在多年之后就衰弱，人类之间纷争不断；我选的道路也没有实现，虽然我所创造的忍术，让人们追求力量，却没有靠力量就赢得和平——我和阿修罗的转生者，那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创造一时的和平，可却没有赢得永久的，前者早早逝去，后者则因为篡改的世界而走向偏离的道路。”
对于因陀罗而言，他与阿修罗的忍道纷争，是他宁可查克拉转生也要得到答案的一件事。而现在他的查克拉执念已有解脱之象，他之前还不能理解，但现在听到前两任转生者的经历，以及现在佐助对于和平答案的想法，他似乎有些明白。
佐助同因陀罗一样，不相信人与人可以简单就互相理解，不然为什么当年宇智波一族里的所有人不能理解？他也不相信靠力量就能解决一切，那样也许就会出现那幻境里的宇智波鼬的抉择——那正是只信任自己的力量，而不去关心其他人的结局。
佐助从自己的见识出发，认为力量到底是必须的，可光有力量也是不行的，该如何走向和平，他现在只有大概的想法，可他将来必然会坚定不移的前进，让出现自己家族身上的不幸，将来不会降临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佐助到底是一个宇智波，他的理念出自因陀罗的方向，不同的却是有着不少新的细节，纠正过去世界所留下的错，这让因陀罗有些期待佐助的未来——跟一开始他见到的那些转生者，直接继承自己的表现不同。
想来，阿修罗也是一样，虽然没有见到阿修罗的转生者，但因陀罗觉得他的查克拉肯定也有所解脱。
因陀罗告诉佐助，要快速提升实力，唯一的方法就是将他自己的查克拉融入到佐助的查克拉里，让佐助的查克拉吞噬他。而他要看的就是，佐助有没有这个能力和决心，去继承自己的一切。
“这样好吗？那样一来，你就再也不会……”
“我本来就没有真正的转生，真正的因陀罗早就魂归净土，留在这里的是查克拉的残像。”因陀罗微微笑了笑，“你有什么要犹豫的呢？还是说，你觉得继承我的一切，也会继承你不服的宿命？”
“我对你和阿修罗的千年宿怨没有任何兴趣，但我确实是渴望着比现在还要好的秩序和平。”佐助单手一握，剑已经出现在掌心，紧紧抓住，“要是你想见识我的能力，那你就不妨看看吧，我会怎么用你的力量，去实现和平。”
“在那之前，你得先将天外妖魔消灭。”因陀罗说罢，举起刀指向佐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着彼此冲去。
————
此时在现实世界里，春野樱将佐助身上潜伏的力量给唤醒后，她就感觉到那查克拉还有着自己的意识。于是，将佐助给引导向精神世界后，她一时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想来想去，决定让佐助自己去面对。
时间慢慢过去，精神世界的时间要是经过调整，是不会同现实世界完全同步，像鼬的月读就可以办到在精神世界里过去多久，现实里只有一瞬。
毕竟那是佐助的精神世界，春野樱身在外面，自然不好去影响，既然决定让佐助去跟因陀罗谈话，那她就一旁等候。过去约半天的时间，在一旁正在冥想感知自然能量，为战斗做准备的春野樱，忽然感觉到佐助的身上涌现一股强大而精纯的查克拉。
春野樱连忙抬头看着他，感觉那强大的查克拉涌出来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侵略性，而是让佐助的查克拉慢慢将自己给融合，伴随那另类的查克拉慢慢消失，而佐助自身的查克拉愈加强盛起来。
当那股另类的查克拉完全消失之后，佐助自身的力量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锋芒，他忽然睁开双眸，鲜红的眸子一瞬间出现九颗勾玉，勾玉高速旋转着，慢慢重合，最后只剩下三颗勾玉，看似一如既往，可细细看去，那红色和黑色都要显得无比深邃。
“佐助，你成功了，那是？”春野樱可以感觉到那写轮眼里蕴含着的强大瞳力，只是双目一瞪，就在这里掀起一股“狂风”——并非是现实，却是人的精神可以实实在在感觉到的。
“这是因陀罗之瞳，写轮眼最原始的样子。”佐助轻轻吐出一口气，将因陀罗的查克拉给完全消化后，他可以感觉到力量的充沛，简直快要满溢出全身。自己剩下的时间，就是要适应现在的力量，将其给完全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