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不行的鬼力隐隐有些不受控制，他咬着牙说。
“技不如人，败给前辈我服气。”
“但是，我的怨气快要压抑不住了，您应该也不愿意看见晚辈失去理智吧。”
林嘤嘤叹口气，也知道如今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既然如此，你就带路吧。”
林嘤嘤封住了余不行的鬼力，却也被其中蕴藏的怨气含量给惊到。
居然……
才这么点？
林嘤嘤并未感受过其他厉鬼的怨气，只是看了余不行体内的怨气之后才心中升起浓浓的疑惑。
她体内的怨气比余不行要多数倍，所以……青冥到底杀了多少人啊？
跟随者余不行，几人来到了芳华居的地下二层。
这里空荡荡的，走路都会发出回声。
地面是毛糙的水泥地面，有些地方甚至开裂了。
在最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婴儿拳头大小的水洼。
看着地面涌出的细如毛发的水滴，林霜归有些感兴趣的蹲下身子看了看。
“这就是忘川河水？”
余不行把自己浓缩成一个鬼球，尽可能的让自己沾满忘川河水。
却也在忘川河水的洗涤下发出痛苦的哀嚎。
林嘤嘤一边分神按住余不行，一边跟林霜归解释。
“忘川河水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应该是余不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引出的，沾染了杂质才会这样。”
姬忆炎冷着脸，拎着容傲翊“尸体”的衣领，有些嫌弃的说，“这水臭死了，你离这远点。”
林嘤嘤只好无奈的退后几步，连带着拽了林霜归一把。
“忘川河水是极阴之水，你肉体凡胎怕是经受不住，还是离远一点好。”
林霜归很乖巧的退后，低头看着林嘤嘤拽着自己手腕的纤细的手指。
明明拥有了人类的躯壳，那双手却还是冰冷的，不似活人的温度。
被忘川河水洗去怨气的过程极为痛苦，尤其是在这忘川河水并不澄澈的情况下。
大概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余不行的怨气洗去了三成左右的时候，他就想要停止了。
但是姬忆炎伸出手，又把余不行按了回去。
“好不容易洗一次，就把你身上的脏东西都洗干净。”
余不行化成的鬼球被直接堵在了泉眼出，凌冽的忘川河水冲刷在余不行身上，一下子就让余不行发出了凄厉的叫喊。
林嘤嘤牙酸极了，有些不忍看。
怨气也能够作为鬼气使用，余不行之所以能和林嘤嘤打个平手就是因为他身上蕴藏的怨气。
所以哪怕留着怨气会让他鬼气混乱甚至神志不清，他也想要留有大部分怨气。
是个狼灭。
姬忆炎又把余不行在水坑里按了很久，大概把余不行的怨气洗的七七八八了之后才松开手，斯条慢理的拿出一片湿巾擦着自己的手。
“行了，现在说吧。”
余不行还是一个球的模样，看上去丧失了生的希望一样，连变回人形都不愿意了。
声音也像隔了一层电流一样，“还魂大法，是你徒弟青冥创立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林嘤嘤眼睫毛颤了颤，“你是从何得来的？”
余不行的声音蔫蔫的，“买的。市区有家算命铺子，里面有个精怪叫逍遥真人，她什么都知道。”
“逍遥真人？”
林嘤嘤听到这熟悉的名字，眉头忍不住跳了跳。
“你详细说说……”
“举起手来！”
一声爆呵打断了林嘤嘤的话。
和这句话同时亮起的，还有明晃晃的灯光，找的几人一时有些失明。
待回过神来，才看见了大概十几个真枪核弹穿着严实的武警正有些迷茫的看着几人。
“糟了！”
林嘤嘤心下暗恼，回过神立刻往余不行方才的位置挥过去一道鬼力。
却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