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推开急救室大门后,三大妈也脚步踉跄的跟了进去,可当她看到眼前的湖面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像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随着活下去的希望彻底破灭,三大妈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后,当场怪叫一声,使出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就朝着墙面用头狠狠的撞了上去!
砰!砰!砰!
一连三下强有力的撞击,直到三大妈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般掉落在了地上。
很快,殷红的鲜血像是被打翻的茶杯,一股脑的从三大妈的头部翻涌而出,在洁白的地砖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急救室外,阎解睇呆愣愣的看着眼前接连死去的父母,不知为何,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逐渐兴奋起来,有一种压抑了多年,突然大仇得报的痛快感!
现场的医生和护士们也蒙圈了,病床上刚走一个,后面又撞死一个,这是在干嘛,把这里当墓地了,倒头就睡啊?
回过神来,医生冷静指挥护士们将病人家属控制住,然后迅速通知相关单位前来处理此事。
毕竟是死了人,医院是无权处理后续情况的,另外有一名死者是监狱送来的,也要告知监狱方面,让他们来走完接下来的流程。
一听和人命相关,地方派出所和监狱立马出动人员进行详细调查,同时根据现场的情况对阎解睇进行了一系列的盘问,确定了阎埠贵和三大妈的死因。
“同志,您的意思是我没有任何责任需要承担吗?”
审讯室里,得知自己被无罪释放后,阎解睇一脸的不解,她甚至都做好了蹲局子的打算,也在想该怎么和丈夫跟孩子解释,可哪知道派出所警员的一句话让她陷入了茫然。
负责审讯的警员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说道:
“没错,根据现场的目击证人提供的线索,你只是在急救室外倾诉自己这些年来的不满,并没有在语言上对死者进行羞辱和谩骂,虽然明面上你父亲的确因为受到你的刺激而亡,但法律上并没有明确规定这方面的刑罚,另外你母亲的死亡也是她主动自杀的,和你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所以我们无法在刑法上找到任何一条来定你的罪。”
说完,警员对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把人带走了。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阎解睇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侧身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站的位置挡了路。
抬脚走到路边上,阎解睇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虽然眼泪也跟着往下流,但此时她的内心确实是无比畅快的感觉。
就在这时,阎解睇的丈夫匆匆赶来,看着站在路边流泪大笑的媳妇,他神情紧张的喊道:
“怎么回事,又被你爸妈欺负了吗?”
阎解睇转头看去,忍不住用力抱住丈夫,兴奋的高声喊道:
“不,是我终于硬气了一回,而且还赢了,现在的我再也不用被谁控制,彻底自由啦!”
……
由于和监狱合作的医院并非张家的那所,导致阎埠贵夫妇离世的事情滞后了好几天才传到大院。
这天,张元林和往常一样在忙工作的事情,却被秘书何雨水匆匆跑来告知有一通街道办事处的电话打了进来。
“哦?街道办事处打来的?咱们这儿又不是大院,那么多厂子也不归街道管啊!”
张元林听后有些懵逼,这么多年了,他跟不少的重要机关单位有过关系往来,倒是很久没和街道办事处这种小单位打过交道了。
见张元林不相信,何雨水表情笃定的说道:
“最开始我也质疑过,但对方的语气十分坚定,说这件事情必须找您说清楚。”
犹豫了一会儿,张元林点头说道:
“知道了,你帮我接进来吧!”
何雨水得令后转身离开,张元林则是放下手里的文件,等待了一会儿后,电话铃声响起。
“喂,我是张元林,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对方确认了是张元林本人后,迅速把阎埠贵和三大妈的死讯说了出来,并表示易中海家,贾张氏家,刘海中家以及阎埠贵家都成了无主之物,提出要把这些房子统一赠与张元林的想法,希望张元林能抽出时间和他们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得知了刘海中和阎埠贵也相继惨死,张元林对此颇为感慨,但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原剧里他们的下场都不算好,只是最后结尾的时候强行圆满了回来。
至于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张元林首先想到的就是其中有诈,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具体情况,对方又笑呵呵的说道:
“当然了,张老板是个生意人,肯定能想到我们这么做是有要求的,毕竟是四间大套房,您肯定不在乎,但是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十分宝贵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您能把社区养老的理念彻底发扬光大,若是能打造成咱们街道的一张明信片,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里,张元林恍然大悟,原来街道办事处打的是养老方面的主意,想想也是,这年头虽然彻底开放了,但是竞争相较于以前更加的激烈,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做管理都是如此,街道方面也有属于他们的考核标准,若是能表现突出,不仅街道能分配到更多的拨款,相关负责人也有机会得到晋升。
所以,街道办事处想把房子交给张元林并希望他能把社区养老办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考虑到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张元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毕竟张元林从一开始就想着把整个大院的房子收入囊中,而且本就计划着以大院为基础创办养老院,现在等于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根本没道理拒绝。
“好,那您说个时间,我们见面好好聊一下。”
和张元林确认过时间后,街道办事处的负责人高高兴兴的挂断了电话。
“啧啧,钱没了,但是人也死了,这对他们来说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一番感慨后,张元林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工作上,今天要早点儿下班,然后把一大妈接到自家宅邸去,再向家人们宣告自己即将拿下整个大院的好消息。
时间一晃来到下班的点儿,张元林早早的收拾好东西开溜,当老板就是爽,根本不用考虑打卡签到等问题,不过张元林都记不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搞特殊了,距离上一次点卯至少有十五年以上的间隔。
来到大院,张元林都没往后院去,直接在中院的人堆里一眼看到了一大妈,只见她被众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簇拥着,人群中央的三大妈侃侃而谈,在四周的老人们则是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某个传销组织呢!
没有出声打扰,张元林选择在边上侧耳聆听,结果是越听越离谱,合着一大妈是在向这里的老人们传授家和万事兴的经验呢!
终于,一大妈注意到了张元林的存在,当即笑着宣布道: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们要是有不懂的可以私底下找我,如果问的人比较多,咱们就单独再开一节课专门聊!”
说完,一大妈笑呵呵的走向张元林。
“怎么样,我这课讲的还可以吧?”
“是还不错,有鼻子有眼的,我就是好奇大家伙儿爱听这个吗?”张元林说着,又看了看那些还没散场,各自组成小团体仿佛在讨论着什么的老人们。
一大妈听后轻轻拍了一下张元林的手臂,啧声道:
“什么叫有鼻子有眼的,我这正儿八经的教课呢!而且是大家伙儿请我来的,他们说咱们家这么些年来从没有过矛盾和争吵,再看孩子们一个个的也都很优秀,不仅成绩好还很会做人,每次回来看见人就笑呵呵的打招呼,嘴甜的很,看见哪位老人不方便了也会上前搭把手,碰见孩子哭闹还会主动去哄几句,别人家一天到晚把尊老爱幼挂嘴边说都没用,但咱们家是直接落实到了行动上的,就冲这一点,所有人都吵着要让我传授经验呢!”
听到这话,张元林恍然大悟,难怪这些人会老老实实的听一大妈吹牛扯皮呢,原来是有对比啊!
“这话说的没错,咱家的孩子的确很优秀,那行,正好您这儿的课上完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一大妈愣了一下,好奇问道:
“走?上哪儿去?”
张元林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
“当然是去我的宅子了,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宣布,晚上咱们一大家子一起吃顿饭!”
一大妈哦了一声,点头说道:
“明白了,那我得先跟和我约好的人招呼一声,叫他们晚上别等了。”
说着,一大妈转身小跑离去,过了约莫五六分钟才回来。
“好了,咱们出发吧!”
看着一大妈容光焕发的模样,张元林不禁哑然失笑,他本来还想着等拿下大院改造成真正的养老院后就把一大妈接走的,可照这个情况来看,一大妈居然收了一大群学生,这还怎么走得掉啊?
晚上,张元林一家和娄晓娥母子还有傻柱何雨水一家欢聚一堂,十几号人围坐在一张自带转盘的大圆桌边上,其乐融融的吃着丰盛美味的晚饭。
没一会儿功夫,马华主动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跑来张元林身边敬酒,再是秦淮茹,然后才是傻柱。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摇着头说道:
“傻柱啊,这肯定又是你教的吧?”
才放下酒杯的傻柱连连摆手,否认道:
“哎!张大哥您可别污蔑我啊,这是马华无师自通,跟我可没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按照咱们这一大家子的地位来排序,马华这样敬酒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当然了,也不是一点瑕疵都没有,要我说马华得敬完娄小姐以后再来敬我,这样就完美了。”
听到这话,张元林忍不住扶额,摆手说道:
“别别别,真要排序也应该先敬一大妈一杯吧,怎么就变成我是辈分最大的呢?还有啊,以后就别这样搞了,都是一家人,整的那么生疏干嘛?”
傻柱闻言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就被暴脾气的何雨水狠狠批评了一顿,随后转头看向马华,正色道:
“以后来吃饭,怎么做听我安排,甭听我那傻哥哥胡言乱语!”
马华愣了一下,随后立马点头道:
“明白了,一切听你的安排!”
傻柱见状撇了撇嘴,却也不敢再多说啥,何雨水则是满意的看了马华一眼,随后笑着看向张元林,说道:
“张大哥,今天突然喊我们来,肯定是有好消息要说吧?”
“是的,就从早上接的那通来自街道办事处的电话开始,之前大院里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今天我才知晓原来阎家也出了大问题,先是阎埠贵被儿女们气死,然后三大妈受不了打击直接拿头撞墙自杀了,至此阎家的房子也成了无主之物,于是街道办事处准备把大院里空出来的房子都交给我来处理。”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现场众人一片哗然,他们震惊于阎家的惨案,没想到院里的三位大爷最后都落得了一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一番讨论过后,傻柱问道:
“那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些房子啊,还是准备用于老人们的养老?”
张元林嗯了一声,继续说道:
“没错,街道办事处也提出了社区养老的事情,希望我能把大院养老做成咱们街道的招牌,所以我准备拿下这些房子以后正式创立养老院,以后衣食住行全得安排上,既然这是街道办事处主动送来的房子,那我肯定不能让他们失望,所以我准备做以下安排,你们都听好了!”
“首先,淮茹你跟晓娥一起把全院老人们的衣服和被褥都置办一套新的,要统一起来,就跟学校里的学生一样,傻柱你跟马华想法子弄几个靠谱的人到大院里设立一处食堂,为全院老人提供一日三餐和下午茶,保证顿顿都是新鲜现做的,还有雨水,你等空了安排人把全院里里外外都布置一下,再整点有意思的节目,你就当是咱们公司开年会,要用心做,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想办法搞的热闹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养老院开张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多领导过来视察,所以面子工程一定不能少。”
众人听后纷纷领命,配合张元林进行了这么久的工作,早就轻车熟路了。
“哦,对了,你们的工作除了专业人士外,也要带着怀国他们五个一起干,去基层也干了这么久,是时候考验他们的工作能力了!”张元林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发布命令。
正专心干饭的张家五兄妹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个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心想自己啥也没说啊,怎么吃着饭也会被牵连呢?
一旁的娄晓娥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别嫌麻烦,谁让你们爹有本事,产业越搞越多还越搞越大,将来的你们如果没有一定的能耐可没资格接手!”
在边上,张晓捂着嘴偷笑,结果被娄晓娥训斥了一顿。
“还笑呢,过几年你也会和哥哥姐姐们一样,作为张元林的儿子,你没有足够的努力就别想得到舒服的日子!”
见张晓被教训,其他人反而是大笑了起来,很快众人又开始有说有笑,继续吃着饭。
眼看着晚饭即将结束,在把一大妈送回去之前,张元林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提起了要让她搬出大院的事情。
结果一大妈还是摇头拒绝了,她表情认真的说道:
“元林啊,你别嫌我找事儿,既然你要把大院改造成养老院,那就必须要有人在那边盯着,我说句难听的,老人的事情真的说不准,万一发生点意外状况,至少我在现场的时候肯定会想着法子帮你。”
听到一大妈这有理有据的说辞,张元林有些头疼的挠了挠脑壳,无奈说道:
“可您也是老人家啊,我宁可把您接到这里来安安心心的养老,也不想您在大院里出现什么意外,大不了我给那些老人赔礼道歉,钱我有的是,真的不在乎,现在的我只想咱们大一家子能平平安安的过下去。”
感觉到张元林对自己的一片真心,一大妈的内心感动不已,但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毕竟和大院有了深厚的情感,哪里是轻易的几句话就能切割的,另外她是真心想再帮张元林做点什么,就像这些年来她力所能及的为张家操持家务一样。
“这样吧,再让我呆一年,那毕竟是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等明年过年的时候我就回来,可以吗?”
听到一大妈的话,张元林轻叹了一口气,不得不答应下来。
“行,就让您再待一年!”
几天后,到了和街道办事处约定见面讨论的日子,张元林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养老院从设计装修到运营规划等洋洋洒洒,长达几十页的计划书。
会议结束的很快,因为张元林有备而来,加上画饼是他最擅长的技能之一,在计划书讲解到一半的时候,街道办事处的代表领导就已经彻底沦陷了,他兴奋的表示街道方面会提供大力支持,帮助张元林尽快把养老院的名声打出去,不仅如此,他还会越级向上争取申请到更多的资源。
就这样,张元林在当天就拿齐了大院全部的房产证明,之后便按照计划开始动工,该装修的装修,该改造的改造,当然前提是不破坏主体部分,否则会影响将来的价值评估。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张元林创办的养老院正式开张,除了原有的住户外,还有不少新人加入进来,在开业的这一天,整个大院全都住满了人,粗略估计后面还有几十号人在排队等着。
和张元林预想的一样,当天来了不少领导,甚至还有区级及以上的重量级人物,这阵仗比其他厂子开业还要热闹,可谓是排面直接拉满了。
之后张元林还邀请领导们主动体会养老院的日常生活,从吃饭到每日活动再到各种精彩的节目,引得一众领导啧啧称赞,甚至还有临退休的领导蠢蠢欲动,想找张元林预定位子。
“咳咳,实不相瞒,咱们的养老院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而且后面还有几十号人在排队,实在是没地方了呀!”
面对领导们的要求,张元林表现的十分为难,直言地方就这么大,即便想为他们开小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到张元林的话,身为人精们的领导又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当即大手一挥,决定亲自为张元林物色新的场地,要求是必须由张元林亲自到场考察并设计和这里一模一样,集吃喝玩乐和医疗健康为一体的养老院出来!
不仅如此,还有个别领导举一反三,提议张元林不仅要照顾老的,还要关心小的,希望他能根据孩子们的需求,创立一个可以提前对学龄前儿童进行开发教育的幼儿学校,定位比幼儿园还要早。
这个提议说出来后立马得到了现场大部分领导的支持,更有级别高者当场拍板,决定先弄一个实现项目来让张元林尝试一把,如果效果令人满意,那么会考虑继续扩大规模和追加投资,毕竟是为国为民的事情,真要做起来了,这些领导们也能得到足够的政绩!
至此,张元林的目的全都圆满达成了,其实关于早教中心的想法是他提前和某位交好的领导透露的结果,以当代人的思想肯定琢磨不到这些,加上在现场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明目张胆的要地也不合适,所以张元林略施小计,借他人之手顺利的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元林基本上都在四九城的各地奔波,忙活着建造和规划各种规模的养老院,尽管场地有大有小,有好有坏,但正如领导们要求的那样,必须做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且各项设施必须完善,否则就算张元林失言失职。
但这对张元林来说其实并不难,无非就是钱多花少花的问题,反正对他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大不了多投资的场地晚一点盈利罢了,根本无伤大雅,只要口碑能做起来,届时全国连锁就是时间问题,等基本盘铺设好了以后,赚钱就如睡觉那么简单,一觉醒来又有数不清的钱进了口袋。
至于早教中心的问题,张元林并不着急兑现承诺,毕竟幼儿的问题处理起来比老人要麻烦的多,而且幼儿是一个家庭的全部希望,断然不能乱来,因此必须从长计议,不仅对场地设备要求极高,对从业人员的道德水平和职业素养也马虎不得。
时间一晃到了春节,辞旧迎新,伴随着缓缓飘落的雪花,院里院外都充满了欢快喜庆的氛围。
这天,张元林带着一大家子到一号养老院,也就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大院过节,目的当然是陪伴老人,这也算是造势的一种方式,等到了晚上,大家自然是回到张元林的宅院关起门来自己过。
可就在众人完成所有流程,眼瞅着天色渐晚,正准备告别院里的老人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闯进了大院。
在诸多新衣的衬托下,来人褴褛破旧的衣裳显得格格不入,虽然这些年里大院里的老人们陆陆续续去世了不少,可还有人坚挺的活着,所以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不速之客的面容。
“咦?这不是何大清吗?”
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院里的老土着们立马围了过来,在确认是何大清无误后,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哎呀,老何你还活着呢,这么多年了无音讯,都以为你死在外边儿了呢!”
“是啊是啊,不管你去了哪里,高低应该和大院里联系一下嘛,你也太不像话了。”
“嘿哟,老何你倒是挺会挑时候回来的,这么多年不见踪影,这大过年的,你倒是知道回来享福了啊!”
“可不是么,你儿子女儿现在都优秀的很啊,一个是老百姓大食堂的总经理,一个是张老板的专属秘书,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堪比以前古代丞相的身份!”
……
听到众人的调侃,何大清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看样子是被众人给说中了。
就在何大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人群被人拨开,张元林等人出现在了何大清的面前。
一时间,现场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何大清,傻柱还有何雨水。
张元林见状也是识趣的后退一步,其余人见状纷纷跟上,把现场的空间让给他们何家人。
沉默许久,最终还是何大清鼓起勇气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个,傻柱,雨水,你们过的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但傻柱紧紧握住了拳头,脸上的表情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扭曲,而何雨水已经是泪流满面,双眼之中没有激情和兴奋,只有无尽的怨恨。
又沉默了许久,何大清再次咬牙说道:
“我,我知道自己出现的太突然了,但,但我真不是故意要躲着你们的,当年是我犯下了大错,为了追寻自己的爱情,盲目的选择了离开四九城,可我哪里知道那个女人压根就没想过认真和我过日子,而且那时候的我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之后被那个女人坑蒙拐骗好多年,直到我……”
没等何大清把话说完,沉默许久的傻柱却徒然爆发了起来,他冲着何大清怒吼道:
“直到什么?你想说你幡然醒悟了?还是你听说我当上了老百姓大食堂的总经理,想着你的儿子出息了,有本事了,然后你不想再过苦日子了,准备回来享福了?告诉你何大清,从你背着我和妹妹偷摸着离开的那天开始,我就当没你这个父亲了!”
说完,傻柱猛的推开眼前的何大清,迈着大步离开了这里。
在一旁,何雨水默默的擦干泪水,也擦着何大清的肩膀离开,甚至都不想跟何大清说上话。
面对这个结果,面色苍老的何大清不由的长叹一声,显得无助又可怜。
但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元林默默的看着,却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打算,甚至好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张元林自信可以随随便便命令何家兄妹,却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随意发表意见,如果什么事都要掺和一脚,那只是在做假好人,弄不好还会有损自己的威严,反而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张元林朝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示意秦淮茹和娄晓娥还有一大妈都别多管闲事。
可就在张元林准备带人离开时,何大清却是厚着脸皮拉住了他,随后可怜巴巴的乞求道:
“在回来的路上,我听说了养老院的事情,这里的房子应该都归您所有了吧,当然我不是想要回我何家的房子,也知道整个大院都住满了,就是想问问您能不能给我找个安顿的地方,哪怕住厨房都成,虽然我没钱,但是我还能干活还能做事,这些年我厨艺一点没退步,要不您行行好,留我下来当厨子吧,做饭,洗碗我都可以!”
张元林听后陷入了沉默,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的老人们,接着正色道: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咱们这个养老院属于是第一家正式开业的,哪怕是厨房干活的人也要接受专业的培训,另外这家养老院当前的话事人应该算是在场的各位老人家,因为他们是花了钱进来的,说是业主都不为过,所以能不能留你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得问他们。”
说心里话,张元林的确动了恻隐之心,这大过年的,他和何大清也没有什么血海深仇,确实没道理见死不救,再说人家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用自己的劳动力换取一个安身的机会,毕竟何家的房子已经被张元林改造完用作养老了,加上这天寒地冻的,如果让何大清睡大街,指不定第二天就冻成了冰棍儿!
所以,张元林想了个法子,不仅能给自己台阶下,也可以给何大清一次留下来的机会,最重要的是这么做肯定不会惹何家兄妹不高兴,毕竟是大院住户们的意思,算是民意,并非他张元林自作主当好人,显得他们何家兄妹有多么的冷血和不孝。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大清连连鞠躬道谢,却被张元林立马抬手制止,提醒道:
“哎哎哎!都说了我决定不了这件事儿,你搞清楚主次行不?”
何大清意会,马上转身看向大院的住户们,挨个的鞠躬抱拳,恭恭敬敬的向他们送上新年祝福,希望能取得大家的信任。
那些新来的人对何大清并不了解,眼看着何大清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便没有要同意的意思,好在大院里的老土着还是比较多的,他们对何大清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何大厨的时候,想着何大清的厨艺是没话说的,真要让他留下来给大伙儿做饭也不是不行,就当是顺道换换口味了。
于是,现场有人举起手来,表示同意何大清留下来在厨房工作,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现场半数以上的人投了同意票。
张元林也不含糊,真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耐着性子数了起来,最后宣布少数服从多数,暂时让何大清留下,如果做的不好引起了投诉,那么何大清就不得不离开了。
听到张元林的宣判,何大清不停的对众人鞠躬道谢,态度诚恳的说道:
“你们放心,我何大清别的事儿可能做不好,但是做饭有绝对的把握能让你们满意!”
张元林见状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说道:
“行了,何叔你再和这些老熟人聊几句,然后我就带你去厨房和师傅们认识一下,今天是春节,你自己看着表现吧!”
何大清闻言向张元林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随后拍着胸脯说道:
“没问题,我一定拿出看家的本事来,服务好每一位客人!”
等安顿好何大清后,张元林这才带着众人离开。
路上,除了张元林以外几人都无比的感慨,她们好奇何大清为何归来,也想知道何家兄妹到底对何大清持有怎样的态度。
眼看着要到自家宅邸了,张元林停下脚步来,转身对众人说道:
“不管咱们有何猜想,在知道真相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妄加评论,另外为了照顾傻柱跟雨水的情绪,咱们等进门以后就别提及何大清的事儿了,今天是春节,先开开心心的把这顿晚饭吃了,任何事情等明天以后再说!”
众人听后立马点头答应下来,他们当然知道张元林这是在给何家兄妹保留体面,都是一家子,肯定不能干伤害自己人的事情!
……
与此同时,在四九城外的一处村落。
许大茂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进了村子。
因为这会儿正值饭点,路上除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追逐打闹,玩雪放炮的孩童以外,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大人。
各家要么还在忙活着做团圆饭,要么已经吃上喝上了,自然不会在外面到处晃悠。
许大茂便是抓着这个时间,小心翼翼的进了村子,然后凭借小时候的记忆摸索着寻找自己的老家。
几十年没回来过了,村子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但不管如何,宅基地肯定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改变的。
所以,在认错了几次路后,许大茂还是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的老家,也就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祖宅。
想着距离上次跟父母见面已有二十来年了,许大茂还是很紧张的,不仅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单纯,更因为最后一次分别的时候闹的非常不愉快。
可此时的许大茂已经走投无路了,为了不被债主们找到,他选择主动搬离出租屋来到郊区流浪苟活,并且在这期间不断的动歪脑筋进行坑蒙拐骗。
仗着精湛的演技和越发娴熟的骗术,许大茂确实有不少的进账,可这些钱拿去还债就是泥牛入海,根本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于是,许大茂就想着弄点钱自己先活下去再说,毕竟死人是做不了任何事情的,想着还有口气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却不曾想临近年关,街上的流浪汉和乞丐越来越多,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全是还不上债的人迫不得已混口饭吃。
终有一天,许大茂行骗的时候被人撞破了,他们围住许大茂要求分赃,否则就告发他,许大茂无奈之下只能花钱消灾,可他低估了这帮人的贪婪,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因为和绞尽脑汁行骗相比,抢钱来的更快更直接!
就这样,许大茂赖以生存的饭碗也被砸了,甚至还出现他都没骗到钱却仍要孝敬别人的场景,多重压力之下,许大茂不得已放弃苟活的计划,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逃离根据地,转而寻求别的出路。
可大环境就这样,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固然安全,伴随着的便是受骗者少了,收入也急剧下降,如果去人稍微多一点的地方,跟着流浪汉和乞丐以及极端分子也在增加,两难之下,许大茂决定破釜沉舟,回老家再博一次翻盘的机会。
如果说许大茂能想到的最快最安全的捞钱方法是什么,毫无疑问,那就是卖掉自家的祖宅!
虽说农村的房子不怎么值钱,可那高低是栋房子啊,许大茂自认为在做生意上是有天赋的,所以只要拿到启动资金,来年再好好投资一波,这次认认真真做生意,拒绝一切暴富的诱惑,稳扎稳打的利滚利滚利,许大茂相信自己终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于是乎,许大茂带着满腔的热血和十足的自信,鼓起勇气,排除万难,厚着脸皮站在了自家的祖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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