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竞赛的题目全部都是高度保密的状态。
在考试开始之前，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知道。
每个参与出题的人都会签署保密协议，违反协议的后果，是他们每个人都承担不起的。
出题的那些时间里，他们都会统一住在一起。
有什么生活物资的需要，也都会专门有人统计，并且负责采购。
至于通过软件联系人来向外传输，这种手段未免太低级。
一旦发送出去关于题目的任何消息，后台就会检测到，自动发出报警。
负责人也很纳闷。
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将题目送出去才对。
主办方迅速展开调查行动。
在出题期间，每个人的行动都是透明的，甚至上了几次厕所都会知道。
而在这时，六道题，江凡已经做了足足有四道。
孙勇和任万霆两人都懵了。
这次的数学竞赛，好像和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
“我勒个去……”
“老江，你要不要这么猛？这就第四道了？”
“总有一种打游戏被带飞的感觉……”
孙勇有些飘飘然，掐了一下自己，如果不是感觉到疼痛，孙勇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数学竞赛之所以弄成小组的形式，就是因为数学竞赛的题目难度很大。
以小组形式的话，可以更快的让考生解答出题目。
如果以单人形式，恐怕考试的时间就不只会是四个多小时，而是足足一整天了。
江凡边写着，边埋怨的说道：“就是写出来有些慢，我已经尽可能的精简，但他还是太繁琐了。”
孙勇：“……”
任万霆：“……”
他们两个实在是搞不懂江凡脑袋的构造。
别人看到题都需要思考，可江凡看到题就和直接看到答案一样。
孙勇和任万霆两人对视一眼。
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两个人也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他们的大脑都快冒烟。
就是为了能在做第六题的进度上快一些。
不然江凡自己一个人把前五道题做出来了，他们两个人还连一道题都没有做出来。
知道的是团队合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单人竞赛。
任万霆是大四学生，只不过在孙勇大一时，任万霆就与孙勇互相认识。
两个人的数学天赋极佳，李恒之互相介绍，两人就一拍即合。
三年来，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即使没有说话，但两人的分工也十分明确。
两人自认为做的很快。
做到一半时，他们认为江凡在做完第五道题之前，他们就能赶出第六道题。
可谁知道他们刚要向下接着写解题过程时。
江凡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耳边传来。
“你们解题的过程怎么这么繁琐？”
“写了很多没用的东西，而且还有可能对接下来的解题过程造成影响。”
听到江凡的话，两人的脑袋就像宕机了一样，停止思考。
他们两人拼尽全力想要在江凡做五道题时，他们能做出一道题。
可不容易做出一半，江凡一眼看来还发现了毛病。
“这里，你不应该这么写。”
江凡指着孙勇和任万霆写下的解题过程与思路，开始向下分析，推算起来。
“如果你一步计算错，或者是被你的推算给误导，最终你很有可能得出来一个和正确答案接近的数值。”
“但这个数值最终却是错误的。”
“前面你们写了很多没有用的东西，你们不能只按照我教你们的那些方式去搬，你们要有自己的思维……”
实时转播室内，响起了江凡小声教导孙勇和任万霆两人的声音。
各个老师们觉得孙勇和任万霆做的题目就已经很不错。
但听到江凡的讲解，他们发现江凡的思路竟然远高于他们之上。
听到这里，实时转播室内的各个老师们，心中对江凡的看法不知不觉开始改变。
如果江凡只是作弊，那么他是不会把思路讲解这么清晰的。
而且江凡更像是个老师的形式去教导两人，这需要非常大的知识储备。
与此同时，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筛查，是否作弊的结果已经调查出来。
“没有任何人出去过，也没有任何人曾与无关的人联系过，如果有人发了答案，我们的后台会有警报。”
“主任，就算您再怎么调查，最终的结果也都是没有任何人透露。”
“能来这里出题的每一位前辈，名声都是靠一辈子赢来的。我也简单调查了那个叫江凡的大一新生，他的家庭很普通，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贫困，他不可能有任何背景。”
“虽然很不现实，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很有可能是个超级天才。”
主办方又将话转达给负责人。
当负责人再次回到实时转播室的时候，此刻，江凡早已答题完毕，并且提交了试卷。
实时转播室内，各科高校的老师们也已经看到了江凡写出的答案。
为了方便各高校老师进行对比，各题目的参考答案也已经放到屏幕上。
后台，负责评判的学者们也接到了江凡他们提交的试卷。
与标准答案对比，参考。
他们惊讶的发现，江凡写出来的答案，竟然要比标准答案还要标准。
看到负责人来到转播室，众老师们齐齐将目光放在负责人身上。
“经过初步调查，江凡并没有作弊。”
“但江凡答题的速度实在是太过于惊奇，我们决定，会在第二天的项目上作出改变。”
“如果江凡还能答对，我们不用测试，也能知道江凡可能真的是一个顶级的数学天才。”
“如果他答不对，写出来的是之前题目的答案，那么他也会不攻自破。”
说完，负责人又用英语向着那些国外的老师们交代了几句。
本以为现场的老师们会想要求考试过后，当场让江凡进行测试。
可让负责人没想到的是，现场的老师们现在对江凡的怀疑好像并没有那么高。
除了极特殊的老师保持怀疑外，大多数老师现在已经有所改观。
一是因为李恒之的身份。
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江凡做出来的试卷。
“这次不怀疑江凡作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