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夏留已经跑了,已经派人去追了。”
靖文帝将手中的杯子摔了个粉碎,原本他只当月是在胡说,但国师也让他去先把萤妃小厨房的夏留带过来,他便将信将疑让苏生德去找人了,谁曾想萤妃出事时才接受过审问的夏留转眼就不见人了。
应是似乎早有预感,便给了个地点让江万去将人擒过来。
月瞪着他:不是说江万是你的书童吗?
应是挠挠头:那是他说的!他是我的侍卫!
江万的速度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将一身狼狈的夏留提进来了。
“你们……为什么会找到我?”夏留刚进来就嚷嚷道。
月首先上去给了他一脚,然后一手钳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捏碎,让夏留不得不直视月的眼睛。
“这么突然动手,你很着急啊。”
夏留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盯着月。
月忽然看了靖文帝一眼,又松开了夏留,随手将他推倒在地上,对靖文帝说:“陛下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此人的毒囊已被我取下。”
说着,月摊开手心,那上面躺着一颗黑色的豆子,能隐隐看见里面有液体涌动。
夏留一脸震惊地看着那枚毒囊,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就被靖文帝来了一脚。
发泄完了的靖文帝,让人把夏留带下去审问,自己却并未离开,反倒让苏生德把其他人都带出去,而后问应是:“国师这是早就算到了这件事?”
应是摇摇头,看向月:“是月让我留意此人的,理由想必你也听她说过无数次了,那次仪式确实影响到了不少人,让他们有了常人没有的能力。”
“那些事怎么可能?”
“陛下不必急着相信,也不必太过怀疑,仪式影响到的人并不多,只是家贼难防,让某些人钻了空子,安排了这么个人进来。”
靖文帝又看向月:“萤妃身边的人都是朕重重筛选的,你为何无缘无故留意夏留?”
月指了指自己:“我能嗅到同类的味道。”
靖文帝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疯了,竟生出了一种要相信她的想法,但月确实总能像变戏法一样带给他许多惊喜,难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吗?
见靖文帝还在纠结,月轻轻推了他一把:“陛下别发呆了,还是回去看看萤妃吧,这会儿她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
靖文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晚上了,他在天问宫待了快五个时辰了,萤妃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不过他也确实是睡不着了,只想守在萤妃身边,让外头那些大臣都见鬼去吧!
望着靖文帝离开的背影,月叹道:“古来帝王多薄情,这皇帝倒是个情深意重的,当皇帝可惜了。”
应是给了月的脑袋一拳:“你这话可别出去说,不然我剖了你!”
月揉着被锤肿的脑袋问:“你的伤还没好,这种事其实可以交给我的,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
“我已经暴露了,但外界对你的认知少之又少,除我以外,也就夜国那个夜启绪了解你了。”
“那是安国。”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