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直接把照片丢在大班台上，在看向秦启正的目光深了几分，“你在跟踪她？”
话里带了几分愠怒，一旁的秘书见到情况不对，他直接上前，“三少。”
就在这时，秦启正在看着顾霖的时候，多了几分兴味，“急什么，我又不动她。”
到底是真不动，还是假不动，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顾霖不相信，他落在秦启正身上的目光，深了几分，就这几分像是要将他撕成碎片一般。
秦启正看在眼中，忽的觉得有些无奈，尤其是看到他这番反应，“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就可以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人做了什么，我自己会亲手处理，让你的人离她远一点。”顾霖可不听秦启正说这些有得没得，他直接一句警告，转身离开。
“砰”的一声，总裁办的门被顾霖一下砸上，等到办公室重新恢复往日的平静的时候，秘书看向秦启正，“秦董。”
秦启正没说话，只慢悠悠地轻叩着桌面，若有所思。
顾霖从盛世离开的时候，他直接开车回了公寓，保姆正在客厅收拾，见顾霖突然回来，有些意外，正打算给顾霖打招呼的时候，顾霖却在这时候，直接去了书房，速度很快，一下闯进去。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地摔到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一下把房间的人儿吓了一大跳。
林燃皱了皱眉心，扭头朝门口看去，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她眉眼间多了几分意外。
“你在干什么？”顾霖目光落在林燃身上，看着散落在她面前的一堆文件，他直接冷声质问了一句。
林燃回过神来，她轻咬了一下唇瓣，收回目光，顺手把手头上捏着的文件丢在桌上，转身，往书房外走去。
“我问你，你在干什么？”顾霖一把扣住林燃的手腕，用力一拽。
林燃身体一个踉跄，一下撞在墙面上，钝痛陡然袭来，她一咬牙，抬眸看向顾霖，不由得笑了，“这么生气？”
她都还没生气，他又给她生那门子的气呢！
这一刻，林燃还真有点没想通，顾霖凝视着林燃眉眼间残忍到了极点的笑意，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捏着林燃的手腕力道再次加紧，好半天后，他才找回声音，“你别逼我。”
“我逼你？”林燃闻言，忽的笑了，轻舔了一下唇瓣，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霖，“我逼你什么呢？”
她逼他什么了？
她好像没逼他什么吧！
站在原地，林燃情绪缓冲了好几秒，在看向顾霖的时候，她不由得笑道，“你怎么不想想是你在逼我呢！”
顾霖深眸凝视着林燃，林燃轻吸一口气，一把从顾霖手中抽回手，在看着顾霖，“我告诉你顾霖，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事，那也是你逼我的，是你自找的。”
对！
是他自找的。
收回目光，林燃一把推开顾霖，直接往外面冲去。
一步未停，原本还在客厅收拾的阿姨见到此番场景，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直接喊了林燃一声，“少夫人。”
“让她走。”眼见着阿姨要追出去的时候，顾霖一声叫住阿姨。
阿姨停下脚步，看向顾霖，“顾总。”
顾霖收回目光，转身回到书房，“砰”的一声摔上房门。
林燃离开公寓，整个人有些恍惚，大概是被气恨了，就连眼前都有恍惚。
烈日灼烧在身体各处，一直到她走出小区，走到市中心，思绪还有点没有缓冲过来。
身后突然一道汽车的鸣笛声响起，很是刺耳，她下意识地回过神来，往身后看了一眼，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大众，一下朝她冲过来。
林燃看到眼瞳猛的一缩，等到她在回过神来，要躲开那辆车的时候，她的手肘突然被人一把拽了一下，拽的她一个踉跄，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车都快朝你撞过来了，你不知道躲吗？”
劈天盖地地一番斥责，林燃缓冲了好几秒，一下从程未的手中抽回手，转身就要走。
眼见着她的情绪不对劲，程未几步走上前，一下拉住林燃的手，不等林燃说话，他直接拽着她走到车边，一下把她塞进了车里。
“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乖乖待着。”眼见着林燃要下车，程未一句话叫住林燃。
林燃指尖落在车门把手上，顿了几秒，她到底还是收回手。
程未看在眼中，眉眼间到底还是多了几分无奈，伸手直接帮林燃扣上安全带。
见她一张小脸脏兮兮的，跟个小脏包一样，程未扯过几张湿巾纸，正要帮她擦掉脸上的污垢的时候，林燃微微侧身，直接躲开了程未。
不经意的排斥，最终让程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捏了捏手中湿纸巾，他体贴地把湿纸巾递给林燃，“脸脏了。”
林燃听闻，接过了程未递给她的湿纸巾。
程未拉下遮阳板，林燃接着遮阳板看了一下自己的脸，的确有点脏兮兮的，跟个煤球一样，尤其是鼻头处和两颊间。
用湿纸巾擦干净脸，林燃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寂静无声，应该不想让人打扰。
程未直接把她带到了自己名下的一间公寓，把林燃带进公寓，公寓每隔三天就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住在这里？”程未询问林燃的意见。
林燃停在玄关处，往房间内看了一会儿，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她看向程未，轻抿了一下唇瓣，“这样会打扰你吗？”
“傻瓜。”程未好笑，他手落在林燃的发顶上，动作温柔地揉了揉林燃的发顶，“怎么可能会打扰我，别乱想。”
林燃垂了垂眼帘，没在多说，她收回目光，程未拉着她进了客厅，把她摁坐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给林燃倒了一杯热水。
在出来的时候，就见林燃走神走的厉害，程未把装有热水的杯子递给林燃，林燃接过，道了一声谢。
“若是不介意的话，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程未凝视着林燃，话语温柔地安抚着她说道。
林燃听闻，看向程未，目光直视着他的眸子，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她笑了笑，“没事。”
笑的有些为难，16岁的林燃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为难的笑容，程未忽的想到了16岁的林燃跟在他们身边的样子，那时候的她笑的娇嗔，尤其是走在秦墨身边的时候，乖的像只小兔子，让人看了心头化成一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