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凡人皆有一死
第二天，在大金字塔的地牢中，古龙见到了那两个被捉到了无面者刺客。
这些刺客出自布拉佛斯的黑白院，信仰千面之神，因此有着易容的能力，被称之为无面者。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片主要的大陆，一片是七国所在的维斯特洛，类似地球上的欧洲，另一片是厄斯索斯，类似地球的亚洲。
两片大陆之间隔着一条名叫狭海的海湾，西边是维斯特洛，东边则是厄斯索斯，在狭海边上，有着数个以贸易为生的城邦，这些城邦文化各不相同，其中最有趣的就是这些刺客的老家布拉佛斯。
这是一个由过去奴隶所组成的城邦，在瓦雷利亚帝国时期，布拉佛斯的大部分居民都是为帝国采矿的奴隶，后来帝国崩塌，这些奴隶也组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富庶的城邦。
由于奴隶出生，他们有着与其他城邦完全不同的文化，比如整个城邦中禁止蓄奴，再比如那让人闻风丧胆的无面者。
对曾经那些被抓来挖矿的矿奴们来说，他们唯一的慰藉便是死亡，于是在来自四面八方的奴隶中，诞生了一种人。
他们为那些被折磨的奴隶送上没有痛苦的死亡，奴隶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死亡时祈祷的神明也各不相同。
于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死神在布拉佛斯汇聚，逐渐成为了千面之神的雏形。
在奴隶的死亡中，无面者诞生了，他们将每一次刺杀都视作是一种赐福，将一视同仁的死亡赐予所有人。
在漆黑的地牢里，古龙随手点燃旁边的火把，打量着两个被吊在十字架上的刺客，随口说道：
“有点太高了。”
说着，古龙一脚踢在十字架上，十字架倾倒下来，将一个刺客压在下面。
“这样就好多了。”
说着，古龙让开一个身位，让他背后的米凯拉走了出来，对方微微弯腰，正好能碰到刺客的脑袋。
点点金光从米凯拉手中散发出来，刺客却好像碰到了什么炽热的火焰一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他身上有着死亡的力量，但并不算多。”
米凯拉说道，下方的刺客虽然叫得大声，但看他的脸色反而还变得红润了些许，不再如过去那样苍白。
“如果以这点力量来说，这个千面之神并不算强大。”
古龙看着惨嚎的刺客，对方蜷缩成一团，发出低沉的喘息声，随后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拿来练手倒是正合适。”说着，米凯拉招了招手，一点金光从古龙身体中飞出，落在了地上。
梅琳娜从金光中显露出身形，对方还处在昏睡之中，米凯拉打了个响指，这个火种便睁开了眼，两只异色的眼眸看向面前的刺客。
在梅琳娜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死亡的力量缠绕在她的手上，化作了一柄黑色的匕首被她拿在手里。
“现在就要验证一下，命定之死对这个世界的神有没有用了。”
看着剩下的一个刺客，米凯拉拍了拍手，轻声说道：“别紧张，不会很痛的。”
随后，便看到梅琳娜出手如闪电一般，将手中的匕首刺入了无面者的胸膛，黑色的纹路在无面者身上蔓延，随后对方的身躯好像脱水一般变得干瘪起来。
而在古龙和米凯拉的视觉中，有着一抹灰色的力量在无面者死去的同时从他身体中飘出，在天空中消散不见。
“看起来确实有点用，死神也会死吗？”
“一切有形无形的事物都有引来终结的一天，何况只是虚假的死亡。”
米凯拉挥挥手，梅琳娜便如同人偶一般退下，呆立在那里，米凯拉接着说道：“这可不是类似兄长那样的存在，只是假借死亡之名罢了。”
“那就可以活动活动了。”
古龙点点头，他还担心杀了千面之神会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现在看来对方所谓的死神名头不过是扯的虎皮，便也放下了心来。
说着，古龙抓起了米凯拉，将对方夹在胳膊下面：“走吧走吧，别在这里多待，对身体不好。”
米凯拉动了几下，随后化作灵魂状态钻入了古龙身体里，同一时间，梅琳娜也钻入了古龙身体中。
洛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嘀咕道：“再多来几个都可以打麻将了。”
随后，古龙离开了地牢，在大金字塔中，丹妮莉丝正在与黑龙面对面交流着，对方拿着一些图画，正在教黑龙说话。
“牛。”
丹妮莉丝指着画上的牛说道，黑龙歪了歪头，随后喊了一声：“羊！”
“好吧，我们换一个……这是鱼。”
“羊！”黑龙依旧我行我素。
“这是老虎。”
“羊！”
显然，黑龙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无论丹妮莉丝拿出多少不同的图画，他都会把画中的生物叫做羊。
古龙前来时，正好看到了这颇为有趣的一幕，他接话道：
“在他的脑子里，一切能吃的动物都可以叫做羊。”
丹妮莉丝叹了口气，这位成熟起来的小女王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育儿这种小事上遇到麻烦，这时古龙说道：
“带好东西，准备出发前往布拉佛斯。”
龙女王收拾着图画站了起来，亭亭玉立地杵在那里，就像一根无比华丽的木头。
“准备……什么？”
“多穿几件衣服，天上冷。”
说着，古龙腾空而起，身体在高空中膨胀开来，化作龙形态，那四只翅膀如屏障一般铺天盖地，在弥林的大地上投下阴影。
片刻之后，黑龙急不可耐地从塔里冲出来，扑棱着翅膀跟在古龙身后，丹妮莉丝骑在黑龙背上，身上的披着一件毛皮袄子。
古龙和黑龙一前一后地向着西方飞去，而剩下的两头小龙在背后发出呼喊声，他们太小，只能被留在了弥林，等待自己的兄长归来。
……
几天后，千里之外的布拉佛斯，在那隐蔽的黑白之院，无面者的基地中，有声音于黑暗中回荡着。
“行动失败了。”
“伟主后裔给了你们如山一般的金子，就换来一句失败？”
两个声音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平静的好像冰块。
“那又如何？”平静的声音低声说道，话语里带着一种骄傲。
“布拉佛斯将要面对龙女王的怒火，无数人会在龙息中死去。”
沉默半响，平静的声音说话了：
“凡人皆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