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汉毫不在意的一笑，看来自己的手段路人皆知，不过这也不要紧，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既然程墨想给叶小天上手段，那就上吧，反正这两人斗得越厉害，对自己就越有利。
“叶小天的情况不需要去查，我这边基本上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刘文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老话说得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之前刘文汉为了拉拢叶小天，就已经把他的信息完全搜集过，可谓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就连杨婷，都是刘文汉找来准备勾引叶小天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杨婷压根就没有机会接近叶小天，这才便宜了孔益辉这小子。
程思远见刘文汉早就收集了叶小天的消息，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这个刘文汉的工作做得这么超前，早就把叶小天的消息搜集到手了，看来这次自己来找他，没有找错。
之前只是想着让刘文汉帮自己去调查，现在这样自己还省事了。
“嗯， 你先把叶小天的资料给我吧！”
刘文汉也不废话，直接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几张A4纸，上面完整的记录着叶小天从小到大的经历，除了家庭情况，还有跟父母的关系，现女友是谁，关系怎么样，上学的时候成绩怎么样，暗恋过谁，为什么会退学等等....
程思远接过资料，快速的翻看几眼，又抬头诧异的看着刘文汉
“没想到你居然收集得那么详细，恐怕这份资料，没少花心思吧？”
刘文汉自信一笑
“做交易，不就是应该知己知彼吗？这份资料，我已经尽可能详细了，除了一些资料实在调查不到以外，能调查到的我都查了一遍，我敢说，就算是派出所，都不一定有我调查的仔细。”
刘文汉这话确实没有吹牛，当初为了叶小天的一些资料，他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不过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的。
“还有查不到的？”
沈思远有些不信，刚才他大致的翻看了一下，觉得这份资料已经非常详细了，详细到他女朋友徐娅家里的一些情况都有记载。
包括他女朋友现在为什么不在身边，他女朋友的母亲得了什么病，治疗费花了多少钱，都有记载。
当沈思远问出还有什么资料查不到的时候，敏锐的观察到，刘文汉瞳孔一缩，当下不由有些好奇。
这个问题确实让刘文汉有些难受，叶小天大部分资料他都能顺利查到，唯一查到叶小天是跟谁一起学盘的时候，遇到了阻力，怎么查也查不出来。
刘文汉最初派人跟踪过叶小天一段时间，发现他每天都去离证券公司不远的一处老房子里。
而这所老房子里住的是一个不知道具体年龄的老头，只能看出衣着非常朴素，但是非常整洁，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交易高手。
通过跟证券营业厅一些散户的确认，这个老头大家都管他叫瘟神，以前非常喜欢在交易大厅里说别人股票不好，但凡他说过的股票，未来几天基本上都会进去暴跌。
就连那些上涨得非常好的股票，也都会莫名其妙跌下来，这才有了瘟神这个名号。
但是自从叶小天去了证券交易大厅不久之后，这个老头就很少来了。
当手下把瘟神点评过的股票收集起来给到刘文汉的时候，刘文汉也仔细研究过，但是大部分的股票他都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少部分股票，根据他多年的操盘经验，能看出在“瘟神”发出提醒的时候，走势已经隐隐有些不对劲了。
这让刘文汉觉得这个“瘟神”一定不简单，至少不像交易大厅中散户说的那样，这个人绝对不是瘟神，或许是一个股神。
但是当刘文汉深入调查的时候，却丝毫查不出这个“瘟神”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甚至连名字都查不出来。
每次查到一些关于“瘟神”的事，就仿佛有人在背后窥视着自己，阻止自己调查一样。
这让刘文汉有些毛骨悚然，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不过有一点刘文汉能肯定，那就是这个“瘟神”绝对不简单，叶小天的操盘技术肯定是跟这个人学的。
纵观叶小天的成长史，除了这个人之外，身边再没有人跟股市有联系。
刘文汉自己做交易，深知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完全无师自通，天分高只是学起来很快而已。
本来他是准备给叶小天上点小手段的，但是碰到这样的“瘟神”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常年的交易生涯，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自己拿不准的事，绝对不要去做，就好像做交易一样，一个股票如果你不能确定它会上涨，就不要随便进去，如果你能有把握，那就可以全力进去，不存在去试探性买进。
而大资金之所以试探性买进，那是由于资金量太多，试探一下盘口能不能承受得了，而不是试探股票会不会上涨。
做股票跟做人一样，风险控制是第一位。
这也是为什么刘文汉并没有给叶小天手段的原因，虽然他很渴望叶小天这样的人才，但是他并不想因为一个人才，让自己暴露在风险之中。
此时程思远问起这件事，刘文汉纠结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
“程总，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能什么都查的到呀”
他并没有告诉程思远叶小天师父的情况，目前只要程墨跟叶小天互掐得越狠越好，而告诉他们叶小天师傅的情况，只会节外生枝，目前叶小天和程墨只需要保持住这种状态就很好了。
程思远见刘文汉只是打哈哈，并不直接说有什么情况是他没有查到了，虽然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但是当下也不继续追问，反正自己目前跟刘文汉还是一条船上的，他相信，刘文汉不是一个蠢蛋。
而且像刘文汉这样的人，只要他不想说，自己再怎么追问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