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坐在墙角的阴影处啃包子。跟她定制面若桃花的姑娘非富即贵。她有把握，那位姑娘一定还会来。
云殊啃完包子，小菊过来了。她眉毛一挑，知道自己走这条路对了。
“拿上你的东西，跟我走”
云殊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包袱，她跟在小菊身后，进了酒楼包厢。里头坐了两位小姐，一位是在她这定制过胭脂的小姐，另一个……看起来有点攻击性。
王心月看着云殊头顶上的丸子头，一时拿捏不准她到底是男是女。无所谓……她是来定制胭脂的。
云殊行礼后，两位小姐出乎意料的是，竟让她坐下来。
“你叫我李小姐，这是王小姐……”，李淼淼为了区分，特意简单介绍。
两位小姐都穿精美的罗衣，头戴简单发饰，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
“李小姐，是否可还要定制？”，云殊断定，自己送的眼影试用装起作用了。
李淼淼煞有其事地点头，“我想定你送来使用的眼影。而不是只够用两次而已”
“李小姐放心，那只是使用而已。正装够你使用多回……不知李小姐要定制多少盒？”
“五盒”
云殊突然想起了，以及她一样一样买，不如……一整套卖。
“李小姐，我建议你是一整套定制。而不是几盒几盒一起买，用不完容易积货……而且，云大师每隔一段时间会升级”
李淼淼显然不太了解，云殊耐心心思解释，“就是李小姐用完这套，下一次……你再定的时候品质和包装都升级了。可能就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简而言之，你现在是普通专属定制，下次云大师可能推出至尊专属定制”，云殊一口气讲完，她佩服自己……套路一套又一套。
就连王心月活了十五年也没听说这种专属定制。定制就定制了，怎么还分等级？她打住云殊，让她再说一遍，“你再重新捋一遍”
“王小姐，您容我慢慢道来。我们云大师对于专属定制，特别推出了四个等级的定制，分别是豪华定制、尊贵定制、尊荣定制、至尊定制。李小姐现在就是豪华定制，而至尊定制，门槛高，要在云大师这里消费到一定额度才可一步一步升级到至尊定制。对于达到至尊定制的人，云大师会提供一对一专属服务。逢年过节，或者您的生辰，云大师会送到特别礼物。若有新品，也是第一时间送到您手上。对于紧俏货品，至尊定制优先配货，就是说，物品稀缺时，至尊定制级有权优先拿到手上”
李淼淼和王心月枉然大悟。王心月忍不住好奇，“可我没听说过云大师……”
云殊微笑解释，“云大师淡迫名利，本已经归隐田居，奈何一些原因，大师不得不出世……”
“原来如此……”，王心月一听就很高级，配她的身份。
“那要消费多少才能达到至尊定制？”，对于这个服务，王心月又好奇又想体验。
“上万两以上……”
王心月突然大叫，“你们抢钱？”
云殊不恼，示意王心月坐下，“王小姐，这是专门为达官显贵定制的。没有价格体现不出差别。您难道想与普通百姓混为一谈？”
王心月脱口而出，“自然不是……”
“那就是了……王小姐，云大师有自己的原则，如果您达不到至尊定制，那你得努力了”，言简意赅，她王小姐达不到，不代表别人达不到。
云殊严肃的一番话把王心月唬住了。“李小姐是豪华定制？”，王心月认为自己身为王少师孙女，绝不能比李淼淼差了。
“是。消费两位数是豪华定制，三位数是尊贵定制，尊荣定制是四位数，至尊订制是五位数……”
王心月摸着荷包，使劲回想她出门时到底带了多少钱？怎么也要比李淼淼高一级。
“那我来个尊贵型……你看看……我适合什么胭脂？”
云殊嘴角抽搐……有钱人说来就来。那也得看她行不行。“王小姐，等级是一步一步来的。何况云大师是隔一段时间更新一次……”
“你管我……我就要尊贵定制”，王心月脾气暴躁，拍桌而起。
云殊不为所动。谁不想要钱，而是她爆肝也搞不来。目前这个阶段是为了积攒客人。
“王小姐，对不住。云大师交代了，不管是谁，是何种身份，都得一步一步升级……”
“你别不识好歹，大不了我不要了”，王心月作势要走，被李淼淼拉回来，“心月，大师都是这样”，哪个大师没有个性。那用随和，来者不拒的人反而让人不感兴趣。
“嗯”
云殊没有继续搭理王心月。既然云大师要走高冷路线，没必要低声下气去哄王大小姐。于是，她给李淼淼介绍起一整套的面若桃花。
“李小姐，面若桃花里除了胭脂，还有你想要的闪光的眼影，还有白粉，让你的皮肤看起来细腻紧致，大热天你也用怕到了外头脱妆。而且……还有眉笔……”，云殊介绍了一堆，全是用在女人那张脸上。李淼淼听得眼睛灼亮，好多都是她没听过的。原来通过妆容让自己的眼睛变大……那岂不是能变成水汪汪的大眼睛，让男人心生怜惜？
“我要定一套……多少……”
“十两……”，云殊觉得自己再次狮子大开口，李淼淼已经拿银子了。
王心月见李淼淼定了，心逸动了。她见过实物，云大师与众不同。
“我呢？你看我这肤色适合什么？”
“人鱼姬”，王小姐的皮肤有点黄。
“什么？”，王心月没听清，云殊又重复了一遍。王心月当下脸胖胖，“李淼淼是面若桃花，我怎么就不能是国色天香？”
云殊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国色天香是三十岁以上的人使用。王小姐，你几岁了？”
“我……快及笄了”，既然国色天香不适合她使用，就当她没说。
“王小姐，天下无双的人鱼姬，你不想找到自己的皇子？”，快及笄了，那就是可以找如意郎君了。
“谁……谁要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