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跟阎老抠都被胡同口的架势吓了一跳。
两人仔细一看，傻柱跟许大茂架着好大哥一路狂奔，好大哥一手提溜着裤子，一手攥着输液管，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等三人跑的近了，这才发现好大哥鼻青脸肿的，傻柱跟许大茂两人脸上倒是没看到伤。
张建设率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怎么了这是？洗个澡好大哥摔澡堂子里了？
嘿，这俩乌眼青还挺对称。”
“别提了，建设你先等我把气喘匀了。”
傻柱大口的喘着气，对着张建设摆摆手，许大茂更甭提，已经累的歪坐在台阶上了。
张建设看俩人这德行，转头看向鼻青脸肿的贾东旭。
“好大哥，咋着了？”
“他么的欺负人！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就没这么干事的！都他么什么人啊！他么的瞧不起谁呢！你等我练成神功的，一个个的弄死你丫挺的！”
得了，好大哥被打糊涂了，只能等着边上的俩货把气喘匀了。
三大爷也不去老于家碰瓷了，在边上看着热闹。
到底是傻柱身子骨好，不大一会就缓了过来。
“柱子哥，缓过来没有？哥仨让谁给灭了？”
傻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心有余悸的说道“东直门煤球厂的，我认识领头的那个大叔，煤球厂摇煤球的，好像是姓于，那一膀子力气，梆梆两拳，我大哥就这样了。”
“因为什么啊？”
“我大哥在澡堂子里撒了泡尿。”
“这不正常吗？谁洗澡不撒尿？”
“可是大哥管子长，他还轮着玩，滋人家身上了。”
“好大哥洗澡就没背着点人？那这种情况不怕围观？”
“要不说是我大哥呢，那不要脸的劲，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不但不怕看，还给人展示呢，要不是最后滋人身上了，估计我们都成好哥们了。”
“你们不是三个人吗？你俩没上手帮忙？”
“人家七八个，得亏对面的讲理，没搭理我俩，要不然我俩也回不来。
不过，这帮子摇煤球的身上的煤灰是真多，澡堂子底下一层的煤渣子，根本没法下脚。”
这会许大茂也缓过劲了，看着还在边上骂骂咧咧的好大哥，开口劝导“贾哥，别骂了，人家没打死你算你命大。
就你那一泡尿，一池子的人没一个能跑了，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雨露均沾？
你说你尿就尿了，把管子往池子底下一插，那水黑不溜秋的谁也看不出来，非得要给人表演一个花式撒尿，这倒好，全尿人家身上了。”
“等等，傻柱，你说领头的那人叫什么？在哪工作？”
三大爷刚听着傻柱的描述，越听越熟悉 ，这不是自己刚才要去碰瓷的无缘亲家老于嘛？
“姓于，煤球厂摇煤球的，那胳膊粗的，我这个颠勺的都比不了。”
没错了，就是他。
三大爷看着贾东旭的熊猫眼，脑子里想了想给自己来这么两下子，自己带着眼镜去上班，眼眶紫青乌黑的，腿肚子不自禁的有些发软。
“建设，你说我还去吗？”
张建设看着三大爷求助的眼神，脑子一转弯就知道三大爷在怕什么了。
“三大爷，碰瓷有风险，讹人需谨慎啊！”
阎老抠心虚的点点头，算了，破财免灾吧。
“大哥，你怎么尿裤子了？咱都到家了，他们还能打过来？不至于，不至于。”
大家听到傻柱的叫唤，全都看向贾东旭的裤裆，那里确实湿了一大片。
好大哥这是被吓尿了？刚才不还叫骂不止吗？
好大哥这会也不骂人了，脑子有点恍惚的晃了晃，伸手往自己裤裆摸去，没摸着。
“管子呢？我的管子呢？贤弟你看见我的管子了吗？
大茂兄弟你看见我的管子了吗？
建设兄弟你看见我的管子了没？
阎老西你看到我的管子了吗？
我的管子哪去了？怎么没有了？”
好大哥跟个祥林嫂似的，对着几人碎碎念。
张建设跟三大爷看着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眼神示意他俩怎么回事。
傻柱挠挠头皮不明所以，他刚才在澡堂子里净顾着保护我方大哥了，具体情况没注意。
许大茂倒是想了起来，不确定的开口说道“我倒是好像知道怎么回事。”
好大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香，抓着许大茂的胳膊催促“大茂兄弟，你知道哥哥的管子在哪？你快点说，快说啊，都急死哥哥了。”
许大茂安抚了一下激动的好大哥，这才开口说道“我记得那个胳膊能跑马的汉子，框框两拳干懵了好大哥以后就没在出手。
他身边一个小年轻倒是趁机捞了一把，我隐约看着白光一闪，好像把好大哥的管子给揪跑了。
看的不真切，净顾着逃跑了，我的裤衩子都没来得及穿，傻柱你裤衩丢了没？”
“我压根就没穿，跟秦姐一样的裤衩子，我可舍不得穿。”
“不是跟贾大妈一样吗？”
张建设好心的提醒。
傻柱不接话，反而转移话话。
“那就是说，我大哥的管子让对方给夺了去？
走，咱回去给要回来，没听说打架还把人小吉吉给薅走的。”
傻柱说完看着张建设，这个四合院就他武力值最高了。
许大茂低头不说话，害怕去了挨揍，不过也是不时的拿眼珠子瞟着他。
好大哥更甭提了，激动的液体都顺着裤脚子流了一地。
张建设想了想，摇了摇头。
好大哥难受的声音都变了“建设兄弟，你不帮帮为兄了？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等等，好大哥你先别嚎丧，我要说的是找回来也没用。”
“为什么？”
“好大哥你摸摸是不是连根断的。”
贾东旭又一次把手伸进了裤裆，摸了摸，内心还有点异样的感觉，他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想起了对生命真谛的摸索。
过了好大一会，几人围着好大哥看他摸裤裆，看他慢慢微红的瘦脸，看他逐渐粗重的呼吸。
“大哥？”
“淮茹，我再看看，刚才没看清。”
傻柱转头看向四周，我秦姐在哪呢？
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