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假惺惺地说道：“你这样是不是对那些妖怪不太公平啊？”
会不会影响到功德和信仰呢。系统偷偷嘀咕着。
明曦微微挑眉：“公平？什么是公平？让这些精怪继续修炼下去，和人一起混住吗？人妖殊途，我们一起去过那么多位面，你应该懂的。”
妖怪有强大的法力，不会遵从人类社会道德和法律，如果妖怪杀了人，人只能干瞪眼，毫无办法。科技当然是强大的，但是曾经那么强大的科技不也被毁灭了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系统想了想，建议道：“可以让人修仙啊。”
让人修仙，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就能抗衡妖怪。
一些修仙位面，就有修仙者，也有精怪，位面相对平衡。
明曦冷漠道：“没那么多灵气。”
这个位面原本的灵气紊乱，四处乱蹿，被那些修行的动物吸收了，所以一时之间才会跑出来那么多的妖怪。
人类修仙，妖怪成精，等于两边都有核武器，打起来还是普通人和位面倒霉。
这个位面已经很烂了。
起码得等它缓过来，才能进入一个灵气时代。
乌龟眼巴巴地看着明曦，往明曦的方向挪动了两步，张了张嘴巴，但是却没办法再口吐人言了。
不过明曦还是明白了它的意思。
明曦跟系统要了一颗能够提升智商的丹药，随手抛给了乌龟，乌龟连忙激动地张口，一口吞下了丹药。
明曦：“这颗丹药能够提升你的智慧，但是药效没那么快，需要时间，而且能够提升多少智慧，要看你的上限在哪。”
不是吃了立刻就能从一个傻子变成绝顶天才。
这种好东西，系统就是有也不会吐出来的。
系统给的就是一颗修仙界普普通通的智慧丹，给坐骑和兽宠吃的，有一定几率提升智慧。几率为0.5%。
乌龟不懂这些，眼神感激地冲明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明曦想了想，又盯着乌龟，语气不轻不重地道：“这个位面很快就会恢复秩序，天道即将上任，你要看着它，如果天道出逃，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的东西不是白吃的。
老龟显然也明白吃人嘴软这个道理，当即就又点了点头。
不过，告诉她？
它现在就是只普通的老乌龟。
天道在哪儿？长什么样？它怎么知道它有没有出逃？就算它知道了……它要怎么通知这位上仙？
老龟呆呆地仰望着明曦。
明曦突然伸出手，老龟似乎有几分明白，朝着明曦走了两步，身形缩小的同时，身体上浮落到了明曦手上。
明曦提着老龟，两三步就跨越了空间，回到了管彤所在的庄园别墅。
管彤正和罗恩脸贴脸，看见明曦突然出现，罗恩先是一惊，轻轻松开了管彤，随即皱起了眉头。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管彤勾了勾唇，对罗恩道：“你先离开一下。”
罗恩：“可是她……”
管彤冷了脸，道：“听不懂人话？我叫你离开。”
罗恩沉默地看了管彤一眼，离开了。
明曦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道：“食物有这么好玩吗？”
不管是之前的公路游戏，还是现在的罗恩，管彤都没把人当人。
管彤翻了个白眼，上下打量着明曦，不服气地说道：“你不也在玩吗？”
明曦懒得管她：“我已经修复好一些规则了，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
现在的逍遥自在，都是有代价的。
所有人都逃不过因果两个字，人是这样，妖怪是这样，神也免不了。
明曦把乌龟丢给管彤，又把这个位面的天道之晶吐出来，也扔给她。
管彤一手乌龟，一手握着天道之晶。
管彤还是很踌躇。
不接这个位面，她可以到处去玩耍，接了这个位面，等于坐牢，不对，坐牢还有个期限，但是天道没有期限。
管彤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一个陷阱。
但是就像她玩弄人类一样，管彤也十分清楚，自己打不过明曦。
打不过的情况下，如果不想死，就只能唾面自干。
管彤想了想，拎起手里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乌龟问道：“这只乌龟是干嘛的？”
明曦：“是我送你的礼物啊。”
管彤：……
管彤怀疑地看了明曦一眼，转过身，一口吞下天道之晶，带着乌龟一起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代的信息渠道并不发达，很多人在一段时间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妖怪们不见了，一些地方直接没有了领主，各个区域也没有了神。
罗恩冲了进来，看着正在泡茶的明曦。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管彤了。
罗恩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正在慢条斯理泡茶的明曦。
罗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问道：“她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明曦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看向罗恩，问道：“喝茶吗？”
罗恩掏出手枪，对着明曦的脑门再次问道：“她呢？”
明曦看了一眼罗恩的枪，说道：“她死了。”
“你说什么？！”罗恩面色苍白，身体猛地一晃。
罗恩苍白着脸，摇头：“不可能！你胡说！”
明曦歪头看着罗恩，眼神疑惑，不是很明白对方和管彤的关系。
如果是管彤的男朋友或者是丈夫也就算了。
但是两人不是没什么关系吗？
看起来，就只是纯睡觉的关系而已。
明曦是真的不懂。
明曦想了想，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措辞，说道：“你就当她死了吧。”
罗恩身体颤抖着，缓缓平复心情，看着明曦问道：“是你杀了她吗？”
明曦：“不是哦。”
罗恩了然地点点头，扣动了手枪，子弹朝着明曦的脑门飞了过来。
明曦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飞来子弹，抬手一挥，罗恩就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罗恩挣扎着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线，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绝望。
如此强大。
她是妖怪吗？
可他听说，所有的妖怪都已经离开了。也有可能是死了。
明曦垂眸，重新端起了温热的茶水，袅袅的热气模糊了她淡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