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还没结束的时候，冯老师悄悄叫了姜清柔出去，姜清柔本来还以为是跳舞的事情，却猝不及防地看见了贺炜。
不过和姜清柔想的不一样，不是岑时找她，是卫首长找。但是姜清柔也没有想太多，觉得卫首长可能是因为那两男人找上门的。
其实姜清柔已经不纠结于这件事情了，她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公道，岑时和夏衍无疑都给了她为自己找回公道的机会，所以在姜清柔的心里，她已经不怪他们任何人了。
谁年轻的时候又没有冲动过呢。
第二次来首长办公室的时候明显没有第一次紧张了，不过姜清柔面对卫首长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慎得慌。
其实卫首长长得很慈祥和善，但是上位者总是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加上姜清柔以前还真没怎么和政治上的大领导相处过。
卫首长看见姜清柔进便笑着让她坐下，“下午训练累了吧？我给你泡茶。”
姜清柔听见卫首长的话差点头吓掉，她本来都坐下去一半了，赶紧又起来了，“不用不用，我不渴的卫首长！”
让首长给自己泡茶，这什么待遇？！
不过卫首长按了一下姜清柔的肩膀，姜清柔就不敢动了，她抿了抿红润的唇瓣，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卫首长边泡茶边笑道：“怎么？老人家为你服务你怕我做的不好啊？你可别担心，我在家里的时候可给我媳妇泡了三十年茶了，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头十五年泡的可不是茶。”
姜清柔听了之后刚刚的紧张情绪被驱散了不少，她好奇地问：“我能问问是什么吗？”
卫首长又笑了，他端着茶杯过来的故意作打量的样子上下看了一眼姜清柔，还皱起了眉头，“想问就问！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当初那个送饭被我撞见躲在岑时办公桌底下的小姑娘吗？大胆一点！”
姜清柔口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她张了张嘴，最后小声说：“原来您知道啊……”
卫首长眨眨眼，“不然你和那小子真觉得我是怎么当上首长的？靠我这张脸？”
说着，卫首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着头若有所思道：“也不是不行。”
姜清柔这下是彻底放松下来了，她笑着拍马屁：“那当然是因为您德才兼备了。”
卫首长被姜清柔夸得也欣欣然，他看着姜清柔一张花儿似的小脸，心情都好了不少。
怪不得一个夏衍一个岑时都喜欢她，要是他再年轻三十岁…….
咳，还是算了，他那时候多看一眼美女都能被媳妇揍死。
而且接触的大老爷们多了，和小姑娘相处起来舒服多了，赏心悦目就不说了，人家说话还好听。
卫首长想起姜清柔刚才的那个问题，回忆了一下说：“我们那个时候哪有什么茶叶？五十年代有个稻谷壳泡水都不错的了，当年我就是这样把我媳妇泡到手了。”
姜清柔又笑了，倒不是她想嘲笑卫首长，是卫首长实在是太有趣了。
卫首长看见姜清柔笑也跟着笑，“你们小姑娘就该多笑笑，多好看？老紧张兮兮的就不可爱了。”
姜清柔抿唇点头，紧接着弯了弯唇角，“收到！”
卫首长对姜清柔是越来越满意，他问：“今天的事情没给你造成什么心里阴影吧？我没想到那群小子的胆子那么大，骚扰女同志，要是在往前面放前几年我统统要给他们以流氓罪抓起来！”
说这话的时候卫首长是有点生气的，语气都硬了不少，不过姜清柔没有害怕了。
反正是说别人，又不是她。
她摇头说：“没关系的卫首长，我没什么心理阴影，就当是一场闹剧。”
要这事就有心理阴影，以前被黑粉跟踪的时候都不要活了。
卫首长看姜清柔坦然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没怎么往心里去了，他感叹这个女同志心里素质强大的同时也没忘记正事：“那姜清柔同志，要让你在岑时和夏衍那两个小子里面选，你会选哪一个啊？”
外面听说卫首长找了姜清柔来时正着急的夏衍和岑时顿时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敲门的手，愣在了原地。
贺炜平时是跟着岑时混的，他又吃过姜清柔做的一顿饭，心里一直觉得姜清柔对自己有一饭之恩，所以这次卫首长让他去找姜清柔之后他回来还顺带着和岑团长说了。
至于夏衍，夏衍就是偶然遇到的，夏衍看见他从文工团的方向过来，缠着他问出来的。
两人都怕卫首长为难姜清柔，所以都过来了。
姜清柔听见这个问题之后，反而很平静，因为对于这个问题来说，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选择，她张了张嘴：
“岑团长。”
姜清柔毫不犹豫的样子让卫首长震惊的同时还觉得很惊喜，他之前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过。
卫首长脸上的笑意都要掩盖不住了，不过他还是问：“是夏衍不好吗？还是你喜欢成熟那类型的？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窗户上面隐隐约约就能透出外面的两个高高大大的身影，这个时候在明知道屋里有人却不但不走还在外面偷听的人卫首长心里早就有底了。
谁关心谁偷听。
他问这个问题，倒并没有对岑时的偏心，更多的是想夏衍死心，夏衍的性格太单纯执拗，卫首长在那件事情上面并没有多罚他什么，但是一定的告诫是需要的。
姜清柔沉默了下来。
原因么……
她小声说：“岑团长，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