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超市，他抬眸望向漆黑的夜空。今晚没月亮，漆黑一片，只有稀薄的云层遮掩了繁星。
“呼——”苏明深吸一口气，说：“天黑了，还是赶紧回基地吧，别在外面待久了，容易招惹麻烦。”
两人走在乡间的石路上，寂静无声。
忽然，他们听到一个声音，“汪汪！汪汪汪——”
“谁在叫？”李明猛地站定，目光戒备地四顾。
苏明皱起眉头，他听到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汪汪汪——”
这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出现在他们面前。
“嗷唔！”
一只庞大的身形猛扑上来。
李明惊愕地瞪圆眼睛：“我靠！这是什么鬼东西？！”
苏明的视力比普通人强，他清楚地看到，那庞然大物长着一颗巨型犬头，双眼赤红，牙齿尖利，露出的舌头猩红粘稠。
“快躲开！”他大吼一声，拉着李明躲开。
“嗷呜！”
庞然大物咆哮，张开血盆大口，朝苏明咬过来。
“卧槽！”李明吓得腿软，“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李明虽然害怕，但是不至于慌乱。
因为他们两人背靠背，这庞然大物不敢随便冲撞。
李明悄咪咪地抽出腰间的枪支，瞄准庞然大物的脑袋，砰！开了一枪！
庞然大物受到刺激，愤怒地嘶吼，甩动尾巴扫向苏明。
苏明灵敏闪开，趁机捡起旁边的一颗苹果，用力砸向庞然大物。
“嗷呜……”庞然大物惨叫。
这时，唐叔走出来，对苏明说：“我来吧。”
李明退到一旁，把机关枪交给唐叔。
唐叔举起手枪，扣下扳机——啪！啪啪！啪啪——
一排弹珠打完，庞然大物的脑袋已经被打烂了。
李明看得瞠目结舌。
“唐叔你这枪法……”他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牛逼！”
唐叔微微蹙起眉，淡漠道：“我的枪法不算精湛，还需要继续磨练。”
说罢，他收起枪，转移话题：“走吧，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李明点点头：“嗯。”
苏明拎着背包走在前面带路，他们沿着公路往北走，穿梭在山林间。
“汪汪！汪汪汪——”
远处突兀响起犬吠声。
苏明脚步停下，扭头，看见一条硕大的黑影，疯狂追赶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小身影跑得飞快，但是仍旧甩脱不了那只庞大的狼犬。
“小黑？”苏明皱起眉头。
唐叔和李明听到声音，扭头看去。
那小黑毛茸茸的小身体在树丛间蹦跳，速度奇快，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苏明担忧地皱起眉，总觉得心里惴惴的。
他看向身后的庞大狼犬，心里有些不安：“唐叔，要不我们先送它回去？”
唐叔神情严肃，沉声说：“不行！万一被丧尸犬咬到或者抓到，它必死无疑！”
苏明愣怔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怎、怎么会这样？”
唐叔瞥他一眼，冷哼：“你真当那些家伙傻吗？”
李明附和：“是啊，万一小黑被咬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说着，两人看向唐叔。
唐叔冷静说道：“现在我们只知道，小黑的名字叫小黑，其余的一概不知。”
“既然它能找到我们，说明它对我们不构成威胁。”
李明说：“万一呢？”
“那也没办法，我们只能冒险试一试。”唐叔叹了一声，说：“希望能顺利把它送到安全的地方。”
“好吧。”苏明妥协。
苏明跟着他们走了许久，走到一座废弃的厂房外。
他看了眼那破旧的厂房，心里感慨万千。
三年前，这里曾是一个幸存者营地，可惜，三年过去，原址早已面目全非。
他们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闸门，迈入阴森恐怖的废弃厂房内部。
“汪汪汪！”凄厉的惨嚎从某个角落传来。
“糟糕，小黑在那个地方！”
唐叔和李明脸色大变，迅速往声源地冲去。
苏明反应慢了半拍，等他跟上去的时候，那只庞然大物已经倒在血泊中。
李明蹲下身子检查它的伤势，脸色凝重地说：“这畜生已经死了。”
李明拿出匕首，将它剖开，检查了一遍，然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幸亏这畜生已经死了，否则还真是危险。”
苏明问：“小黑死了？”
李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番，说：“应该是被那群变异老鼠吃掉了吧。”
闻言，苏明轻轻叹了口气。
他蹲下来，抱住小黑柔顺蓬松的卷毛。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苏明说道。
小黑像是听懂了，它闭了闭眼睛，似乎在表示答谢。
苏明看着它的眼睛，心脏微痛。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唐叔催促道。
三人快步走出这栋残破不堪的厂房，来到另一栋楼的大厅。
这栋楼的大厅里堆满了各种杂货。
苏明翻箱倒柜，找到一根绳子。
他用绳子绑住自己的双臂，又缠绕在李明的脖子上，然后将李明吊在半空中。
他拽着绳子爬出厂房。
唐叔在一旁扶着李明，说：“别害怕。”
苏明摇摇头，说：“我不怕。”
他抬头，看着夜幕之下漆黑如墨的苍穹，缓声说道：“只是，我想妈妈了……”
他想爸爸妈妈了，他们在哪里……
李明看到苏明脸上悲切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等我们解决完丧尸，就去寻找你父母，好吗？”
“谢谢。”苏明笑了笑。
李明看着他，心中感触颇多。
他和苏明同岁，都二十三岁。
可是，在末世初期，李明才刚觉醒异能，而苏明却是六级觉醒者。
再过几年，苏明甚至有可能突破到七级，甚至八级……
而现在，他的修为仅仅是二阶水系异能者。
李明垂眸掩饰眼中的羡慕。
“我们出发吧！”唐叔提议道：“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晚上再出去找食物。”
“嗯，走吧。”李明说，“我带你们去车库。”
三人来到地下车库，发现整辆车都布满灰尘，显然已经荒废很久。
李明打开后备箱，说：“这车是我的。车钥匙在后备箱。”
唐叔立刻把钥匙递给苏明。
“谢谢唐叔。”苏明笑了笑，拿着车钥匙钻进驾驶室，然后坐上车。
“你开慢点儿，我们今晚不急于求成，慢慢找。”唐叔叮嘱道。
“知道啦。”苏明说着加快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李明和唐叔坐在副驾驶座。
李明扭头，看着窗外漆黑的景色，忽然说：“这条街上，估计有不少丧尸。”
唐叔颔首：“我们要注意点儿。”
苏明专注开车，不太理会他们的谈话。
唐叔和李明讨论了几句，便沉默下来，各自做自己的事。
李明掏出手机，玩游戏，偶尔瞄一眼后视镜。
唐叔正聚精会神地研究什么。
忽然，唐叔站起身，说：“我有东西落下了。”
说着，匆忙往回跑。
李明见状，喊他：“喂！你干嘛去？”
唐叔的声音飘荡在寂静的夜色中：“我马上回来。”
过了片刻，唐叔终于回来。
李明好奇地问：“你拿到什么东西？”
“是这个。”唐叔把手伸出窗外，手掌摊平，只见一块红色的晶核躺在他的手心。
李明瞪圆眼睛，说：“这不是小黑的晶核吗？”
唐叔点点头，说：“我刚才顺便摘了一个。”
李明盯着那枚晶核，说：“好漂亮的颜色啊。”
“这个晶核蕴含了大量的能量，我吸收了以后，应该可以提升一级的修为。”唐叔说道。
“哇塞！这么牛逼！”
李明惊呆了。
这简直是逆天般的宝贝啊！
“不过……”唐叔迟疑了，说：“这颗晶核虽好，但我不敢贸然服用，所以……”
唐叔的眼底闪过犹豫。
李明明白了他的顾虑，说：“唐叔，这颗晶核就交给我保管吧。”
唐叔一愣，错愕地说：“这……合适吗？”
李明说：“这个晶核很珍贵，留在我们手里，太浪费了。与其等它慢慢腐烂掉，不如我替你吸收。”
唐叔想了想，说：“那……好吧。”
“嗯！”
“那……”唐叔顿了顿，继续道：“我去拿东西。”
李明点头说：“好。”
唐叔快步朝楼上跑去。
苏明在驾驶位上坐好，准备动作起来。
李明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问苏明：“你会开车吗？”
苏明点点头，“我学过。”
“我相信你肯定能行。”
李明笑着鼓励道。
“谢谢！”苏明露出温润的笑容，他深呼吸几秒钟，调整呼吸，随即启动引擎，踩下油门。
车轮摩擦地面，溅射起无数火花。
苏明猛地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
李明猝不及防，差点栽倒。
他吓得赶紧抓稳车门把手，怒骂道：“艹！苏明你怎么开车的！”
苏明也被吓了一跳，连连道歉：“对不起，我、我刚才忘记了，你没事吧？”
“……”李明气急败坏道：“你特娘的开车能不能认真点！？”
唐叔在楼上听到两人吵闹，皱眉道：“你俩干嘛呢？”
苏明赶紧停止争吵，向唐叔解释道：“没什么，我们刚才聊天呢，李明正教训我。”
唐叔看了看时间，说：“快十二点了，我们得尽快找个地方歇脚，明天早晨再出发。”
李明忍住怒火，狠狠瞪了苏明一眼，说：“行了行了，赶紧滚吧！”
苏明嘿嘿一笑，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唐叔也跟着上车，坐进车里，问苏明：“我们现在去哪儿？”
苏明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先去市政府附近的医院看看。”
市政府？那岂不是离市区比较远？
唐叔不解：“你要去市政府干嘛？”
“我想弄点药品和食物回来。”苏明淡淡说道。
唐叔闻言松口气，还好还好，苏明不是为了去杀丧尸的。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李明在后边听到两人的谈话，心里冷哼，装模作样！
李明在网上查了查关于a城的信息，确定了市政府的位置后，便载着两人前去。
市政府距离幸存者基地并不算远，不过路途颠簸，开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才抵达目的地。
此时是凌晨四点，市政府门前除了寥寥几盏昏暗的灯光，周围静悄悄的，毫无生气。
唐叔把车停在市政府门前的停车场里，熄了火，对苏明说：“我先进去瞧瞧。”
苏明点头，把车锁了。
两人从车上下来，苏明环顾四周。
唐叔走在前面，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他才迈开步子，往市政府大楼走去。
市政府内部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值班人员在巡逻。
苏明跟上唐叔，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
“我们去哪儿？”他问。
唐叔指着电梯间，说：“电梯在顶层。”
苏明跟着他走进电梯间，然后摁了“9楼”键。
电梯缓缓上升。
当电梯门打开，一股寒风扑面而来。
苏明缩了缩脖子。
他们已经到11楼了。
唐叔推开虚掩的房门，带着苏明走进屋内。
苏明环顾四周，房间内乱糟糟的，地上散落着衣柜和床单，床头柜上堆满杂物，桌上摆放着水杯之类的东西，墙壁上挂着许多画框，有些画框已经破损了，画上的东西残缺不全。
唐叔走到床边，拉开抽屉，取出一支试剂。
“你看，这是血清。”唐叔对苏明说：“这是从丧尸体内取出的。”
苏明走过来，看着这支试剂。
他把试剂拿起来，嗅了嗅，说：“果然是病毒，这种液体有什么功效？”
“暂时还不知道。”唐叔说：“只知道它是治疗伤口的，而且是免疫系统的良性血清。这东西非常昂贵。”
苏明点点头，表示赞同：“嗯，的确很难搞到手。”
“我们去医务室看看情况，”唐叔说：“如果有必须要的药材，咱们就买。”
两人沿着长廊走，拐过一个弯后，他们来到一扇铁门外。
唐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警惕的问询声。
“谁？”
唐叔说：“我，唐叔，你把门打开吧。”
警卫听到唐叔的名字后，立刻打开门，恭敬地叫道：“唐叔。”
唐叔走进门，苏明紧跟其后，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警卫问：“唐叔，您今晚怎么来了？”
唐叔没说话，视线扫过周围。
房间很小，只有三张木板拼成的床，旁边摆放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这是你负责看守？”
唐叔问。
警卫说：“是的。”
唐叔皱了皱眉，又问：“这几年来，这里都没有新人来吗？”
警卫摇头：“没有。”
唐叔若有所思。
这时，警卫突然说道：“哦，今晚有人来了。”
唐叔和苏明齐齐扭头望着他。
“谁？”唐叔追问：“是谁？”
警卫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唐叔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
“在哪儿？”
警卫抬手指着另一侧：“那儿。”
唐叔看着那个方向，神色严肃。
“走。”他沉声吩咐。
两人快速穿过狭窄的长廊，最终抵达警卫口中说的那个人的藏身处。
那是个女人，蜷缩着睡觉，她双手抱膝，脸埋在膝盖里，像是在哭泣。
唐叔和苏明走了过去，警卫拦住唐叔，压低声音对他说：“唐叔，她是我们队长的女朋友。”
“队长？”唐叔愣了愣。
警卫继续压低声音，小声地说：“我们队长喜欢她好久了。”
“哦……”
唐叔恍悟，原来是个痴情种啊。
警卫叹了口气，说：“可惜呀，这姑娘死活不愿意和我们队长结婚，她甚至还逃跑过好几次了，每次都让队长抓住了……”
唐叔看着蜷缩成团的女人，她背影纤瘦柔弱，似乎轻轻一碰，她就能碎掉似的。
“唐叔，我们该怎么劝她？”警卫说。
唐叔摸摸下巴，忽略了警卫后半句话，反正他对劝人没兴趣，只对安抚人感兴趣。
唐叔说：“你去给我弄点热水来。”
“好的。”警卫应下。
等警卫走后，唐叔慢慢朝蜷缩在椅子上的女人靠近。
苏明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幕。
他隐约猜测到了唐叔要做什么。
唐叔绕过桌椅，来到女人身后。
苏明见状，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
唐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细语地说：“姑娘，我帮你换个地方休息吧。”
“不用了，谢谢。”
女人沙哑的声音传来，虽然带着拒绝的意味，但是唐叔还是从她颤抖的嗓音中，听出了恐惧。
唐叔说：“你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总得出去透口气吧。”顿了顿，又说：“你放心，唐叔保证不会伤害你。”
“真的？”女人的声音更加微弱，像受惊的幼鸟。
唐叔笑呵呵的：“唐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女人咬唇，似乎是下定决心般：“那你扶我起来。”
唐叔点点头，蹲下身，将女人扶起来，女人顺势搂住他的腰，整个人几乎是靠在了唐叔怀中。
唐叔揽住女人的腰，将她带到窗户边，说：“你先坐着休息。”
“嗯。”女人依偎在唐叔怀里，闭上眼睛休息。
唐叔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忽然又折回来。
“唐叔，还有事？”
“你去隔壁把医务室的人喊过来吧，这里的环境太差，对她恢复不利。”
“是。”警卫领命离去。
唐叔又回头看了女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
唐叔离开房间后，苏明跟着唐叔一起来到隔壁房间。
房间里没人，显然这里被临时改造成了医务室。
警卫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匆匆赶来。
为首那位高瘦青年问：“人呢？”
“刚走。”警卫指着房间里的女人：“队长，人在那儿。”
高瘦青年点点头，快步朝女人走去。
他在距离女人五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
“小月，我是阿峰，你还认识我吗？”青年轻声问道。
躺在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睛，盯着阿峰看了片刻，然后缓缓垂眸，喃喃道：“峰哥……”
“小月，”阿峰握住她冰凉的手，说：“你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
“真的没有？你告诉我，你有哪里不舒服。”
女人迟疑片刻，才说：“胸口疼……”
阿峰说：“你先忍一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说完，他又问警卫：“有绳子吗？”
“没有。”
阿峰蹙眉，想到了一个办法，说：“这样吧，我找人借条绳子，我给你绑在腰上，这样比较稳妥。”
警卫连忙附和：“对对对！还是这样稳妥！”
他转身跑出去，很快就借了根粗麻绳。
“我帮你绑好，你别动。”阿峰说。
“好。”女人乖巧地说：“谢谢峰哥。”
“傻丫头，跟我客气啥。”阿峰说完便拿起绳子，小心翼翼地绑在女人的腰上。
女人始终一言不发。
待绑好后，阿峰又嘱咐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就只剩下警卫陪同苏明。
警卫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又瞅了瞅苏明，欲言又止，半晌后，他试探性地问：“苏明，我看嫂子的样子好像很难过，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苏明抬眸瞥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说：“不知道。”
警卫说：“可是我看嫂子好像挺伤心的，难道是因为失恋？”
“不知道。”
“唉。”警卫叹气：“嫂子的家世肯定很好，她怎么会沦落到这里当志愿者……”
“你说够了没有？”苏明突然喝斥道：“别忘了自己的职责，这是你多嘴的资格吗？”
“……”警卫讪讪地摸鼻子，嘀咕：“你以前不是这样凶的，现在越来越凶了。”
“出去！”苏明厉喝。
警卫撇撇嘴，灰溜溜地离开房间。
苏明走到床边，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林薇，林薇？”
苏明喊她的名字，希望她能醒过来。
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见苏明的叫唤。
苏明皱起眉，俯下身仔细打量她。
女人的皮肤苍白如纸，眼睑下挂满了乌青，憔悴虚弱，毫无生机。
她看起来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她不再是苏明记忆中的那个林薇，而是另外一个女人，或许，应该称呼她为女鬼。
这个女人的身体早已腐烂，但她的魂魄却仍留存于此，无数个夜晚徘徊在孤儿院中，等待救赎之光。
救赎之光是每天清晨的阳光，是她唯一的寄托。
苏明看了女人半晌，叹了口气，站起身。
苏明走出门外。
这时，警卫凑上前来，关切地问：“队长，那个女人她没事吧？”
苏明摇头：“不清楚。”
“那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算了吧，我们管不了别人的私事。”苏明淡漠地说：“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也是，毕竟那是她的私事。”警卫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那我先走了，您要是累了的话，随便找张椅子歇歇吧。”
苏明摇头，他并未理会警卫。
“哎哟！”警卫捂着肚子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