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楼下的两人见只有牧一野一个人下来不禁疑惑。
“司柠不来送你？”
“天冷就没让她下来！”
似乎是为了应景，刚好刮来一阵寒风。
已经在寒风中等了许久的顾云逸打了一个寒颤。天冷？他不知道牧一野是怎么坦然把这么无耻的话说出来的。
顾云逸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骂道：“牧一野，你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牧一野没理他，绕过车子上了副驾驶。
牧一野的这波操作又让顾云逸看不明白了，他的爱车不要了？
徐琰见状和顾云逸打了个招呼回去了。
顾云逸坐上主驾的位置，系上安全带，疑惑地开口，“今天怎么不开车了？”
“阿柠不让我开！”
顾云逸挑了挑眉，发动车子，装作无意间问道：“阿野，你和司柠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怎么感觉跟认识了很久一样呢？”
牧一野有些恍惚，认识的时间不长吗？两辈子了啊！扯了扯嘴角，“续上辈子未尽的缘分！”
续上辈子未尽的缘分？这是在跟他扯呢？顾云逸嗤笑，“呵，你觉得我信吗？”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牧一野这态度就是，你问了，我说了，你不信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他要是信就见鬼了，谁让他是二十一世纪的三好少年呢？揶揄道：“要不要把下辈子的缘分也预定好，凑成一个三生三世！”
牧一野认可地点了点头，“这个想法挺好的！”
顾云逸，“……”
他怎么不知道牧一野这么会顺杆子向上爬。
得，这天是聊死了！
等红绿灯的空档，顾云逸瞥了眼半眯眼的人，忧心地问道：“想好回家怎么跟牧叔叔交代了吗？”
少年掀了掀眼皮，语气淡漠，“交代什么？”
“不是，你私自转学然后又谈恋爱，你不需要给牧叔叔一个交代吗？”
顾云逸觉得转学是小事，可为了一个女孩转学就是大事了。虽然他和他爸爸的关系不好还是有必要说一下的吧，早点坦白不好吗？省得最后被发现又闹得不可开交。
“不需要！”
早在他爸爸出轨，妈妈去世的那一天，他们就已经没有了父子之情，自然有些事也没有必要跟他说。
顾云逸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打断，“绿灯了，专心开你的车！”
这是不想和他聊这个话题的意思？遂又找了一个话题。
“抽个时间一起聚聚！”
景辰那帮人已经念叨了一个学期了，本以为牧一野只是简单的转学，谁知道还和他们断了联系，开车就三十分钟的车程，他们愣是一次都没把牧一野约出来。
“今天不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时间尽量靠前！”
顾云逸了然，今天回家他肯定是要先去看希姨的，也不能耽误他回来找司柠。这样一算也就年前比较合适。
“年前行吗？”
“嗯！”
。。。。。。
顾云逸的办事效率挺高，把聚会时间定在了除夕夜前一天也就是牧一野回来的第二天。
当牧一野到达会所的时候，包厢里已经七七八八地坐满了人，烟雾缭绕。
坐在里面的顾云逸朝他招手，牧一野举步过去，昏暗的包厢并看不清他的神色。
牧一野刚坐下一旁的景辰就递给他一根烟。
少年没接，淡淡地说了句，“戒了！”
听到牧一野说戒烟了，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彭越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戒了？”
从牧一野的妈妈去世后，他和他爸爸的关系就不好。在他们这群人中是最先学会抽烟、喝酒、打架，不过他脑子好使再怎么混也没有把学业落下，是唯一一个在宏中同时担任校霸和学霸名头的人，谁都没想到他在高二开学前就突然转学了。
对于他的这一转变只有顾云逸知道内幕，大多数人还是以为他在和他爸爸对着干。
包厢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穆之远问了一句，“阿野，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她闻不得烟味！”
牧一野的这句话如平地炸雷，其他几个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扑克，都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谁、谁啊？”
谁能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这位大佬改变这么多年的行事作风，这是他们在场的人都比较好奇的一个问题。
包厢里开了空调又是冬天干燥得很，牧一野扫了眼面前的茶几从里面拿了一瓶饮料，打开，喝了两口。
其他人看了又是一脸怪异的表情，不喝酒、不抽烟的牧一野他们已经多少年没看到了？
牧一野没有继续说下文的意思，他们又把目光放在了唯一一个知情人——顾云逸身上。
顾云逸又恢复了他一贯不着调的语气，“还能是谁啊，一个让他一见钟情的人呗！”
顾云逸有理由怀疑如果不是之前在他家餐厅遇到他，他可能会把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上后来又遇到张爽的事，牧一野才选择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
“漂亮吗？”
“漂亮吗？”顾云逸先是重复了彭越的话而后斜了他一眼，“小越越，自信点把‘吗’去掉！”
彭越在他们这群人中年龄最小，平时拿他开玩笑时都喊他“小越越”。
景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黄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旋出一个漂亮弧度，自顾自地说道：“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还不都是见色起意。”
这句话可是说到了顾云逸的心坎去了，一巴掌拍在唐钰的腿上，激动地说道：“景啊，你这句话可是说对了！”
唐钰嗷嗷地叫了两声，哀怨地看着他，“你拍我干啥？”
“这不是太激动了嘛！”顾云逸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来、来、来，再给你们爆个料。”
顾云逸招了招手，几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又瞥了一眼正专心看手机的某人，神神秘秘地说道：“还是从别人那撬墙角过来的。”
“啥？”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们知道是从谁那里撬过来的吗？”
几人很配合地摇摇头。
“一中的校霸！”
说到一中的校霸，穆之远不确定地说了出来， “徐琰？”
顾云逸打了一个响指，“就是徐琰打架一直带着的那个小青梅。”
听到小青梅牧一野抬头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们一眼，几个人察觉到他的目光讪笑。当着他的面吃他的瓜，是有些不道德。
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牧一野没理会他们又低下头继续回消息。
这不就是校霸与校霸之间的较量吗？彭越很是好奇他们有没有打起来，但他也确实问了出来。
“那他们打起来了没？”
顾云逸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你以为阿野跟你一样没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