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说出口了，还问能不能说，玩呢！
穆之远抿唇不语，刘芸尴尬地笑了笑：“早恋是不对的，但是，这个也是视情况而定，譬如早恋能提高成绩。”
眼下需要拉一个垫背的，只好对不住徐琰了。
“徐琰原本是一个成绩垫底的校霸，心思不在学习上也就算了，他没少给学校惹事吧？”
诸位老师点头：这是事实，反驳不了！
“恋爱后这分数是蹭蹭上涨，对吧？”
这也是事实，无法反驳！
在座的老师神色各异，气氛一度尴尬，关键时刻还是沐橙选择牺牲自我。
“对！”她稍用力握着顾云逸的手，“我原本的成绩只能勉强上个本科，现在我可以肯定能考上桐大了，这都是我男朋友的功劳。”
听到沐橙的话，顾云逸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自豪感油然而生，看，我带着女朋友考上桐大了。
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拇指轻轻摩挲着。
刘芸朝沐橙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后，猛点头：“啊对对对，祸兮福之所倚嘛！”
这个话题被刘芸放到明面上说，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没发现学生们早恋就是教导主任和各位老师的失责。
好话赖话都让刘芸说了，诸位老师面面相觑，也只能缄默不语。
“尊敬的各位来宾……”
随着司仪声音的响起，诸位老师或多或少地都松了一口气，这个令他们尴尬的场面算是翻篇了。
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舞台，司柠一袭白色长裙，长发简单地挽起，肌肤洁白，眼波如海，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却愈发显得低调而温雅。
刘芸一时看得入了神，嘴里呢喃：“如果我是男人……”
她话还没说完冷不丁冒出一声：“你是男人，你待如何？”
如果她是男人，她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把司柠追到手，她才不会白白便宜了牧一野那个狗东西呢！
当然这是她的心里话，她是万万不敢当着穆之远的面说出来。想到穆之远折磨她的法子，她纵然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
听到穆之远的声音，刘芸大脑宕机了两秒，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他。
只见他无聊似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面上依旧温和。
穆之远和牧一野不一样，牧一野是对司柠之外的任何人都冷冰冰的，穆之远是对所有人都谦逊有礼，看着好接触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刘芸心里咯噔一下，垂下眼眸，在心里盘算着对策。
穆之远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他很想知道她这次会如何糊弄过去。
片刻后，刘芸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如果我是男人，我还是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幻想。
穆之远额角突突直跳，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泛白。
刘芸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似是在说：看我多痴情，就算是做了男人对你还是一往情深，为爱甘愿做受。
半晌，穆之远扯了扯嘴角，声音温润：“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没想到他会顺着她的话说，刘芸面色一僵。
顾云逸戏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随后又兀自笑笑。
刘芸迅速转移阵地：“你笑什么？”
刘芸语气说不上好，这是打算把在穆之远身上受到的气撒到他身上啊！
顾云逸瞥了她一眼，拖腔带调地说：“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欺我。”
刘芸怼天怼地，唯独在穆之远面前有所收敛，被穆之远拿捏的死死的。
这可不就是一物降一物嘛！
刘芸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目光略过顾云逸看向沐橙：“橙子！”
沐橙收回视线，面上有些不明所以，没等她开口只听顾云逸说：“我心甘情愿！”
刘芸啧了一声，晒笑：“瞧把你给自豪的！”
顾云逸轻哼了一下，倒真有几分自豪的意味。
“你们在说什么？”沐橙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阿野要干嘛？”
穆之远的一句话成功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地看向舞台。
牧一野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身着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款款走上舞台。
他想要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刘芸牙齿咬得嘎嘎作响：“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下一秒刀子似的眼神射向穆之远，后者则一脸无辜。
她的眼神有些可怖，顾云逸陡然一个激灵，不等她发难，抢先回答：“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穆之远不知道也就算了，顾云逸不知道她不信，这几人中和牧一野走得最近的就是顾云逸了。
“也没听柠檬说啊！”
沐橙无意的一句话打消了刘芸的怀疑，是了，她们得到的消息都是来参加司柠的成人礼。
只怕司柠本人都被蒙在鼓里，牧一野这个狗东西的保密工作是越发滴水不漏了。
“别说，还真被牧一野小子给装到了！”
胡凯随口感慨的一句话被刘芸给听到心里去了，当即问：“胡主任，您刚刚说的被牧一野给装到了是什么意思？”
时间有些久远，胡凯稍作思索才娓娓道来：“他和司柠被人匿名举报谈恋爱，他瞒着司柠和双方家长，一个人跑来跟我谈条件，立了军令状，还说以后他和司柠结婚请我喝喜酒。”
“这不就喝上了他们的喜酒了！”
高杰看向舞台中央的一对璧人若有所思：牧一野和司柠谈恋爱被匿名举报的事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当初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
“'牧一野，他——这么刚的吗？”
高杰这样一问，其他老师也都来了兴趣，好奇地看了过来。
“可不是么！”胡凯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感慨，“这小子有时候给我一种他才是领导的错觉！”
王刚一直都对牧一野青睐有加，一激动夸了出来：“才高二就有如此魄力，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高二期末考试结束那天，校门口发生了那惊魂动魄的一幕后，他们的恋爱关系从此见了光，匿名举报只能是在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