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锅中的酒香味太浓厚了，老皇帝早就已经开始偷偷吞口水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紧上前把你这个汤圆做好！”老皇帝瞪了秦芸一眼。
要说这丫头没有一点别的心思，他是不可能相信的，就从她要做的这个酒酿汤圆就可以看出来。
这可是先后最拿手的吃食，知道的人不多，她是从哪里得知的？
老皇帝看秦芸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深究，但是也没有点破她。
正好，他也想尝尝这小丫头的手艺，看看能不能做出和惠儿一样的味道来。
他想念这个味道已经想念了快四十年了。
秦芸快步向前，然后不紧不慢把碗中已经搓好的汤圆倒入锅中，再拿出一个鸡蛋，磕破倒入水中。
酒香味混合着鸡蛋的香味飘散而出，老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十分期待。
看着样子，倒是和惠儿做的有几分相似了，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样。
最后一步，在鸡蛋凝固以后，秦芸再倒入一小勺白糖，等到圆子浮起，就可以装入碗中。
原本，秦芸就是为了给长公主吃，所以也就一个人的份。
她转过身看着死死盯着汤圆的老皇帝，不由得嘴角抽抽。
“皇上，您要尝尝吗？”秦芸试探性的问问。
老皇帝瞥了她一眼，然后拿起秦芸递过来的勺子。
“哼，一碗汤圆而已，让朕先尝尝，永安的嘴巴可挑剔了，若是不好吃，你就不要拿去永安面前献丑了。”说完，就迫不及待舀起一个白嫩嫩圆嘟嘟的汤圆送进嘴巴里。
烫烫烫！
老皇帝的舌头不停地搅动汤圆，尽管很烫，但是他也舍不得吐出来，并且为了保持自己帝王颜面，他几乎是面不改色的吞下了汤圆。
这一个太烫，他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
于是，又拿起勺子，吹了吹，送进嘴巴里。
甜甜的酒味和汤圆融为一体，整个人都被小小的汤圆给温暖了。
这味道，和惠儿做的一样。
老皇帝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秦芸，然后把放在桌子上的碗端起来，喝了一口甜酒。
眼角泛起泪花。
就是这个味道。
惠儿的味道。
在秦芸的注视之下，老皇帝把满满一碗的汤圆全部送进肚子里。
一口汤都不剩，吃完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秦芸聪明地没有点破，早就起身站在厨房门外，给足了老皇帝面子。
足足等了一刻钟，老皇帝才从厨房里出来。
秦芸低头屈膝行礼。
“你这吃食味道做的不错，进来，再做一次给朕瞧瞧，做的好，重重有赏。”
老皇帝才不想说，他是想偷学呢！
他打算用自己聪明的脑瓜子看着秦芸做一次这汤圆，等眼睛和脑子都记住以后，便可以自己做了。
这样就可以每天吃到这个味道。
秦芸自然是不敢拒绝老皇帝的要求，只能进入厨房，再次忙碌起来。
她发觉老皇帝的一直盯着她受伤的动作，就已经猜想到老皇帝的用意。
于是她很懂事的慢慢加水，搓糯米粉。
搓好一个小圆子以后，秦芸给老皇帝让出一点位置来：“皇上，您要不要动手试一试？若是长公主能够吃上您亲手做的汤圆，肯定会十分高兴的。”
不得不说，秦芸这番话已经给了老皇帝一个十分完美的台阶，老皇帝冷哼一下，十分拧巴地下了台阶。
正准备伸手摸上糯米，可是却被秦芸拦住了。
“皇上，先洗手。”
老皇帝：“......”
“朕难道不知道要先洗手吗？哪里需要你一个小丫头来说！”
等他学会了这汤圆，第一个就把这小丫头也关起来！
于是，老皇帝站在原地一直不动，等待着秦芸端水过来伺候自己。
可是瞪了秦芸好一会，都不见秦芸有任何动作。
秦芸眼睛眨巴眨巴，有些不理解老皇帝的行为，他这是咋了？不是说要洗手吗？为何半天没有动作？
老皇帝感觉自己头都快冒烟了，这小丫头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于是在秦芸的那双杏眼的注视之下，他只能自己走到水缸旁边，用木勺舀水倒在自己的手上，十分艰难的洗完手，看向她。
看着他那有些笨拙的动作，秦芸这才反应过来。
这老皇帝被人伺候惯了，平时洗手那都是奴才用湿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的，何曾自己来过？
他刚刚是在等她伺候呢？
秦芸低下头，憋笑。
想的挺美的！
这爷爷还是挺有意思的。
尽管很有威严，但是很降到理财，也没有因为她的不懂事而生气。
就是眼神不太行，怎么会看上万贵妃那样的人。
老皇帝走到秦芸面前，冷哼一声，气场十足。
“小丫头，你是姓甚名谁？家是哪里的？”老皇帝刚刚就发现，这丫头一双眼睛十分好看，和惠儿的极为相似。
不过带着面巾，倒是看不清楚模样。
“回皇上，民女叫赵晴，元江县人士。”
元江？
老皇帝叹口气，看来并不是自己的想的那样。
他看这双眼睛还以为着丫头是永安在外面的私生女呢！
要真是自己的外孙女，他倒也愿意给这孩子一个名分，可看她这个样子，看来和永安并无关系。
老皇帝好几次偷偷打量秦芸，看着她的面巾，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秦芸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主动开口为老皇帝解释道：“皇上，您似乎对民女很好奇？您是不是想知道民女为何戴着一个面巾？”
“朕日理万机，哪里有空好奇你一个小丫头的事情？”
老皇帝瘪嘴！
这丫头要说就说，不说拉到，为何还要问他是否好奇？
他堂堂一国之君，能说自己好奇一个小丫头戴面巾的事情 吗？
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别人怎么议论他呢！
“那行吧，既然您不好奇，那民女也就不多嘴了。”秦芸闭嘴，专门搓汤圆。
老皇帝被她搞得都快跳脚了，他甚至怀疑这丫头就是故意的！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竟然敢逗他！
“皇上......”
“说吧说吧，你既然想说，那朕便听听好了！现在的小丫头真是烦死人了，都说了朕不感兴趣，还是要说说说。”
秦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