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中央京剧院，杨广华就偷偷的找上了程月。
“祖宗，人我给亲自带来了。”
“全是有经验自愿的，我没有强迫他人，以后你得给我作证。”
程月听了只想要笑。
“这是你的事情，你跟我说做什么？”
“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别人。”
“没有人强迫你，你也可以有其他的选择。”
杨广华听得好苦恼哦，他哪里还有其他的选择？
他敢笃定，他要是干点坏事出来，马上就能成为程月揉捏他的把柄。
以后连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待会稳重点，现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跟着局长的步骤来就是。”
程月说完，托着孕肚，加速跟上前面易中则的步伐。
杨广华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一个咬牙，也连忙跟了上去。
二楼，中央京剧院会议室大门大开。
这次，程月和杨广华得以进入。
不过，程月才刚一进去，就感受到了数道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不过这其中有一道目光，略微有些不同。
程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目光，随后抬眼看了过去。
是蒋德兴，上次易中则要他偷取的资料上的人。
程月看过他的照片。
一个会替易中则做药的人。
他今天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程月微微的有点诧异。
这人这么快，就被易中则给弄出来了？
程月的目光，只是轻轻的在蒋德兴的身上一扫，便收了回来。
这里是易中则的地盘，她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在众目睽睽的监视之下。
程月脚步不停，抬头挺胸跟着易中则的步伐到了上位。
易中则坐下，程月和杨广华则是站在了她的左右。
“杨团长，李副团长今天怎么没有来啊？”易中则半回身过来询问。
杨广华拳头轻轻的一握，点头哈腰道。
“局长，李副团长能够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而且，我以后会比上任团长做得更好。”
“嗯，不错。”易中则听得满意的点头。
“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
“那待会的节目，就交给你去安排。”
“是，多谢局长。”杨广华连忙露出感激。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聪明人，才能把这种事做得长久。”
“杨团长，我看好你~”
易中则红色的指甲，轻轻的抬了杨广华的下巴。
被迫的，杨广华笑着顺着易中则手指的力道，抬起了头。
老女人的指腹，在杨广华这三十好几正直壮年的下巴上轻轻的摩擦了起来。
眼中勾起了几分趣味。
上次《罗密欧和朱丽叶》的余晕还在她的眼底荡漾。
“你多大？”
嗯，多大？
杨广华身子一僵，不知道易中则问的是哪个？
直觉告诉他，易中则问的可能不是年龄，也不会是他的身高。
那不是年龄和身高，又会是什么呢？
李秉芳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全靠他的猜测和想象。
程月，帮帮忙啊~
杨广华求救的余光，看向程月。
同样都是在易中则同志身边混的，不知道为啥子，她掌握的信息就是比他的多。
他真不知道程月哪里来的那么多大胆的猜测。
而且她的猜测，还全部的对了。
程月接受到杨广华的目光，默默地比划了一个12的手势。
杨广华看见了，瞬间脱口而出。
“12。”
就在杨广华话出口的瞬间，易中则眼中充满兴趣的目光，一下就失去了兴趣。
她甚至有几分嫌弃的放开了杨广华的下巴。
目光上下将他给打量了一遍。
“才12，可惜了。”
“我以为你，至少也得有16。”
“算了，你还是好好忠心的给我做一条狗吧。”
狗？？？
杨广华瞬间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
可是在场众人的目光森森然的冷冽，像是无数地狱恶魔的眼带着冰冷至极的嘲笑。
咕噜~
杨广华紧张而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在这一刻，他放下了他的骄傲，头颅低垂。
“能做局长身边的狗，是我莫大的荣幸。”
“哈哈哈……”易中则听得大笑。
矫揉造作的翘着兰花指掩了口鼻。
“瞧你，无时无刻不都在表达你对我的忠诚。”
“小羊羊真是可爱，呵呵~”
易中则又调戏了一会杨广华，这才回身正经看向众人。
“快过年了，之前给你们安排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易中则问着，目光毫不留情面的从在场众人的脸上扫过。
“没完成的，可是要被惩罚哦。”她一边欣赏着她新做的红指甲，一边语气轻飘飘的说了。
现场，稍微的沉默了一下。
随后，有人站了起来，隐晦的说，“局长放心，你安排给我的任务，在新年之前，一定能够完成。”
“我这边也完成得差不多，请局长放心。”
……
“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我也没有问题。”
一圈下来，所有人都起身承诺。
这在场的人，平常在外可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但是现在在这个小小的会议室里面，他们全部都收起了他们的锋利，听从易中则的指挥。
程月默默地，将在场所有的人都给记了下来。
再结合邬雪梅提供的资料，她很容易的就能确定每个对象。
至于剩下的那几个不认识的，程月完全可以把他们的样子记录下来，然后画下来给陆行止看。
陆行止肯定都能认识他们。
这场会议，程月并没有听出什么关键性的事情出来。
只知道，易中则吩咐他们做了事情，必须在过年之前准备好。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今天在场众人的谈话都很内敛，程月没能听出来。
只是在会议的最后，易中则说了关键。
“我已经不想要再等太久。”
“这次你们可不要学那个踩雷的傻瓜蛋。”
“他的前车之鉴就是经验，我们可得好好利用这经验。”
“不要白白的浪费了他的牺牲啊啊啊~~~”
拉长的戏腔，再次的从易中则的口中冒了出来。
“阿月，走吧，我们一起去听戏~”易中则用戏腔邀请程月。
“局长，那我们便一起吧~”程月身子一动，也学着易中则的样子拉开了喉咙。
这两个……
杨广华在一旁看得眼睛都快要圆了。
他现在总算知道程月为什么比他受宠。
因为这女人，本来也是个疯子吧。
不然她能挺着大肚子，跟着易中则混。
演出台上，好戏再次开场。
程月和杨广华还是坐在了易中则后面的位置。
台上戏正好，那武生跟头翻得连连得到喝彩。
腰好！
程月得出一个结论，在纸上记录了下来。
杨广华瞥了一眼看戏的记录本，眼中疑惑不已。
腰好，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