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就知道他想多了。
这女人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老板娘一听姜柔的话顿时就乐了：“姜小姐，你瞧好吧，我家大厨做不好这顿菜，回家我让他跪搓衣板。”
老板娘是个热情人，亲自引领姜柔和傅司渊上二楼包间。
包间虽然装修简单，但是面积不小，可以同时容纳十人左右就餐。
姜柔一看，连忙说：“怎么留了间最大的？这不耽误您做生意么。”
“耽误什么，生意好着呢。”老板娘笑着说：“就两人吃饭还特意定个包间，不就是想清清静静好好谈话嘛。再说你头一次带男性朋友来，我得把最大最好的留给你。”
服务员端着茶水进来，老板娘亲自替两人倒了茶，然后笑着对傅司渊说：“先生，还没问您贵姓？”
傅司渊温和有礼：“免贵，傅。”
老板娘初见傅司渊觉得这人高不可攀，可是没想到他态度如此随和谦逊，笑容越发热情了些：“我家大厨私藏的西湖龙井，不对外提供的，但也不是什么高端货，您别嫌弃。”
傅司渊笑着说：“那我可要多喝两杯。”
“管够。”
老板娘笑着说完，楼下有人招呼，便匆忙离开了。
服务员留下负责点菜。
姜柔将菜谱推向傅司渊：“傅先生，请点菜。”
菜谱稳稳当当落在傅司渊面前，他并没有拿起打开，而是反手一推原路返回：“姜小姐是熟客，你做主就好。”
姜柔问：“你能吃辣吗？”
傅司渊老老实实回答：“不能。”
姜柔连菜谱都不用翻，噼里啪啦报了一堆菜名，有凉有热，有荤有素，麻辣清淡兼而有之，洋洋洒洒点了一堆，直到服务员小姐姐提示太多了，这才作罢。
当服务员抱着菜谱离开，傅司渊这才慢悠悠说道：“姜小姐胃口不错。”
“这么大的桌子，摆满才好看嘛。”
傅司渊自然明白她是想弥补老板娘将最大的包厢留给他们两人的损失，但是她点的实在是太多了。
“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
姜柔脱口而出：“谁要浪费了，吃不完我打包带走，晚上用微波炉加热就能当夜宵。”
傅司渊不置可否，端起茶杯，吹了几下，面无表情浅啜一口。
姜柔故意问：“怎么样？”
傅司渊慢悠悠放下茶杯：“还不错。”
姜柔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细细品味了一下，距离傅司渊这种尊贵无比的上位者来说，这茶显得过于寒酸。
她并没有拆穿他，而是笑着说：“傅先生挺让我意外的。”
傅司渊眉毛微挑：“姜大小姐同样如此。”
因为是重点客人重点对待，他们的菜很快陆陆续续上桌。
第一道不辣的正菜上桌，姜柔满含期待望着傅司渊，催促他动筷子：“快尝尝怎么样。”
这是一道糖醋排骨，卖相看起来还不错。
傅司渊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排骨，咬了一口细嚼慢咽。
傅司渊进食的仪态特别优雅，特别从容，特别迷人，上次姜宅的家宴，姜柔就特别厚颜无耻明目张胆盯了好久。
看到傅司渊做完吞咽的动作，姜柔满眼期待：“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