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之中，计划始终没有变化来的快。
俞娇当天还想着要把罗迟迟放出来，可当晚，有有就从噩梦中惊醒。
第二天一早，有有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俞娇明白她心中绝对有事，但是有有不找她,她也不敢找有有。
能把一个玩家吓成这样，事情绝对不小。
两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等到最后才走。
一起走过平时聊天的地方，俞娇看了有有一眼，但是有有没有说话，俞娇明白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有有一直到上课，都没有表现出太多异常，早读结束，她们又一起去吃早饭，有有主动挑起话题，说起最近有题不会，想问问俞娇中午有没有时间。
俞娇笑着点头，像是可爱的中学生一样。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有有压着心中的焦急像是往常一样和俞娇一起去吃饭。
等到吃完饭，两人相约去操场上背书，她们回到班级，各自拿了书本出来。
操场外围是林荫小路，树上挂满了监控。
俞娇记着监控的位置，她和有有一起坐到通往篮球场边上的草地上。
那里非常开阔，监控距离不远不近，就算拍到她们，也很难看清楚。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有有坐在那里，用后背挡住了后面的监控，又用膝盖挡住了她准备落下的笔记。
俞娇看她如此谨慎，还帮着她调整一下，而后拿出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笔记本。
有有压下心中种种情绪，在本上写下了一句话。
“你昨晚有没有去学习室？”
俞娇伸出手装作讲题的样子，一边说着最近的课程，一边在‘没’上面画了圈。
有有微微放松些许。
“你已经被发现并且被监测到，但因为没证据，无法确定你的身份，不要再出去了。”
她昨晚先对李曦使用了大梦术，李曦的年纪小，记忆很清晰。
有有从入学前往会查看，查到了一个消息。
这里确实是一个试验场。
只不过，学校也是真的。
李曦的父亲是主导实验的人之一，李曦来这里不是为了念书，而是为了观察者的坐标系。
她会按照观察的需要去随时调整自己的状态。
有有掌握了这一层线索，再用这个线索去撬动校长的梦境。
她看到了俞娇的观察图形。
有有没办法把那些一闪而逝的画面全都记录下来，但她从其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影子。
一个是俞娇现在的样子，后面记录着俞娇每天都在做的事情，详细到连上厕所时长都有。
另一个是俞娇带她出去时的样子，后面跟着的文字，有有只能勉强认识，根本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不过，她明白，那代表了另一个世界。
俞娇心里一沉，但是面上没有露出异样，嘴上还在讲题。
有有又接着写下去。
“规则是他们研究的，但没人能掌控。”
俞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正准备给有有写点什么。
但她放在外围的标记被触动，俞娇伸出手，有有面前的笔记本瞬间消失，她拿着笔飞快在有有抱着的习题册上写下一半的解题步骤。
她写的正是她刚才说的。
有有心里一惊，手指微不可察的颤抖，捏着笔的手心都变得汗津津的。
下一刻，一道身影缓缓站在了两人身后。
因为三人都迎着光，那身影没有遮挡住光线，俞娇装作不知道人靠近，接着给有有讲题。
有有也压下不安，硬着头皮听着，时不时问一句。
等到俞娇讲完要回到自己位置时，这才看见身后的人影。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代课老师笑的冰凉凉的。
他眼镜片反着阳光，那笑容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俞娇这才装作认出来人的样子，平复下心绪跟人打招呼。
有有也忙转过身去看。
代课老师的笑容都像是带着丈量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