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着看向他的男人只戴了一顶斗笠站在雨里，身形匀称并不高大，在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里也能看清他那张白净温润的脸。
小药童那小眉头就一直没能松开，这个男人如果放在几年前那一点问题没有，但现在·····
“那你等等，我去问问大夫。”
莫羽点头，再往前了一步走进雨棚里等待。
并没耽误多久，那小药童就探出头来
“大夫让你进来。”
莫羽笑了“好。”
这岩洞确实不大，墙角边上有两处像是床的地方，其他挨着墙的都杂七杂八堆放了很多东西。
距离洞口最近的是一处用石头围成的火堆，上吊着一块薄石板，石板边上放了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想来应该是两人的晚饭。
莫羽是靠感知观察洞内情况的，并没有做出任何打量的动作，他进门后直接走到坐在火堆边的小老头旁边拱了拱手
“在下安言澈，见过白大夫，叨扰了。”
“老朽观你这身体好得很，既不是求医，不知安公子有何事？”
莫羽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的将来意说了
“在下对医术很感兴趣，想跟着您学习。”
小老头又看了莫羽一眼有点疑惑的说道
“看安公子的样子在这乱世日子也过得不错，想学医术也不该找到老朽身上。”
他摊了摊手说道“而且我这里地方就这么大，也无法再住一个人了。”
莫羽下意识回答“您可以跟我回家住。”
小老头抬手指点了洞口几下，平淡的说道“你另请能跟你回家专门教导你的人去吧，老朽不能离开这里。”
莫羽笑了一下说话更随意了“白大夫你只用说愿不愿意教我吧，其他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刚坐下准备吃东西的小药童小脸鼓了鼓
“你这个人好没礼貌。”
见小药童腮帮子鼓鼓，莫羽顺势从背包里拿出一包肉干递给他。
“我已经是找过不少地方了，我的感觉一向很准，在医术上白大夫如果能指点我，肯定是最好的。”
“这是什么？”药童接过莫羽递过去的纸包不明所以，但隐约有股香味飘出来，他没忍住抬高了闻了闻。“好香！”
“是一些混合肉干，算是我这样不请自来的赔礼吧。”
小药童没有自作主张而是将纸包递给白大夫，然后眼巴巴看着····
正吃着一团不明物体的小老头也闻到了药童递过来的香味，瞟了莫羽一眼点了点头。
药童将纸包打开，满满一包肉干只被他倒了几条在石板上，剩下的又包好了放在一边。
莫羽想到这是混合肉干提醒到“猪肉、鸡肉、兔肉的，你们不忌口吧？”
小老头撇了撇嘴“只要不是吃了会死的，现在谁还那么矫情。”
他们这里偶尔会有人看病给一些猎来的肉，但都是生的多，他们也做不好。
实在没有这个香，小老头和小药童都吃得很满意。
莫羽没有参与，只是在他们用完晚饭后，又拿出了一个油纸包。
这次他是递给白大夫的“这是我的拜师礼，您可以先看看再决定。”
莫羽没有感觉错，这个小老头对医术这一道是有所钻研的，刚接过那油纸包才稍稍打开了一点，他就闻清楚里面装有什么了。
这让他难免惊奇，看向莫羽问道“你是哪家的子弟？现在还能将这些药材保存得这么好的，想来你的家族不可能籍籍无名。”
这点他是要问清楚的，为什么医术甚好的白老头会在这里混迹，还不就是因为得罪了岐国的望族。
莫羽摇头“我不是岐国人，跟岐国的那些势力都没有一点关系。
我只是想跟您学习医术而已，如果您不介意我不是岐国人的话。
当然，如果有人要找麻烦我作为徒弟肯定不会让您吃亏的。”
他观察了一天这小老头的品格是有所了解的，做医生的给贵人看病有多为难只能说懂得都懂。
小老头这下没忍住笑了，这小子口气还真大。
原本想夸两句，但低头一看打开的纸包他有点急眼“你，你可真行啊，这样好的药材就这么随便捆吧捆吧放在一起？”
莫羽“所以我缺一个老师呀，您看呢？”
小老头清了清嗓子没立马回答，只是手已经下意识整理起来，将那几种药材分开重新打包，表情有点为难。
“我这里确实是小了点····”
“您想要留在这里行医也没问题，我能解决住的问题。”
小老头听到惊喜的抬头“你能怎么解决？”
“在您这旁边再挖一个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