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镇国怀揣着疑问，接通了电话。
刚一接通，手机里就传出了张荣良那爽朗的声音。
“喂，镇国，你把我那个学生了解的怎么样了？”
叶镇国知道他说的是秦命，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哪个学生？我这里没有你的学生。”
“你别给我装，就今天那篇论文的作者。”
“实验成功了？”
“只做了一次实验，十分的完美，各项数据和现象都与论文中所描述的完美契合，接下来再做几组实验，如果没有太大偏差的话，就可以判断这篇论文的思路是正确的了。”
叶镇国闻言，心头一惊，第一次实验成功，接下来的的几次实验无非是为了进一步确认。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秦命完全是正确的。
他又问了一句：“那你和其他几个老家伙联系了没有？他们怎么说？”
电话那头张荣良的声音明显有点得意，“他们怎么说？一个个都拍手叫绝，实验结果出来时，他们差点跳起舞来。我告诉他们是一个大一学生发现的，他们不相信。哎，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张荣良说着说着，想起来了自己的目的。赶忙话锋一转，说道：“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我打电话不是给你报喜的，我是来问我的学生的。”
叶镇国眉头一皱，“他什么时候是你的学生了？”
张荣良急了，“叶镇国，就咱俩的交情，你不能这样啊！趁着其他几个老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必须尽快把那个天才收入门下，然后将我的毕生所学都传给他。”
“要是等那几个老家伙反应过来，跟我抢学生，到时候可就麻烦了。镇国就咱俩这交情，你要支持我啊，咱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听着张荣良那急迫的语气，叶镇国感觉心头一阵暗爽。
当时老子离开京都，回来发展家乡时，一个个都觉得我是在准备颐养天年了。
要不是回到南河，老子能遇见这么天才的后生？
想着，叶镇国得意的说道：“谁告诉你，他一定要学量子力学了，他要跟着我学核物理的，以他的天赋，日后研究可控核聚变，捕捉游离态夸克都不在话下。”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而后传来张荣良不满的训斥声：“镇国，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这个小家伙对于我国量子力学发展的作用的，毫不客气的说，日后在我等百年之后，他就我国量子力学的扛鼎人。”
“哪怕是在现在，他也是我国在量子计算机方面超越米国的希望。只有跟在我手下学习，我保证不出三年，他会博士毕业，不超十年，他将是量子力学界首屈一指的大拿。”
“这样的人，你让他跟着你学核物理，这不是浪费他在量子物理上的天赋吗？镇国，你糊涂啊！这孩子绝对就是为量子力学而生的。”
叶镇国听到张荣良那教训他，也不恼火，毕竟不知者无罪。
他不急不躁的说道：“这孩子，可不止在量子力学方面有天赋，在核物理方面的天赋也是极高的。他不是为量子力学而生，他是为这个时代而生的。”
“这怎么可能？术业有专攻，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两个方面同时有天赋。”
“况且，他不过才十八岁，之前还在上学，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搞研究，就算有天赋，他能有精力展现出量子力学方面的就已经是极限了，完全不可能在展现出其他方面的能力。”
“就算你看中他的智商，想要收他为徒，你也不能拿这么荒谬的理由在敷衍我啊。”
张荣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相信。
叶镇国笑了笑，张荣良的这种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
“这孩子可不止解决了量子纠缠问题。”
“你什么意思？”
“他还画出了托卡马克装置的图纸，这一点，能不能证明他在核物理方面的天赋。”
远在京都的张荣良被叶镇国这一句话惊的脑瓜子嗡嗡响。
托卡马克装置图纸！
这玩意儿叶镇国自己都画不出来吧？
这世界上真就有这么妖孽的存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震惊中恢复，结结巴巴的问道：“他他他……图图图纸……对对不对？”
叶镇国答道：“对不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我负责的那一部分，他都是对的，其他部分，至少我从下午六点研究到现在，没发现错误。”
闻言，张荣良彻底石化了。
这种妖孽，世界上还真的存在。
叶镇国又接着补充道：“今天这家伙来寻求我的帮助，说要研究可控核聚变，我给了他五百万作为科研资金，也不知道这家伙能搞出来什么。”
叶镇国的语气中透露着满满的得意。
都是些老油条了，张荣良瞬间就明白叶镇国的意思。
什么五百万科研资金，那就是用五百万来获得一个天才的好感而已。
五百万研究可控核聚变，怕是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
突然之间，张荣良想到一个关键点。
“镇国，你看了这孩子的资料了没，他为啥没有选择华清大学？”
听到这个问题，叶镇国想到秦命那个英语零分，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家伙分数不够啊，上个南河大学都是勉勉强强。”
“什么？这么高的智商就算是再怎么不学习，只要会一个基础，高考绝对没问题的。分怎么可能会不够。”
“哈哈，这家伙是个愤青，数理化生满分，英语零分！”
张荣良相隔万里，都能听出叶镇国的高兴与欣慰。
数理化生能考满分，你要说他学不好英语，张荣良第一个不信。
而且英语大部分都是选择题，就算随便蒙，也不至于是零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这孩子交的白卷！
天才很重要，他可能对人类的发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但现在的夏国，需要的是一个心中有祖国的天才！
张荣良和叶镇国一样，下一瞬就开始怀疑秦命的身份。
毕竟在现在这个时代，有间谍不可怕，可怕的是能打入内部，接触机密的间谍。
就比如米国的上一任总统，一个为祖国卧底一生的爱国人士。
叶镇国也懒得解释，直接把秦命的资料给发了过去，包括情报局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