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明白称呼的问题，两个人一连胡闹了几天，直到宋时给自己排的那几天假期全部用完，陈空也忙，这才过上一段吃素的日子。
这几天宋时出差去帝京，陈空有事没事就往秦悠悠女士那边跑。
也不知道是秦女士哪里找的阿姨，做饭嘎嘎香，陈空去了就哐哐炫。
秦悠悠坐在闺女对面，看着面前吃了半小时不停嘴的闺女，表情凝重：“吃这么多，你怀孕了？”
“怎么可能。”陈空边炫边说，“我们每次都有戴。”
秦悠悠：……并不是很想知道戴不戴的这些细节。
陈空人闹腾，当初怀她的时候也闹腾。
秦悠悠孕初期就开始孕反，开头吐到结束，倒是真没有这样的好胃口。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胃口确实有些反常，陈空想了想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那什么，最近天气热，胃口就好。”
秦悠悠：……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讲什么？
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得以防万一。
秦悠悠跟阿姨悄悄说了几句话，阿姨点头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药店的袋子，大大小小的盒子，都是验孕棒。
买都买了，验一验就验一验，让秦女士放心。
陈空自认为不会怀，众所周知，小孩嗝屁套的有效率高达98%以上，怎么可能……
5分钟后，陈空看着一堆两条杠陷入沉思。
怎么不可能。
秦悠悠知道结果，低声笑了两声，可能是嘲讽陈空的自信吧。
“恭喜你啊，要当妈了。”
陈空脸色古怪，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
到底是亲生的，秦悠悠女士不舍得一直嘲讽：“怀了就生下来吧，你也不小了，你是差那张结婚证还是差那个结婚仪式？”
【pS：并非倡导未婚先孕，小空情况特殊，又背靠整个尔东集团，大家切勿模仿】
最初的懵逼过后，陈空回过神来吐槽：“妈妈，你好像一个渣男哦。”
秦悠悠：……得，白担心了。
得知自己怀孕的一瞬间，陈空有些懵，等懵过劲儿了才回味出一点喜悦来。
融合着她和宋时基因的生命在身体里孕育，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改称呼那几天。
至于是哪一次，陈空就分不清了，那几天做的有点多，不知道是哪次中的招。
这里面就是小惑惑啊，她摸摸肚子，突然想见宋时。
宋时现在人在帝京，于是三个小时后，私人飞机在帝京机场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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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尔东酒店，西装革履身材修长的男人和穿着白色职业装也难掩风情的美艳女人前后脚进入酒店。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越飘越近，宋时微不可查地皱眉，脚下转了个方向，到酒店大厅会谈区坐下。
女人顺势跟过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服务员过来问宋时喝什么，宋时翻了翻茶水单，点了一杯标价688的茶水。
只有一杯，意图明显，没考虑对面的女人。
女人的笑容没有半分改变：“宋总，不上楼休息吗？”
瞧瞧这说话的艺术，知道的是两个人一个酒店，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一个房间呢。
宋时笑容礼貌，言辞却很直接：“不了，和赵总一起上楼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先处理工作，赵总请便。”
被这么直白地拒绝，女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笑容有些僵硬。
“time！”
宋时一瞬间怀疑自己幻听了，他抬起头找人，昨天还在跟他视频的人出现在酒店门口，开开心心地朝他奔来。
宋时立刻站起来，一向沉稳冷静的男人动作竟然带上了些急躁，急匆匆地越过女人，直奔向属于他的小太阳。
小太阳一头撞进他怀里，暖烘烘的。
“你怎么来了？”
陈空在他怀里拱了拱：“我有个消息要亲自告诉你。”
两个人黏糊得像双面胶，贴在一起上楼。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一杯茶水过来，左看右看没看到刚刚点单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女人面前，语气很不确定：“女士，请用茶？”
女人：……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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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空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喜欢先在床上滚一圈确认地盘，宋时已经准备好看她猪突猛进，没想到她却一反常态，规规矩矩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宋时用温水沾湿了毛巾给她擦手，低着头一根一根擦得认真：“怎么了？小空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陈空嘿嘿笑：“以后就要叫你宋时爸爸了。”
前段时间刚玩完称呼play，宋时想歪了，都老夫老妻了也忍不住羞耻，脸颊染上薄红。
“咳，这个不行，你有爸爸。”
宋时想，我还是有底线的。
陈空：？？？
她忍不住笑了：“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宋时的动作骤然僵住，瞳孔地震，消化了半天也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空信心十足地打包票，“测了好多次呢。”
确认的那一瞬间，宋时心里涌上的不是喜悦，而是无边无际的愧疚。
他搂住陈空的腰，头埋在她的小腹上，小声道：“小空，对不起。”
陈空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未婚先孕这个名声，在当下的社会体系里并不好听。
宋时知道陈空不在乎这个，以她的社会地位，就算某天突然多出十个八个能跑能跳的孩子，别人也只会吹捧说“陈总好福气啊”。
哪怕被闹腾的熊孩子踢到肉，也得笑呵呵地夸“这孩子真有劲儿”。
所谓的世俗，不过是对弱势群体的约束，到头来也得向权势低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宋时和陈空从小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在宋时看来，这是一种非常不负责的行为。
他知道陈空需要生下继承人，只是总觉得她还小，打算等她再长大些，领了证后再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青意：年龄差在这摆着，你小子还带滤镜，到60了你也觉得她小）
所以他们一直用小孩嗝屁套，只是没想到这样都能中。
陈空怕宋时想不开，像撸猫一样撸着他的头发，用很empty的方式安慰着他。
“time不用这么在乎哦，婚姻只是一项制度，婚礼是巩固这项制度的世俗枷锁而已，俗人偏见，庸人自扰，我们只要是我们就好了，不用在乎其他人怎么说，再说了也没人敢到我面前嚼舌根。”
宋时低声呢喃：“可我也是个俗人。”
声音闷闷的，陈空有些听不清：“你说什么？”
宋时起身，在行李箱夹层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回到陈空身前单膝跪地。
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人想到求婚。
宋时也确实是在求婚，他打开盒子，硕大的钻石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夺目的光，看不到的戒圈内侧还刻了empty&time的英文。
“这个戒指，在你退役的时候我就买了，只是一直没有送出去。”
陈空退役那年22岁，今年26岁，他独自珍藏了这枚戒指多年。
“小空。”宋时仰着头，专注地看着她，“我终究还是个俗人，你愿意和我一起戴上世俗的枷锁吗？”
宋时的表情是少有的忐忑不安，陈空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可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想，好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没让宋时等，伸出了自己的手，将无名指对准了戒圈。
“甘之如饴。”
职业选手的手是很稳的，宋时拿着戒指的手却开始哆嗦，颤抖着将戒指套上小姑娘的无名指。
直到戒指推到指根，一切都尘埃落定，多年夙愿得偿。
他握着陈空戴戒指的手，泪意从心底上涌，眼眶微微泅湿。
陈空轻柔地吻上他的眼睛：“老公别哭。”
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宋时哭得更明显了。
他伸手搂过毕生所爱，泪水无声地浸润她的发。
他曾向神明祈愿，神明回应了他的愿望。
信徒将神明拉下神坛，和他一起沉沦于俗世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