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打架
秦淮茹回忆在那个租住的小院里发生的怪事后，想明白为什么棒梗会说“又一次”，她好几天都没有敢和棒梗说话，只是在等时间冲淡棒梗的愤怒。
自从棒梗再次撞破秦淮茹的情事，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白天在废品站也是浑浑噩噩的，这天下班他依旧是心情沉重地走在胡同里，脑子里全是那晚看到的画面。他越想越烦躁，心里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来到了刘冲、吴大成和刘宝山常待的那个废弃仓库。
刘冲正叼着根草，靠在墙边和吴大成、刘宝山吹牛，见棒梗走过来，三人顿时停下了话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哟，这不是棒梗吗？怎么，今天不躲着我们了？”刘冲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
吴大成也跟着起哄：“就是，上次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我们了？”
刘宝山没说话，但眼神里也带着几分不屑。
棒梗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们这么一激，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少废话！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别惹我！”
刘冲冷笑一声：“心情不好？关我们屁事！你以为你是谁啊，想找我们茬就找，想和好就和好？”
棒梗咬了咬牙，拳头攥得紧紧的：“你们别逼我！”
吴大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逼你？怎么，还想打架啊？上次没打够是吧？”
棒梗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冲上去，一拳砸向吴大成。吴大成没防备，被他一拳打中肩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你他妈真敢动手！”刘冲见状，也冲了上来，一拳挥向棒梗。
刘宝山犹豫了一下，但见两人都动了手，也加入了战局。
四个人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打得尘土飞扬。棒梗虽然心里憋着火，但毕竟双拳难敌六手，很快就被刘冲和吴大成按在了地上。
“服不服？”刘冲压着棒梗的胳膊，喘着粗气问道。
棒梗咬着牙，一声不吭。
刘宝山站在一旁，看着棒梗倔强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他拉了拉刘冲：“算了，别打了，再打出事了。”
刘冲哼了一声，松开了棒梗：“今天看在宝山的面子上，饶了你！”
棒梗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依旧倔强。
四个人各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都挂了彩。沉默了一会儿，刘冲忽然笑了：“妈的，咱们这是图啥啊？打来打去，最后还不是都疼。”
吴大成也笑了：“就是，打完了还得自己疼。”
棒梗低着头，没说话。
刘宝山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棒梗，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棒梗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我看见我妈和李怀德在一起。”
刘冲和吴大成都愣住了，刘宝山也皱起了眉头。
“李怀德？你妈厂里的？”刘冲问道。
棒梗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昨晚去厂里找她，结果看见她和李怀德……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刘冲叹了口气，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这事儿……确实挺难接受的。不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大人之间的事，咱们小孩儿管不了。”
吴大成也附和道：“就是，我妈还整天跟我爸吵架呢，我都习惯了。”
刘宝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棒梗，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看我妈，去年改嫁了，我现在都得叫白宝山了。”
棒梗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刘宝山：“你妈改嫁了？”
刘宝山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是啊，我爸走得早，我妈一个人撑了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她改嫁后，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理解她。”
棒梗听了，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也许……我妈也有她的难处吧。”
刘冲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兄弟之间，打打闹闹正常，但有事儿还得一起扛。”
棒梗点了点头，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四个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虽然脸上都挂着伤，但心里的气却散了。
最后，刘冲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我请客！”
吴大成和刘宝山也站了起来，棒梗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秦京茹这两天到贾家串门，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秦淮茹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温柔贤惠的样子，但眼神里总带着几分躲闪。贾张氏还没头没脑地跟秦京茹说：“棒梗最近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了，拉拉个脸，连招呼都懒得打，吃饭也不说话。”
秦京茹心里犯嘀咕，回家后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许大茂。
“大茂，你说我姐和棒梗这是怎么了？母子俩怎么都怪怪地？”秦京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
许大茂正靠在椅子上轻敲着桌子，听到这话，眼睛眯了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哼，还能怎么了？肯定是秦淮茹那点破事儿被棒梗知道了。”
秦京茹一愣：“什么破事儿？”
许大茂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秦淮茹和李怀德勾搭上了。我早就注意到他们俩不对劲了，只是没戳破而已。”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真的？我姐她……她怎么能这样？”
许大茂嗤笑一声：“她那样的人，为了点好处，什么事干不出来？之前不是和我……，哦，不过，这事儿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秦京茹有些不解：“什么机会？”
许大茂没回答，只是掐灭了烟，站起身来：“你等着看吧，我这就去找秦淮茹聊聊。”
说完，他披上外套，径直出了门。
许大茂到了中院，正巧秦淮茹又在水池边洗衣服。见许大茂走过来，秦淮茹有些意外，但还是谨慎地招呼：“许大茂，有事儿吗？”
许大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秦姐，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聊聊。”
秦淮茹心里一紧，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什么事儿啊？说吧。”
许大茂直接开门见山：“秦姐，我听说你和李厂长最近走得挺近啊？”
秦淮茹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许大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李厂长只是工作上的关系，你别瞎想。”
许大茂冷笑一声：“工作上的关系？工作关系他会把你调去管仓库？秦淮茹，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装了吧。你和李怀德那点事儿，我可是一清二楚。”
秦淮茹心里有些慌，但嘴上还是强硬：“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我清清白白，你要是乱说话，小心我告你！”
许大茂不慌不忙地说道：“秦姐，你别激动。我可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你和李厂长可都不好。”
秦淮茹咬了咬牙，知道许大茂这是在威胁她。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大茂，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大茂笑了笑：“秦姐，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帮我在李厂长面前说几句好话。”
秦淮茹皱了皱眉：“你想让我帮你？”
许大茂点了点头：“没错。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你和李厂长的事儿，我保证守口如瓶。”
秦淮茹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权衡利弊。她知道，许大茂这人狡猾，要是被他抓住把柄，以后肯定没完没了。但眼下，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反正以李怀德对自己的态度估计自己把这事告诉他，他只会收拾许大茂不会有别的动作。
“好，我答应你。”秦淮茹终于点了点头，“不过，你得保证，以后别再拿这事儿威胁我。”
许大茂笑了笑：“秦姐，你放心，我许大茂说话算话。”
秦淮茹心里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大茂，你是不是还知道别的什么事儿？”
许大茂眯了眯眼，故作神秘地说道：“秦姐，你是不是担心棒梗？”
秦淮茹心里一紧，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怎么知道？”
许大茂笑了笑：“秦姐，你别紧张。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棒梗那孩子，最近是不是对你有点意见？”
秦淮茹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他……他知道了我和李厂长的事儿。”
许大茂叹了口气：“秦姐，这事儿确实不好办。不过，我可以帮你开解棒梗。毕竟，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还是挺了解的。”
秦淮茹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希望：“你真的愿意帮我？”
许大茂点了点头：“当然。不过，秦姐，你得答应我，以后在李厂长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
秦淮茹咬了咬牙，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
许大茂满意地笑了笑：“那就这么说定了。秦姐，你放心，棒梗那边交给我，我一定帮你处理好。”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就麻烦你了，大茂。”
许大茂摆了摆手：“不麻烦，咱们都是亲戚，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中院，心里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抓住了秦淮茹的把柄，以后在厂里的日子，肯定会好过不少。
而秦淮茹看着许大茂离开的背影，心里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