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王飞屹给她的感觉,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在王飞屹面前,她总是会下意识的更放松一些。
这种放松是一种生理性的靠近,最终唐棠还是觉得这大概还是因为每个人的磁场不一样。
就好比现在……唐棠的脑袋埋进王飞屹的胸口,她能嗅到他身上的浅浅的香味,但是又有点不太好形容那是一种什么味道。
“你喷香水了吗?”唐棠被他抱着走,一晃一晃的,“你香香的……”
王飞屹眉眼微动,他平静道,“你觉得我会在一群下属面前喷香水吗,宝宝。”
华国人一向都很含蓄,体制内更是如此,合适、内敛一向是默认的潜规则,大部分人都要注意得体甚至是平庸。
而虽然华国古代有熏香之类的文化……但现代社会里确实没有香水文化的,香水文化来自于西方,目前华国主流社会还是觉得喷香水之类的行为有点太“独特”了。
更不用说,还是男士香水了。太精致、太注意、不大流也不主流。
嗯,所以他没有喷。
但是为什么会香香的呢?唐棠像是个挖掘美味坚果的小仓鼠一样,伸手拽他的西装外套……
王飞屹抬手,轻轻拍了一下。
“啪。”
不重,一点也不疼,但是唐棠瞪圆眼睛,立刻直起来,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土拨鼠。
“你干嘛!”
她瞪圆眼睛看着他,脸有点红,“喂!别以为你岁数大就可以……”
拍哪里呢!拍哪里呢!屁股是用来拍的吗?啊?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王飞屹看她,语气微沉,“老实点,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你不知道?”
还是真那么高估他的自制力……要知道唐棠在他怀里动一下,他都有些情动,更别说她还作怪的非要蹭几下,探头探脑。
“我不知道啊”,唐棠对着王飞屹眨眼,眼里是明晃晃的坏笑,有点小邪恶,手一下两下的去玩王飞屹西装上的扣子,“王叔叔~”
她故意掐着嗓子喊,声音又软又甜,水灵灵的喊的王飞屹觉得自己好像个变态。
“王叔叔你怎么不说话~”
王飞屹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不受控的情绪,他黑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唐棠几秒钟,然后气笑了一般道,“故意的是不是?嗯?”
他干脆就停住了,客餐厅的餐桌有家政清理,整块的大理石桌面非常漂亮,干净的反光。
王飞屹进门时开了全屋的灯光,此刻水晶灯下,整个客餐厅的大理石台面都亮亮的,非常干净漂亮。
他道,“看你还挺有活力的样子。”
唐棠斯哈斯哈,试图再挑一把火起来,“对呀,毕竟我年轻嘛。”
她是懂怎么添油加火的。
王飞屹此刻再察觉不到怀里的小姑娘是故意的他就白活了。
他低头,干脆利落的就转身把人直接放餐桌上了。
唐棠乖乖坐在餐桌上,仰脸看他,“干什么呀。”
“你猜”,王飞屹双手压在她两侧,上身俯向她,接近,他学着唐棠的口气,“干什么呀,好难猜呀。”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悦耳,偏偏学她的怪腔调,听起来就怪里怪气。
唐棠一下就破功了,她直接仰头亲上去,非常过分道,“不准学我!”
“不准学我~”
王飞屹像是发现了什么乐趣,又学她,一边吻一边学,她说一句,王飞屹便要学一句。
偏偏这人学的还挺像,还不忘记补一句,“这么可爱也不让学啊?”
他笑着吻她,低声哄人,“饿不饿?饿的话给你做点吃的。”
唐棠道,“你这个时候应该问我另一个问法。”
王飞屹微微挑眉,看着唐棠一点“嘿嘿嘿要色色”的表情,笑了一声,然后凑近她,说话间气息微热道,“好……那,宝宝,是先想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这还用选?
先吃主厨再吃饭!
“等等……”
唐棠喘息有点断断续续的,欧美的床总喜欢放很多枕头,她此刻陷在软软的被子和一堆枕头里,感觉周围都被包裹,好像陷入一般的跑都跑不开。
“等什么?”
“嗯?”
王飞屹声音微哑,低低笑道,“不是你喊……en……你喊桌子上太凉吗?”
“这下不凉了,对不对?”
“宝宝,现在又嫌弃这里太热了吗?”
明明卧室天花板的灯也是两排的漂亮水晶灯,但王飞屹宽阔而有力的肩膀压下来,就真的把灯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只能看见微晃的细碎灯光模糊又凌乱,唐棠不小心踹飞一个枕头,伸手拽了个枕头去丢王飞屹,结果他直接拿了那个枕头,随手便丢到地上。
唐棠眼睛在王飞屹手腕上的黑檀看了又看,那黑檀的手坏和江诗丹顿的钢表实在是有些不太相称。
王飞屹察觉到她的注视,但并未停下。
他只是把手递给她,示意她拿下来,“可以拿下来。”
唐棠有点手酸,晃着胳膊去拿,那黑檀的手环质感很好,触手微凉,就是对她来说有点大。
王飞屹垂眸看着那个手环从自己的手腕上被她拿下来,随后在她手里晃啊晃。
他突然笑了一声,很快很轻,仿若幻觉。
“等等……”
唐棠手里握着那个手环,还没看清呢,但动作一快,她手软没握住,那黑檀直接从她手中滑落,滚进凌乱的被子和枕头里面去了。
“王飞屹……”
“你……”
“不用管它”,王飞屹的吻落下来,很灼热,“看着我……糖糖。”
……
唐棠双眼发直的瘫在床上,好像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她语气不可思议的对系统道,“不现实吧,不是说好男人过了25就不行了吗?”
系统无语,
【你要和我探讨这个?】
唐棠抱着个新的枕头,看向床头桌上的闹钟。
她和王飞屹到这里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
但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灯光晃来晃去,晃到最后就只剩下模糊的光点,天色都有一点从云层中透光。
唐棠嘟囔道,“那我和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