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降准备!”
直升机悬停在西侧崖壁时,炮火刚好延伸向高地后方,最后一发炮弹擦着崖壁飞过,在明堡后方炸响,气浪卷着碎石砸在崖壁上,噼啪作响。
舱门打开,夜风裹着硝烟味和沙尘灌进来,李云东第一个抓着绳索滑下,作战靴踩在湿滑的崖壁上,碎石簌簌滚落,他反手扣住崖壁的石缝,稳住身形,戈壁的细沙钻进护目镜,模糊了视线,他抬手抹了把脸,借着炮弹爆炸的余光,看见崖壁下方的灌木里藏着几处冷硬的反光——那是东暗堡的观察镜,正死死盯着索降区域,只要他们落地,轻机枪的火舌便会瞬间封锁整片区域,射速每分钟600发的56式轻机枪,足以在三十秒内把索降区域打成筛子。
“赵峰,东暗堡观察哨,打掉。”
李云东的声音压在喉咙里,通过战术对讲机传到崖顶,风声让信号微微卡顿,却不影响指令的精准。
赵峰架起88式狙击枪,枪托抵着肩窝,后坐力的预压感透过战术背心传至胸腔,他调整呼吸,屏气凝神,瞄准镜里,观察哨的轮廓在夜雾里清晰起来,对方正握着望远镜,镜片的反光暴露了位置。
“风速3米\/秒,风向西北,弹道修正值+0.5。”
赵国强的声音在李云东脑海里响起,李云东立刻转达:“赵峰,修正+0.5,眉心,稳!”
狙击枪响得像被捂住的闷雷,消音枪管只吐出一缕青烟,子弹穿透夜雾和沙尘,精准命中观察哨的眉心。
两公里外的反光瞬间熄灭,观察哨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观察位后,身体撞在岩石上,发出的声响被远处的爆炸声掩盖。
王虎和张默紧随李云东落地,火箭筒已扛上肩,筒身的温度因环境的低温迅速下降,三人弓着腰,借着崖壁的阴影,摸向三百米外的溶洞。
东暗堡的溶洞入口被藤蔓和腐叶严严实实地遮掩着,只有一道极窄的缝隙漏出煤油灯的微光,灯油的焦糊味混着越军的烟味飘出来。
李云东示意李勇贴墙布雷,防步兵雷的引线缠在藤蔓上,只要有人逃窜,便会触发,李勇的动作极轻,指尖的工兵铲拨开腐叶,雷体的金属外壳蹭着岩石,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
李云东则摸出军刺,一点点挑开最后一道伪装网,网绳的纤维被军刺割断,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屏住呼吸,溶洞里的景象清晰起来:
六名越军围坐在煤油灯旁,两人正趴在轻机枪后,枪管从岩缝里探出去,对准的正是他们刚才的索降点,机枪手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另一只手按着弹链,弹链的金属节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另有一人倚着石壁,擦拭着迫击炮的炮管,炮管的高温还没散尽,他时不时凑到嘴边哈气,嘴里还哼着越语小调,全然不知死神已至。
“左侧机枪手,胸前弹匣袋露着半截子弹,弹种为56式普通弹;
右侧石壁有处松动的岩块,约30公斤,能砸中迫击炮手。”李云东的声音响起。
李云东打了个战术手势,王虎猛地踹开藤蔓,藤蔓的断裂声混着火箭筒的发射声响起——“咻!”
炮弹没有直奔机枪位,而是精准命中右侧松动的石壁。“轰隆!”岩块轰然坍塌,碎石和泥土砸向那名迫击炮手,惨叫声混着骨骼碎裂的声响,在溶洞里回荡,煤油灯被气浪掀翻,灯油泼在地上,燃起小小的火苗。
几乎同时,赵峰的第二发子弹穿透溶洞缝隙,精准命中左侧越军的弹匣袋,子弹殉爆的火光瞬间灌满溶洞,高温的弹片横扫而出,射速极快,剩下的越军刚要摸枪,就被李云东和张默的冲锋枪扫倒在地,95式冲锋枪的射速每分钟900发,弹壳从抛壳窗弹出,落在地上,叮当作响。
“清理残敌,检查弹药。”李云东踹开一具越军尸体,尸体的重量撞在石壁上,发出闷响,他扯过那挺轻机枪,发现枪管上果然架着高射瞄准镜,镜面上还沾着沙尘,“这玩意儿能打低空目标,有效射程800米,要是刚才直接攻明堡,咱的直升机得被打下来。”
他话音刚落,溶洞深处突然传来动静,一名装死的越军摸出手榴弹,拉环的声响在死寂的溶洞里格外刺耳,“嗤”的引信声像毒蛇的嘶鸣。
李勇眼疾手快,军刺脱手而出,精准扎进越军的手腕,军刺的锋利刃面切开皮肤,钉在岩石上,手榴弹哐当落地,滚到石壁旁。
李云东飞起一脚,将手榴弹远远踢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爆炸后,碎石飞溅,却没伤着队员分毫,屏障边缘的沙尘被冲击波卷起,又缓缓落下。
解决东暗堡,三人马不停蹄摸向北侧断崖的西暗堡,沿途的戈壁碎石磨着作战靴的鞋底,发出细碎的声响。
石缝入口仅容一人通过,缝隙里飘出淡淡的火药味,还混着越军的汗味。
赵国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空间特有的微凉:“里面有三道绊发雷,引线缠在石笋上,最细的那根离地面只有半寸,拉力阈值5公斤;
最里面的60毫米迫击炮正对着明堡方向,炮口仰角45度,他们在等我们攻明堡时,从背后打冷炮,炮弹已上膛。”
李云东马上把赵国强 说的话 向队员们复述了一遍。
张默匍匐在地,战术手套的掌心磨着粗糙的岩石,指尖的工兵铲比绣花针还稳。
他拨开腐叶,三道细如发丝的引线暴露在眼前,泛着金属的冷光,引线的另一端缠在石笋的根部,石笋上还留着越军的指纹。
他屏住呼吸,先剪断最外侧的引线,引线的钢丝弹了一下,没触发任何机关,再顺着钢丝摸到第二道、第三道,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每剪一根,都要停顿两秒,确认无异常。
刘锐摸出三枚烟雾弹,在入口处做了个准备的手势,李云东点头,烟雾弹同时掷入石缝,拉环的声响过后,灰白色的烟柱瞬间灌满狭窄的空间,越军的咳嗽声、咒骂声此起彼伏,越语的叫喊声混着烟雾的呛味,从石缝里涌出来。
“冲!”
王虎像头暴怒的蛮牛,撞开石缝入口,肩膀撞在石壁上,发出闷响,军刺直透最前那名越军的咽喉,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军刺的刃面切开气管,鲜血喷在他的作战服上,温热的液体顺着布料往下淌。
李勇紧随其后,扑向那门60毫米迫击炮,双手攥住炮管,炮管的高温烫得他手心发麻,他咬着牙,硬生生将滚烫的金属管掀到了一边,随后抬手一枪击杀了对方,越军的炮弹已上膛,却再也没机会发射。
剩下的三名越军举着AK47胡乱扫射,子弹的射速每分钟600发,打在石笋上,碎石飞溅,反弹的流弹擦着李云东的衣角飞过,却被赵国强的空间屏障稳稳挡住,弹头撞扁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屏障的边缘泛着淡淡的微光,在烟雾里若隐若现。
李云东端着枪一阵扫射 ,将最后两个人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