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课，林洋回到了寂静酒吧。白夜和月清眠也一同回来了，白夜径直回了后院房间，似乎想一个人静一静。月清眠则留在前厅，帮忙整理着一些杂物，但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依旧有些心不在焉，清理完之后就去白夜的房间了，也不知道二人在做什么。
林洋坐在吧台后，打开了经过多重加密的个人终端，连接上黑市的特定频道，开始处理积压的信息和订单。这是他每日的例行公事，通过黑市网络，他可以获取到许多官方渠道无法得到的隐秘情报，也能为自己的“小生意”拓展渠道。
然而，今天在浏览信息流时，几条反复出现、被刻意置顶和推广的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广告宣传的是一种名为生命序列优化液的基因药剂。根据描述，这种药剂能够极大地强化使用者的实力，原理是深度激发细胞活性，优化基因序列表达，显着增强细胞繁殖与再生能力，从而在短时间内提升肌肉力量、神经反应速度、能量感知与容纳上限等等。
广告词写得天花乱坠，什么打破天赋壁垒、通往强者之路的捷径、安全无副作用，官方认证品质（这一定是假的）等等，配图也是极具诱惑力，使用了各种十分夸张的肌肉、能量爆发的炫酷影像。
类似的强化药剂在黑市上并不少见，大多是一些效果有限、副作用明显的违禁品，想短时间提升极大的实力总是要有代价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林洋平时根本懒得关注，这种东西实在太多了，禁都禁不过来，他不太赞成这种东西出现在市面上，毕竟这是坑人的东西，但是你架不住总是有傻逼非要买。
但这次情况不太一样，他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首先，是这种药剂的来源。他动用了好几个情报源去查，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极其模糊，只能确定是最新流入市场的，源头似乎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刻意掩盖了，查不到具体的研发机构或者流出渠道。
这在管控严格的黑市里，很不寻常，一个连来源都不清楚的东西突然大批量出现在市场上，虽然在黑市这种不正规的地方，说明做出整玩意的人背后势力不小，那这玩意就绝对不可能是和寻常药剂一样的东西，肯定有其他不太好的效果。
其次，是它的作用原理。增强细胞繁殖能力？林洋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眉头越皱越紧。这描述……怎么听着那么像激化癌细胞的无限增殖过程？！用这玩意真的不会跟槟榔一样致癌吗？
虽然广告宣称是“优化”和“可控”的繁殖，但涉及到基因层面和细胞分裂，任何微小的失控都可能引发灾难性后果。所谓的无副作用，在林洋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他继续往下翻阅相关的讨论和零星的使用者反馈（真假难辨）。大多数反馈都在吹嘘药剂效果如何显着，力量提升如何迅猛。但有一条匿名的、很快被淹没的评论，引起了他的警觉。
那条评论说：“妈的，这药劲儿是真大，就是打多了感觉脑子有点木，看东西有时候会重影。我们街区有个老哥，之前混得挺惨，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搞到这药，打了不少，现在确实能打了，但人变得怪怪的，脾气暴躁，而且……你们别笑，我总觉得他脑袋好像变得有点尖尖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而且现在他说话老是胡言乱语，听不懂说的什么。”
脑袋尖尖的？
林洋看着这条有些荒诞的评论，有点想笑，太滑稽了，脑袋尖尖的。
但是细想心里却咯噔一下。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一笑置之，认为是胡说八道或者视觉误差。但林洋见识过的诡异事物太多了，他深知，某些涉及生命本质和基因篡改的禁忌实验，其副作用往往是超出常人理解范围的。身体局部组织的异常增生、骨骼形态的微妙改变……这些都并非不可能！
“增强细胞繁殖能力……无副作用……脑袋变尖尖的……”林洋低声念叨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吧台桌面，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东西……绝对有问题！”
他意识到，这种突然出现、来源不明、原理诡异、并且可能伴随着未知且可怕副作用的基因药剂，就像一颗投入黑市这潭深水的毒石，其引发的涟漪，可能远超想象。它对于那些渴望力量却又缺乏途径的底层能力者或者亡命之徒而言，诱惑力是致命的。一旦大规模扩散开来，天知道会催生出多少失去理智、身体异变的怪物，又会给整个城市的秩序带来多大的冲击！
设想一下一堆脑袋尖尖的或者其他地方尖尖的莫名其妙的怪物在大街上对正常人攻击，而且那些怪物胡言乱语，说一堆毫无逻辑的话，那场面滑稽又恶心。林洋不禁感到一阵恶寒，感觉晚饭都吃不下去了，精神攻击啊。
“是药三分毒啊，而且药打多了对身体不好吧……”林洋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黑市商品了，这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或者某个疯狂组织的影子，甚至是.......残月会。
他立刻行动起来，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和渠道，不惜代价，也要尽快查清这种生命序列优化液的真正来源、具体成分以及……它背后可能隐藏的真正目的。同时，他也在自己的黑市网络里发布了高额悬赏，搜集一切关于这种药剂的负面案例和异常报告，然后完全下架这种莫名其妙的商品，顺便把这些药剂收集起来集中销毁才行。
他有种预感，这件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一股暗流，正在黑市的阴影下，悄然涌动。
思考完了这一切之后，林洋决定立刻把这件事告诉月同学和老白，这种事情不能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