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现在的世界千疮百孔，有很多疏漏的地方，可那都是无数个世界不断挤压，能量四溢多少年造成的。
能够轻易撕开自己的世界，这是什么实力？
那至少是混沌级的万遁境吧。
也只有万遁境可以无视任何虚冥级以下的结界和壁垒，自由穿梭恒宇大世界的任何角落。
“大，大人，好久不见。”
不离很快回过神，对何龙表现了极大的恭敬。
这态度比之五十年前还要更好。
“好久不见。”
何龙对着不离打量了一下，随后轻笑起来。
不离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何龙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古怪。
吓得他身体忍不住抖了几下。
“这些年来过的怎么样？”
何龙的灵魂之力瞬间覆盖了整个世界，何龙选择了一个方向快速前行。
不离几乎快要跟不上何龙的速度，只能依靠世界之力强行推动自己跟上：
“托大人的福，不离过的很好，自从大人去了规则潮汐之后，攻击我的世界力度也小了很多，这些年再也没有残破规则袭扰生灵们了。”
说到这里，不离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挂着几分开心的笑。
好像想起这些生灵这些年的幸福生活，让不离感觉到了无比的满足。
“那样最好。”
不离有些疑惑的看向何龙。
何龙的表情有些冷漠，看着可不像是为这方世界开心的样子。
不过也是，他当年就感受到，眼前的何龙大人对生命有一种蔑视的感觉。
和那个留下来的天九是不一样的。
说起天九，不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大人，您当年的那位同伴，二十年前已经离开了我的世界，说是要交什么任务，很快就会回来，可是如今二十年已经过去了，他却一直没有回来过。”
“没回来吗？”
“是的大人，会不会是出事了呢？”
“出事了？”
何龙似笑非笑的站住，然后看向有些忐忑的不离：“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已经回来了呢？”
“这怎么可能。”
不离的脸上露出有些夸张的表情：“不离虽然对世界的掌控力弱了许多，可是那位回来的话我总是可以感知到的。”
“还有一种可能。”
何龙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比如说他被你关起来了？”
不离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用干笑声掩盖了过去：“大人，我不懂您的意思，我关他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关他做什么，但我可以去问问。”
何龙指了指远处一座极为雄伟的城市：“都到眼前了，不如和我一起过去问问天九？”
不离没再说话，身体立刻化作光子消失在空中。
何龙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天真的家伙，真以为自己能够逃走？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去见天九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不离的命令，前方这座无名的城市很快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大量的士兵穿着铠甲站在城墙上。
除了何龙在黎城见过的弓弩之外，还有不少人使用不知名的枪械。
就在何龙走进这些士兵视线中的时候，站在城墙上的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随着一个军官的一声令下，各种武器向着何龙攻击过来。
“是躲在这里太久了吗？让你们都退化到了这种程度？”
如果说在规则潮汐时何龙都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证实。
不见何龙有丝毫的动作，灵魂之力却已经向着城市压了上去。
高达三百多米，厚度也有五十米的雄伟城墙在何龙的灵魂之力压制下，犹如豆腐般坍塌了下来。
诡异的是这支军队并没有惨叫声，更有不少被压在巨石下的人身体从巨石中穿了出来。
“呦呦，出bUG了，都穿模咯。”
何龙的语气带着调侃，灵魂之力却分出无数触手，瞬间刺进了士兵们的身体当中。
士兵们好像触电一样不断的颤抖，何龙却有些不满意的撇嘴：
“原来还真不是一回事。”
何龙之前就一直有个问题不理解。
为什么天道达到了九级之后就有机会成为总系统。
可那些绑定到宿主身上的系统就不行吗？
何龙以前灵魂之力不够强，对此无法找到答案。
这次他灵魂之力强大无比，倒是一下就得到了答案。
原来这系统和公司的总系统还真不是一回事。
这些系统实际上是用规则书写出来的一些“程序”。
虽然也拥有天道之力。
但天道之力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能源。
如果把这些宿主系统当做是一台电脑，那么天道之力对他们来说就是电。
但公司的总系统不一样。
本质上来说，总系统依旧是天道，他们完全是天道之力所组成。
规则，大道，都不过是从天道之力延伸出来的。
就好像羊毛出在羊身上，可羊毛无法代替羊一样。
系统出自总系统，却永远无法成为总系统。
不过作为公司的总系统，需要耗费的天道之力是海量的。
偏偏他又受到四大至高道理的制约，无法直接吸取各个维度世界的天道之力。
这才通过自身的力量研究出来系统这种东西，然后通过公司的员工投放到各个维度世界进行管理和收割。
何龙明显的感觉到，这些看似一切正常的生灵，身体里拥有的却并不是什么血肉。
而是一道道规则。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眼前的这些生灵，实际上就是何龙寻找了五十年都没找到的系统。
那么不离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他就是六个八级天道中，复苏思维的那个！
当一切都明了之后，何龙反而拍了拍自己的脑壳。
当初不离跟自己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留下了这个漏洞。
偏偏自己没有听出来。
当时的不离说的很清楚。
六个残破的八级天道，有一个复苏了，复苏之后吞掉了其他的五个，成为了天都山唯一的八级天道。
而不离也曾经说过，他曾经是十维世界的天道。
只是力量在规则潮汐的冲刷下逐渐降低，这才降到现在的六级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