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这些的时候，不离就等于自爆了。
六个八级天道就剩下一个。
偏偏他又是从八级天道降级下来的。
那不就证明他就是那唯一的八级天道吗？
如果不离说八级天道想要成为九级天道的那些事都是在真的。
那就意味着不离才是天都山背后真正的boSS。
残破规则没有思维，只有本能。
这样的东西对不离完全没有威胁。
但也正是因为没有思维，只能被不离拿来当做自己补全规则的材料。
相比之下，系统的作用就应运而生。
虽然作用也不大，可关键是可以留作未来的底蕴。
他总不能以后都做光杆司令吧。
为此，不离给系统一个能够生存的空间，并给他们生灵的外表和特征？！
越想越深，越深何龙就越感觉到自己很接近真相了。
这不离不愧是存在了无数年的家伙，心思够沉的。
不过，仅仅凭借这些连纯净天道之力都没有的系统来对抗自己，这是在侮辱谁呢？
系统没有了天道之力，就跟没了能源一样。
不离显然是舍不得将天道之力耗费在他们身上，于是将残破规则打入到这些系统的身体里充作能源。
这么说来，这方世界每两年就有一波低级规则潮汐，就是不离方便给这些系统充能用的？
何龙无语的抹了把脸。
都五十年了，才把这些想明白。
现在打这马后炮有什么意思？
迈开脚步向着城内走去。
一路上的系统士兵被何龙的灵魂之力彻底碾碎。
系统们终于意识到何龙是不可战胜的。
纷纷向着四周逃散。
“都去死吧，记得下辈子别那么傻了。”
何龙哪里会给这些系统逃走的机会，手掌轻轻一压，整个城市瞬间被夷为平地。
只剩下城市中心的一个残破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哦，对了，系统不是生灵，没有灵魂，也不存在什么下辈子。”
何龙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
嘴角的笑却显得那么恶劣。
整个城市化作细如面粉的尘埃被风吹走。
轻风卷起的灰黑色尘埃转眼间便将残破房子埋在了下边。
何龙嫌弃的在鼻尖甩了甩手。
一股狂风从何龙的身后向前推去。
将那满地的灰尘卷了个干净。
“天九兄。”
来到残破房子的门前。
何龙对着里面轻唤了一声。
“叫我九连环……谁？”
房间里传来了天九嘶哑的声音。
镣铐拖地的声音缓缓响起，一个披头散发的汉子从黑影中走了出来。
此时的天九属实是有些凄惨。
原本一米九几的壮汉，腰间还带着一圈救生圈。
如今却瘦的皮包骨。
一头又脏又乱的头发披在身上，几乎将他的脸都盖住。
他抬起脏兮兮的，没什么力气的手，将头发拨开，脸上的疑惑却不减半分：
“你是？”
“我啊，何龙啊。”
何龙有些无语，天九不会老年痴呆了吧。
“小，小白龙兄弟？”
天九猛然抓住门上小窗的钢筋，眼珠子瞪得溜圆：
“对对，是小白龙兄弟，你这一脸的毛，我还以为是那个大马猴系统呢，你快走，这世界不对劲，不对劲……”
“行了，有什么话出来再说。”
何龙一脸尴尬。
他是五十年没刮过胡子没理过发。
可你说别人大马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关键是你也不知道看看你自己。
我何龙要是大马猴，你就是长毛象！
何龙抖了抖脸蛋，一脸的胡子顿时消散。
头发也短了一大截，顿时显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也不见何龙有什么动作，破败房子被风迅速吹散。
同时吹散的还有天九双手双脚的镣铐。
镣铐一卸下来，天九只感觉久违的力量再次涌了上来。
他忍不住发出贯穿天地的怒吼。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声波向着四周扩散。
方圆千里内的高山全部震得粉碎。
何龙一旁浅笑，他知道天九被关了多年，内心早就积攒了太多的怒火。
不过是喊两嗓子发泄发泄，他也没理由阻止不是？
只是天九好像喊上瘾了，这一喊便是半个多小时。
何龙实在忍不住了：“天九兄，你还要喊多久？不能歇歇吗？”
“再给我点时间，马上就完事了。”
天九竟然还回了一句。
又喊了两三分钟，天九这才一脸痛快的放下双手：
“爽啊，太爽了，小白龙兄弟，咱们现在快点走，回去找守城军把这里的事上报，这个不离不是个好东西啊。”
“不用担心，他跑不了，也威胁不到咱们。”
何龙从办公世界里拿出了桌椅和水果饮料：“咱们先休息休息，你顺便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坑的。”
听到何龙问，天九一脸尴尬。
低着头闷不做声的坐在椅子上，话还没说，一杯饮料先灌进肚子里。
何龙也没催，就安静的等天九自己说。
天九倒是没瞒着的意思，憋了几分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五十年前，何龙和天九分道扬镳，各自选择了各自的事情。
天九决定将土着都带进自己的办公世界。
但他也知道直接把土着送进办公世界，必然会遭受不离的反对。
所以很聪明的选择了以传教的形式暗地发展。
可是发展的情况并不好。
他到处发展信徒，声称可以带他们进入到另一个没有残破规则袭扰的世界。
可偏偏没一个信他的。
反而到处都是嘲讽的声音和排斥的目光。
天九固执的以为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自己的话不理解。
只要他成功把教义传下去，自然可以拯救世人。
天九抱着这样的想法足足干了十年多。
不但教徒一个没有，反而被不少城市列入了黑名单。
虽然算不上人人喊打，可也绝对是过街老鼠。
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直到他遇到了一波清理工小队。
天都山近些年来的变化，促使清理工小队的生存率越来越高。
也让很多胆大的清理工多了很多探索的欲望。
像何龙和天九这样组队穿过外围，进入到天都山核心区域的人并不在少数。